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
1.
有些东西不当吃不当喝,却能给我们带来某种享受,生发奇妙的意境。于是被我们称做精神食粮。音乐,就属其中一种。
近来听到几首极好的乐曲。诸如,城南花已开,菊次郎的夏天(因着我想写写我的“2019年的夏天”,有时所谓的写作灵感常也会从听音乐中得来)。
碎片另有两首听来却产生“不正确”的错觉。陈悦洞箫演奏的“春江花月夜,清明上河图”,一遍一遍地听,不觉厌倦,感受到的满是秋天的气韵。我一时还以为它写的就是秋天,实则是春天。就奇怪我怎么会有这样的错觉?究一时还别不过来呢。
上班前听听音乐也是一种放松的好办法。闹铃打破音乐的氛围,上班时间到了。从床上跃起,穿上上衣,提起裤子,串好腰带,上卫生间。伸手动作时,才发现里面显得空荡,犹如独自站立在旷无边际的塞上荒漠任风四处肆虐。忙退回去,坐下脱鞋,褪去长裤,把小内内套上,重新站到池边。边尿边想:不多穿这一件,总觉得是件很危险的事。因为如此之类事件时有发生,更有令人蹊跷不安的是,居然还会有忘“关门”的时候。到自己发现之时,情慌顾盼左右:有没有被人发现?一阵羞答。就算人家看见了什么,已经发生,无可挽回。只是免不了自责,疑惑问自己:怎么会这样?真的就老糊涂如此?也有两回,人在屋里睡觉,钥匙没有拿下来,依然插在上面。夏天赤条条四仰八叉躺睡,假若换是位美女,又假若正逢个偷窥流氓,轻旋门缝,一览无余,哎呀,我的妈啊,怎么去见个人。
2.
晚上快十一点的时候,有一个人背着灯光向我走过来,看不清面孔,模模糊糊的身影却发出一声:“你好”,我回说你好。待走近跟前,发现他有点不一样:眼陷而深,鼻高且大。是个外国人。
在看他之时,他嘣出一句:“吃饭”。
“吃饭?”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狐疑:问我有没有吃饭吗?我们又不认识。请我吃饭?不可能吧。
接着他又说:“在哪里?”
哦,这下我明白了。就对他说:“你是要找吃饭的地方吗?”他似乎听懂了,点了点头。
因为是外国人,好奇,想与他多聊两句,就没有直接告诉他,而问:“你是那个国家的?”
他听了这句抓了抓头,一脸懵懂又可爱的样子,显然是没听懂。他有点不好意思慢慢的说:“汉语,不好,一点点”。
我即时想到并说出“Country”这个英语单词。
他用普通话回答:“英国”。
哦,“England”的?我似乎又“卖弄”一句,不过,这是我尽可能想到的外语单词了。他说是的。
我碰到过一位普通话说得比许多国人还溜的外国人,心生佩服,惊讶居然说得这么好。听说因此,有些中国姑娘倒上门找他睡觉,他乐此不疲。我因此想:人与人之间的交流,语言很重要。一个人有才华(比如会说外语),但人品不佳(滥交),在接触时往往先被其才华吸引,而忽略了内在。
而这个英格兰的外国人,如此生疏的外语“汉语”,是怎样在中国生活的?我就觉得他的不便来。同时想:要是我能讲英语就好了。
我伸手指着对他说,那边,隔一个马路,和这条马路平行的那条马路那边就有许多饭店。后来,我都被自己搞笑了。他本来汉语就不好,还跟他说“平行”,连自己都拗口的话。
他似乎是听懂了,不住点头,就要走时,转过身,不忘对我说:“谢谢!”,一副友好诚恳的样子。
呵呵,“谢谢”说得蛮好的呀。
我目送他渐渐走远,站起身望着他是不是往我指的路线走?到了一个路口是可以拐弯了,可他没有,仍然在直行。
这个笨蛋,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啊?我就后悔刚才应该画个简易地图给他,箭头指示之类,一看就明了。当时怎就没想到这点。
大方向想必他是明白的,我想。望着他偏瘦而狭长的背影,我在想:英格兰?绅士风度?他这形象也没觉得啊。他说“吃饭”?吃什么呢?米丝,汤粉,饨盅?还是海鲜,鱼肉?这些他吃得习惯么?更有他在他的家乡英国时又是吃些什么呢?搞不清楚,好奇…
不过,千里万里,不必担心,我相信他能找到饭店,吃得上饭的。
3.
简书最近又有新情况。有大咖闹“矛盾”。为何?尚不了解,也不清楚。究竟孰是孰非?无法做判断。不过,我并不热心人家的事,也没有这个本事关心不是。
主要是想说一下因此引起的一点思考。
简书果真是写作文学的平台?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简书亦不过身在江湖而已。为了出名,为了利益?为了欲望?
世上有绝对的坏人吗,有没有一个绝对的好人呢?都没有吧,是不是。
我这人的好处和缺点是:不站队。但我也不兴灾乐祸,顶多是做个学生观看。
可怜的文人。叫我等小白稚嫩的写文,自我感到心冷,又滑稽可笑。
今天读到余华文中说,我们生活在巨大的差距里。比如同时代相同年龄的孩子,北京男孩的梦想是得到一架真的波音飞机,西北女孩只想拥有一双白球鞋。在过去六七十年代,男女学生之间几乎是不说话的,喜欢对方也是埋藏在心里。如今有这样的新闻,初中女生穿着校服去做人流,四个男生簇拥着,医生告之需要家属签字,这四个男孩争先恐后抢着要签名。
认识,思想,行为,观念,巨大的反差。想起简书,想到现代人忙碌的嘴脸,以及可见未见可想象到的各各不堪,我想到了刹车片,汽车的刹车片。开的人任由自己舒服,各种操作,时快时慢时走时停,明明可以提前轻踩刹车,却临了急重一下踩死,呀,就图驾驶的一阵快感。如果把刹车片当作人,开车的从来就没有在乎过他的感受。刹车片一次次被挤压,磨损,疼痛,直到破碎那一天,刹车片终结了。而开车的人想的是,大不了换个新的。刹车片与开车的人,就好比现代社会某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冷漠,自私,无情,互不关心,又互相倾轧。
我又想起前些日子,一朋友困惑地发问:人活着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大家都有问过自己吧,我也思考过,虽有过答案,只是它像流云一样缥忽不定,难以立脚。
现在我想,先别说什么活着的意义的话,实在的:活着当然是为了自己,让自己过得舒心,像人一样活着,得到充分的自由。比如现实中的争斗,属于这样的社会范畴;当然也不是为了自己,因为我们从来就不是单个个体,我们还有亲人,家庭,那么我们活着也是为了让亲人们过得舒心,活得有人的体面和尊严,拥有更多的自由。况且,不仅仅限如此,因为这些都还是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