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真相是什么？

图/网络

（文/唐鹃）

从思想史来看，“生命的真相”是个“大话题”，也是个“开放问题”，几乎不能用“是什么”，做出生硬的定义和判断。但，答应了朋友聊聊这个话题，就勉为其难。

01、如何看待“生命”

打破“概念上的俗常”和“思维上的惯性”，才有可能，进行比较彻底的反思。生命，就是这样一个人们“熟悉而常见”的概念。

只有首先究问“生命”是什么，才有可能进一步探寻所谓“生命的真相、实相”。当然，我们这种人，是做不出严谨的科学解释的，就是“扯扯淡”。

受过哲学教育的朋友们，可能知道：在哲学，特别是“现象学”论域里，对一个“事情、事物”做“是什么”的判断，是很拙劣的。喜欢问“是什么”的人，其思维方式，往往还是“本质主义的、逻各斯中心主义的”，这种思维方式还停留在柏拉图的年代。

因此，对“生命是什么”的判断，应当以另一种方式来提问，即“生命如何展现、呈现其自身”。所以，在我们看来，生命，不简单的就是，血肉构成的“性命”。正如，我们经常用一个新“生命”的诞生，来形容呱呱坠地的婴儿。但生命的内涵，应该更广。

我倾向于认为：生命就其自身而言，是“空间和时间的延展”，有生命就有可能性。简言之，生命约等于“人的可能性”。

02、如何看待“真相”

侦探柯南有句名言：“真相只有一个”！但事实并非如此简单：即便真相只有一个，但真相也总会有很多的“侧面和影子”。以至于，从古至今，哲人们对“真”，没有过定论。

我时常觉得“真”“真值”“真理”“真相”“实相”，都是一些值得认真去探讨的概念，它们有很多细微差别，以至于完全可以凭借其自身的差别，而提供出一种“完整的论证”。

此处，我只想为自己“本次”的“粗浅论证”，提供一种“非理性”的思路：真相，是形式和内容的统一，真相作为一种客观存在，既渗透理论、也参杂情感。

很多人认为，真相是客观的，对就是对、错就是错、1+1=2！但，越是经历生活，越是感受人世间的忧悲恼苦，就越容易发现，“真相”不是简单的客观真理、也不是“绝对实在”——可以说，离开个体的“真相”，是对个体毫无意义的“真相”。在生活中，真相就是你的真相。人如何领会生活、创造生活，就会得到什么样的生活“真相”。

当然，以上这种见解，在佛陀看来就是“愚痴凡夫”，取境执着妄想。或许，退一万步而言，对于凡人，在某种程度上，生活的真相，就是情之所至、眼见所闻。

03、可能性的绽放与离散

既然已经讲到：生命，是在“空间和时间延展”上的可能性，约等于“人的可能性”。真相，是以“个体领会的方式”存在的客观事实。那么，就得出了一个比较拙劣的、又虚头虚脑的、生命真相的判断：生命的真相，是可能性的绽放与离散。

比如，一个聪明勤奋的孩子，从小开始读书就学、后成家立业，成了一个坚实富足和谐的家庭的主心骨。无非就是凭借其禀赋、努力、运气等因素，在空间和时间内进行创造、实践，把“可能性兑换成了各种现实”。再比如，一个垂垂老矣、病痛缠身的人，无非也就是表明，“原先可以做的事、可以成为的人，现在都不大可能实现了”，某种充沛的可能性，变成了没有“兑换价值”的明日黄花。

在这个意义上，成功和折磨，都只有“个体”能“最真切”感受——这才是个体的生命真相。生，是“要活得好的冲动”，是意志的蓬勃；死，是“无法再创造的无力”，是意志的蹉跎。（有点像尼采了，尴尬）

最后，有情感的人，最不忍看的就是“真相”。因为“真相”让人忧悲喜乐、渴望分享，又永远无法“彼此担承”。想爱不能爱，难道不苦嘛？所以，不要辜负生命、也不要辜负别人的生命——不要浪费自己的可能性，也不要随意拨弄、虚掷别人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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