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遠那麼近
路過生蚝店,发信息给你,告诉你我想吃,问你意见。你說不行,我说我想,你说干的可以。我說我想,你說它日挑好的干的。
我不作声……你也不作声。
我怎会不知道不能吃,從與你相遇時,你便交待的一清二楚。所以我早就断了買活的煮活的吃活的。
我只是一個可憐可悲又可恨的沒人愛沒人疼沒人關注的老女人+小孩。
那下的我猶如一個小孩在問:爸爸(媽媽),我可以吃這個嗎、我想吃什麼什麼、想去某某地玩,某某事能做嗎?
歲月無情,年幼的我與現在的我并無因緣可以跟父母這樣對話。
時光荏苒,我雖孤寂,你在,我卻也溫暖。
昨天下午我在一個庄嚴殊勝的地方庄重地坐了三小時,出來时頭暈腦脹。看到生蚝店,便發了條信息給你。想吃生蚝只是手指的月亮⋯⋯
一年前你假期时出门就醫,我让你捎上我。你不肯,让我在家好好带孩子。我再三央求,你不松口。末了,我對你說:我想與你一起吃頓飯、逛下街、走段路,看️會兒風景,你不让我也過去。你沉默几秒后说:拿你没办法,想来就来吧。
我雀躍。那會天藍地淨心清!
下了火車,到了在藝龍訂好的宾館,放下行禮,我便直奔你借住的地方。站在大門外看著你緩緩走出來,我叫了聲你,你問了聲孩子安頓好了沒。我說好了。你说走吧。上了出租車你一路沈默。
到了醫院,你把包遞給我,說去三樓掛號吧,我在四楼等你。我接過包,鄭重地去掛號。人生第二次為他人做事時鄭重的。第一次是在我老师的靈堂,我鄭重的助念。
那個包里有你所有的家當。
除了吃飯與在醫院的時間,我們便無交集。過了兩天,你叫我回家。我不肯亦大聲與你狡辯。
你默默的對我說:你護我心的同時也要護眾生的心,你沒能力令别人看到你便生發菩提心,但至少不要令他人生起譏嫌诽谤的心。你得对你穿的衣服负责……
我落泪……應你,我走。
是我害你悲壯吧?!
夜裡,你來信息告訴我明天可与你的男性朋友們一起去某景點,順便再叫一個女的,這樣我不用尴尬,我朝你發脾氣說不去了。你不作聲。
第二天你沒有叫上他人。
上了火車,我們各坐一方,彼此不言語。到了某地,已是中午吃飯時分。跟隨你朋友去的一群人看我一個人,叫我排隊排到最后面。我很聽話的排到了最后面。你與你的朋友先進去了,一小會兒你出來叫我進去,我沒聽懂或許是內在害怕,所以还是排在最後面。你又出來大聲叫我:落雪,進來吃飯啊,剛才叫你沒聽到啊?我羞愧的推脫責任說他們叫我排隊。
進到里面,你的朋友們早已坐好,你挑了個位置不卑不亢的坐下開始吃。我匆匆扒了几口(菜難以下咽),在門外等候你。因為除了你,那二三十個人沒有一個是我認識的。一會你出來了,對我說走。你回到了你朋友的隊伍,我落在那群你朋友帶去的那群人身后。一我走不動,二我不知所措,只能跟隨。
那時那兒正在過什麼節,人山人海的。你知曉后到人群後面帶上我禮節性地給予屋主禮物。大伙一路參观,我一路落后,你時不時回頭等我趕上大部隊你再去到屬於你的隊伍中。
等待與解說是你一路對我做的事。
夜裡,同房間的人說你對我很好。
人家沒說錯,對吧?
我常對你說你不愛我,但寵我。
但我若爱你,不是因为你是谁,而是因为和你在一起时我是谁。
前些日子我帶最好的朋友去見你,你很熱情地招待她。事後我不依不撓,又朝你叫喊。你有些無奈,有些恨鐵不成鋼,又有些心疼。
你終歸是寵著我的。
我並非心胸狹隘之人,你對友人好我并無不悦。我失落的是我不重要繼而去到了我不夠好的創伤里。
几日后你說言教無用,繼續拜懺吧!
你是良師亦是貴人!
爱---罗伊·克里夫特
我爱你,
不光因为你的样子,
还因为,
和你在一起时,
我的样子。
我爱你,
不光因为你为我而做的事,
还因为,
为了你,
我能做成的事。
我爱你,
因为你能唤出,
我最真的那部分。
我爱你,
因为你穿越我心灵的旷野,
如同阳光穿透水晶般容易,
我的傻气,
我的弱点,
在你的目光里几乎不存在。
而我心里最美丽的地方,
却被你的光芒照得通亮,
别人都不曾费心走那么远,
别人都觉得寻找太麻烦,
所以没人发现过我的美丽,
所以没人到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