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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往来(一)

2016-01-04  本文已影响0人  青玮

 弗洛伊德所说:人是向死而生的。迈了年关,仓促间岁月又添抹了一笔。趁着假期闲暇之余,也趁着此身未老,我依旧在行走的路上——为着诗意或是苟且的理由。


   在已定的计划还未成行之前,它所处于整个行程的初步构想阶段时远比当我站在月台候车心里清楚我真的要走了的那一刻更令人欣喜。我始终孤身一人,搭上远行的列车,犹如落入巨大的由失落构筑的巢穴,它所触发的思绪洪流也非任何堤坝可以轻易抵挡。正如并非所有的故事都有一个善意的结局,而作为读者的我们得始终秉持良善去期待。因而我总愿意活在期待中,而不愿被结局肢解吞没。既是种子,意味它所担待起的还有叶落归根的宿命,所谓的“向死而生”也就这般往人生的容器里倾注。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在还没一睹滕王阁的恢宏气魄之前,作为还没成形的意境想象,关于它的全部姿态都来自于还是学生时代的书本上的文字记忆。然而,就这样,这次旅程也还就真被附着上了淡淡的诗意色彩。在车上,心里禁不住重复念叨:落霞与孤鹜,秋水共长天,为此着了魔般的一字一顿的念,像是信仰般的祷告,找到与彼时连接相通的入口,似乎这样就能无限靠近王勃当年被捆缚被纠缠的心境。幸而还有记忆,使生命不仅仅是刹那间的一个定点,它有了始终,变得可以追溯,可以寻根。也正因如此,孤独感凭借其敏锐的触觉找到了可靠的落脚点,像海鸥寻觅远洋中轮船上的桅杆作为停歇的栖息地,如影随形。


 每每抵达一个陌生的地方,都有居于自身凋敝处观看彼岸繁锦如织的错觉。于是,对于纪录站台上的地名,以文字的形式也好,以照片的形式也好,都生出了与集邮一样的乐趣。家里抽屉里头好生安放的车票、门票、电影票、孩提时代的卡片等等都以相同的癖好被妥帖的保管了下来,作为现实与往昔互联互通的一些凭证。


 早早就坐机动三轮车来到了滕王阁。霜重雾滑,人烟稀逢,偌大的广场倍显孤冷,寒意侵骨,中央有拼成太极八卦的图案。配备有三脚架的专业摄影爱好者已经在捣弄着器材,显然是有备而来的。我艳羡那些对美感的追求有着“洁癖”的人,对构图的布局,光感的控制,一些更深层次的技术性把握都有细致考究。美不隐藏,不明言,自有其灵性。懂得发现它们的人自会懂得如何善待它们。

素心往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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