眷习
关于郑州的记忆,应许就是从火车站开始,在火车站东广场那边的客运站结束。中间多少穿插着逛一下二七德化,可能去造访一下谁的学校,吃一下谁的食堂,看两眼“中原大玉米”。熟悉的干巴巴的空气有些煤燃烧过的气味,一块钱到处逛的公交在火车站东广场的两个港湾处摩肩接踵。只是四处只是一种熟悉的感觉,哪里都不是家。
作为一个从外省迁来中原的人,我为这片土地繁厚的历史所撼动。我怀着一种深深的终会离开这里的信念在每年的寒暑两个假期里回到这个地方,以一个过客的身份看这个城市一点一滴的变化。
城市中心被开膛破肚。大抵也只是挖开一个新坑,再把原先挖好的坑用钢筋混凝土填塞进去,市中心步行街不远的地方扬尘一片,绿部萦绕。
连家里毗连着的小学曾经用作音乐教室的小二楼都被夷平,被规划来去盖一栋新楼。地区财政在不况的情况下给小学校换了草皮,跑道用朱红色偏暗的塑胶袭裹,教学楼贴上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像个幼儿园。
我还能再说些什么呢。或许走在这样的街道上更多的感觉已然变成了一种观山河思故人的情怀,再或者说,这样的山河就是一个故人。只是你来去自由,无论它爱你与否,都总如初。
住在七楼的我在原先的一些时候可以遥遥眺望到北方平平的山顶之下,煤业集团的灯在这座城市最古老的矿工路上闪着高傲的牌子。只是连向北看到这座城市得名的山峦都变得失格,在我眼前的,是加高了若干层仍在装修的步行街两旁的高层建筑,钢架上的油漆桶吸引着我的注意,像是一不留神那油漆便会倾倒而下润白整个楼体那样。
于是询问着彼此的时间安排,可以想象得到的日子,穿过大街小巷,时常地相见,几乎每场电影都会被看一遍的夏天。是的,我想要一个夏天,一个并不至于荒废却足以曼妙的夏天,听苏打绿的歌,我总想会有人为了此努力,如若没有,那也可以是我。
人生围城。坐在北方的晴天之下便又开始想念南方的阴雨连绵和内环街道上的华灯。
再见到,我们都是学长学姐了。
兼祝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