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说
过健身房,锻炼了两个小时是平时的一半运动量。感觉很累,不走心。披件棉衣起身出去觅食。逛了一圈,放弃正餐买了一份丸子一份山楂。牛肉丸很Q弹很烫,山楂很甜也很酸。可是还是感觉心里堵得慌。
如是说用心煮了一顿饭,只因为是他的妹妹,又要添丁,胃口不佳想吃炖鱼。赶到菜市场挑了一条活力四射的大头鱼请老板帮忙处理好并送了两颗紫苏,割一斤五花肉陪上青红椒,搓上一盘萝卜丝,煎上一小豆腐。没想太多只是想有机会宠宠妹妹,她说好吃且撑了可能也是安慰我一番心意吧。我也吃了并没感觉怎样美好就像有些回忆。
记得那时候刚和丈夫结婚都不如现在沉稳。怀孕后,我还没怎样娇气反倒是他有了各种妊娠反应各种作。在我气呼呼的跟他喊是我怀孕了不是他,他怼回是个女人都要怀孕生孩子的,不然你活着干嘛呢?怀个孕就要把你当皇后供养不成?你怀个孕是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多害怕,害得我吃不香睡不踏实的!当时也是懦弱气的半死居然还没能跟他撕逼离婚,只不过这样的伤入了骨变成一道刺眼的痕迹。
对于现在和他来说不过是些陈年旧事,如同入骨的风湿遇见不好的天气总是要疼一回来提醒曾经伤口结了疤。如今这一条旧痕又遇昨晚一场梦便发作的不可收拾了。
如是说半夜里突然一股凄凉侵略全身,烟雨中看不见天光,却发现自己早已化作黄土一培。就只能这么寂静的堆在那里。看见年迈的父亲坐在我旁边给我摆上儿时爱吃的香甜于现在不过是冰凉无味,发髻斑白的母亲半铺下身子用脸贴着我冰凉的黄土就如常常回家靠在我肩头清浅呓聊那般。黄土上长出了几从在七月里才结果的树莓,我有心借着风雨去摸摸她斑白的头发纵横的皱纹和混着细雨的眼泪。可是努力尝试也只能摇摆作罢,看见叶下满枝丫朱红细刺怎么敢忍心再去伤她。
不舍的跟着两道微弯寂静背影,一路陪护默送。顺着那条一直蜿蜒在心里的小道看见温馨又苍败的院门,和已经被风雨吹掉一边耷拉下来的黄色门联。看着屋檐下趴着写字的孩子们有些熟悉有些陌生,盘子里还有一个没吃的糖饼。小的抿着嘴看了糖饼一眼大的忙用手护住说:这剩下的是留给妈妈的!小的伸手放在糖饼的手上说:好!搬着矮梯粘门联的父亲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和泪,母亲一边炒着锅里的菜一边用手背去快滴进锅里的泪水。
顺着风雨沿着记忆去了那个人的家里,十里不到居然是艳阳高照,已然微胖微黄的他穿着一身火红正一手扶腰一手护肚的送着一个矮胖的大肚女人再次步入那个家门,高朋满座酒肉花烛。院门前斜放了缠着红绳的竹扫把,呵呵这算还是记得曾经有个我吗?心中不甘又气恨推倒了扫把引的婆妇出来一阵惊骂何其恶毒,金甲门神也不曾为难只是站在那里。我壮胆借着门神手上的瓦面金锏舍去一只臂膀化作满天烟雨一阵击打着喜棚。门神并未愤怒只道:唉!痴儿莫缠,红尘际会,亦梦亦戏,醒来是福!
他终究放开那新人出来安抚满院子的客人,转身一刹那不知有意还是无心瞟了一眼柚子树下若隐半透的我,便决然转身。呵呵!那厮不过如此,何必为难自己,释然!
如是说任风雨洗刷,都随它。甘心化烟雨,任它飘摇。听见老妈又在喊我起床,囫囵呓语:再让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醒来发现居然比闹钟早醒了半个小时,摸到手机给爸妈道声: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