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欢鱼跃风逍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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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早上，微风吹拂，艳阳高照。八点多，大哥见到天气如此风和日丽，正是张网捕鱼的最佳时机，便打来电话，邀我一起前往。

我如约而至，和他拿着捕鱼工具，一路步行前往小区北门护城河。他点上一支烟，和我边走边聊，几句开场白后便转入正题，谈到不久前和邻居小王丝鱼的丰收景象，眉开眼笑、神情激动:

”上回，起网时感觉网沉沉的，我就面露喜色，待我往岸边拉网时，你没看见，小餐鱼叮满了丝网，如夜空中满天的繁星，在银河里闪烁。”

”我一边拉网，小餐鱼密密麻麻，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闪着耀眼的鳞光，活蹦乱跳小餐鱼，把个银白色的鱼网，弄得波浪起伏，浑身颤抖。看到如此盛况，把小王和岸边钓鱼的人，激动的喊叫起来，纷纷围拢来看。”

他又点燃了一支烟，吐了一囗烟圈:”你猜猜，那一网起了多少鱼？满满的一小桶！我看着这些眼睛黑亮、银光闪闪的鱼，比吃在嘴里还要高兴！”

我也被他喜悦的气氛感染了，巴不得一脚跑到河边，张开丝网捕起来。看到清清河水就在眼前闪亮，不觉加快了脚步。

岸边，翠绿的冬青，光滑油亮，一尘不染，整齐有序，举着小花，向我们挥舞；高大的杨柳，一身新款夏装，飘逸潇洒，热情洋溢，远远地向我们招手致意。河水清澈明亮，碧波荡漾，歌唱着、跳跃着，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多象我的母亲，不断舒展的笑纹。

我兴奋极了！举着大哥给的牵网绳，一路快跑，从南岸跃上宽阔的桥面，来到北岸平坦的岸边。

大哥将丝网上杠的一头系上牵网绳，打个活结后，对我高喊道：“拉”。

一个高音，惊跑了一对戏水的白鹭。我手上拉着，抬头望着向天空飞去的白鹭:它们并肩向前，煽动双翅，由低往高，紧紧相依，到了一定的高度，两翅不再振动，伸展成一条直线，借着惯性，像是向前滑行，又像是停在半空憩息。

我多么希望它们，带上我，自由翱翔，飞向蓝天！好羡慕它们身轻如燕，有一对魔鬼一样的翅膀，能够上天遨游，入水捕鱼。

“拉快一点。”大哥在对岸催促。胡思乱想的我，只顾望着远去的鸟儿出神，手上便有一搭没一搭，慢了下来，绳子犹如醉酒人的脚步，高一脚低一脚，趔趔趄趄。

我高声答应一声，快速拉着，只见银白色的丝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有条不紊快速展开，远远望去如展开的一块块亮丽的丝帛。鱼网向水中奔去，溅起一片片水花，杠绳象条水蛇，飞速向北岸游来，两侧波纹不断，水花飞速散开。

不一会儿，杠绳一头已到岸边，我弯下腰，抓住水中杠绳上的浮球，抽开活结，丝网便全部稳稳没入水里，扔下的白色浮球，在近岸水上飘浮、跳动。

大哥拉过牵网绳，系上杠绳，随即第二口、第三口……八口丝网不消一个小时，全部下到河里。一口口相距不远，布下层层关卡，只等鱼儿盲目游来，撞网上当。

我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在河边，看着蓝天白云。不久，又有两只白鹭飞来，在我上空一分为二，一只俯冲而下，飞舞盘旋，忽高忽低，忽左忽右，时近时远，最后振翅远去。另一只直飞东南岸边，似乎发现了什么，沿着河边来回逡巡，神态自若。

”准备起网。”大哥已从南岸来到了北岸，在我前边不远笑着对我说。

”下到河里还没一小时，不再等会儿？”我向他望去。

”不需要。”他非常肯定，手里拿着小桶和竹竿，走向第一口网，我跟了过去。水中浮球被他的竹竿拨到岸边，拿到了手上，我赶紧从小桶里拿出竹签，递给他穿网。

终于看到活蹦乱跳的餐鱼了！三三两两挂在网上，闪着银光，尾巴不断摆动，大一点的，头卡在网格，丝线嵌入鱼鳃，还在不断挣扎；小一点的，头伸出去了，身子卡住了，网线勒住鱼肚，仍奋力扭动，鱼鳞都掉了；有的干脆不扭了，静静地躺着，可能知道徒劳无益，我还以为它们光荣了，待我解除它们身上绳捆扎绑时，它们还不服气用尾巴拍打我的手，放进水桶立马游动起来。

大哥拿着鱼网，叼着香烟，我提着挤满了鱼的水桶，两人兴高采烈，沐浴着初夏的凉风，快步向家走去。

此文写于2020.5.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