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言》第十六章（1-4）
对不起，我又生病了，迟迟不能写作。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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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朝日城国安部顶楼的办公室里，信义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三份档案细看。鹿津、鸣人、鹿丸和佐井站在离办公桌稍远的地方，安静地等待。
信义看完一份档案，就在上面签字盖章。
几分钟后，信义将三份档案全部整理好，递向鹿津。“拿去入档吧。”
“是。”鹿津弯腰接过档案后，站直身体，等着信义接下来的吩咐。
信义看着三个新收的下属，微微地笑，面目慈祥。“漩涡鸣人，奈良鹿丸，佐井，祝贺你们三位进入国安部。”
鸣人、鹿丸和佐井面无表情地致谢。
信义继续语重心长：“国安部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地方，但这里的工作对于火之国、对于木叶都有非比寻常的意义，对你们的职业生涯也有积极的影响，你们在这里做好工作，于火之国、于木叶、于你们未来的发展，都会有所助益。——希望三位能够领会到这一点，虽居借调之位，但尽完全之责。”
“是。”鸣人、鹿丸和佐井齐声应道。
“好了。我还有紧要的事要办，你们就听鹿津的调派吧。鹿津——”信义看向鹿津，“你好好带着他们。”信义稍微想了一下，说，“先带他们去绯云城，马上出发，一刻也不要耽误。具体的案情，你到绯云城歇脚的时候再告诉他们。”
“风之国的使者还在绯云城吗？”鹿津问。
“在。”信义点头。
“您着急赶回雨之国吗？”鹿津又问。
“明白。”鹿津说，“我这就带他们出发，立刻赶往绯云城。”
“去吧。”信义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鹿津等四人跟在信义身后，一路走出了办公室。信义与鹿津等人在办公室门口别过，便各自走开。
鸣人三人跟着鹿津下到一楼，鹿津便把他们撂到大厅，一个人带着档案走了，回来的时候，鹿津两手空空。
“走吧。”鹿津说，“先把肚子填了。”
2
鹿津带着三人全速前进，中间只在晚饭时歇了三十分钟，终于在将近午夜的时候到达西部中心城——绯云城。
远远地便看见绯云城灯火璀璨，像黑暗大地上发光的花丛。
鹿津等四人出示证件，轻松地过了关。他们走在城中的中央主街上，渐渐看到一座闪光的塔，塔上有一盏光线强烈的射灯，它像一颗耀眼的彗星，拖着明亮的尾巴在左右摇摆。鹿津带着鸣人他们往灯塔的方向走去。
他们停在灯塔附近的一栋高楼前。
鹿津走到值夜的忍者跟前，把证件给他看过，然后问他：“你们的防区总司令向井长官在吗？”
忍者愣了一下。“向井大人已经回家了。您想见向井大人的话，请先预约。”
“这样啊。”鹿津轻笑一下，“需要预约的话，我用这个身份拜见吧。”鹿津把中央警司证塞回马甲口袋，从马甲内侧掏出另一张证件，晾给忍者看。
忍者惊讶地张大嘴巴。“啊……原来是国安部来的大人！”他明显紧张起来，“那个……这么晚来找向井大人，您是有什么要紧的急事吗？”
鹿津故作思虑，说：“算是要紧事。”
“那我去向井大人家里通报一声，看向井大人要不要现在见您。”
鹿津打出制止的手势。“不用了，还没这么急。明天一早能见面就好了。我们也累了，麻烦您带我们去驿馆。”
“好的好的！”忍者连连答应，毕恭毕敬地说，“您稍微等一下，我回去跟值夜的同伴说一声。”
“去吧。”鹿津说。
忍者很快一个来回，他的同伴跟着他出来，很恭敬地向鹿津行了礼。
在驿馆的前台，忍者刚开口说“四间贵宾房，给……”，鹿津就拉住他，打发他先回去。随后，鹿津朝鸣人他们打了个手势，让他们过来。
“都把证件拿出来，登一下记。”鹿津吩咐道。
四张证件齐刷刷地摆在桌上。
驿馆侍应生接过证件一看，全是中央警署的警司，三个是实习警司，只有一个是二级警司，看职位，中队长而已。
驿馆侍应生随便开了两套普通房间，一套单间，一套三人间，把两把钥匙递给鹿津。
鹿津说着“谢谢”，接下钥匙，把三人间的钥匙连同三份证件一起扔给鸣人。
两套房挨着。鹿津站在门口，交代说：“十分钟后你们三个到我房间来。”
“知道了。”鸣人应道。
十分钟后，鸣人、鹿丸和佐井站在鹿津的房间里。
鹿津在门口扫视一下四周，将门锁上，然后走到窗边，又查看一下周围，将窗也锁上，把窗帘拉上。一切完毕后，鹿津往单人沙发上一坐，手朝床的方向一伸，对鸣人他们说：“坐吧。”
鸣人、鹿丸和佐井看了看那完全没动过的整齐床铺，都有些尴尬，站在原地不动。
“坐下啊。不然我怎么跟你们说话？你们三个往那儿一戳，干嘛，审我？”
鸣人只好带头坐在鹿津对面，鹿丸与佐井挨着他的右手边坐下。
“以后一起工作的日子还长，这么拧巴，还怎么团队合作。”鹿津吐槽着，顺手把身后的公文包拿到膝盖上，从里面掏出一沓文件。
“这是初步调查的卷宗。我说，你们看。”鹿津把文件递到鸣人手上。
只见封面上写着“176号案”“绝密”“国安部档”的字样。鸣人正翻封面，忽然听见鹿津说：“焰，你把面具摘了吧，这里不会有什么人来。”鸣人愣住，抬头看鹿津，片刻后，将面具摘下来放在旁边。
佐井的眼神冷了冷。
“星海焰？！”佐井一脸愤怒地质问鹿津，“‘焰’是鸣人的代号，怎么变成假名了？！”
“不然呢？”鹿津挑眉，“让谁都知道漩涡鸣人就站在这里，带上家伙来抓他？”
“代号我们知道就行了，为什么要入档！？”佐井指着鸣人的档案。
“佐井，给我！”鸣人从佐井手里抢过自己的档案，他只是随手把自己的档案递给佐井看看，没想到佐井的反应这么激烈。
“鸣人，你知不知道，假名入档，就意味着你真正的身份被剥夺了！你有可能今后都要用星野焰这个名字生存下去……”
“佐井！”纲手厉声打断言言辞激动的佐井，“漩涡鸣人不会被销档。国安部怎么把人借走的，就得怎么给我还回来。”纲手异常坚定。
“这次我们调查的案子，代号176,国内外一共四股人在查，国安部是其中之一，另外三股来自火之国中央警署、雨隐村和国联专案组……”
“国联专案组？”鸣人打断鹿津的话，好奇地问，“这又是什么？”
“它嘛……你得先明白什么是国际联盟——这跟你还有点关系。”鹿津故作神秘地说。
“……我怎么不知道？”鸣人一脸疑惑。
鹿津轻扯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鸣人：“1015年12月31日零点四十八分——这个时间点，有印象吗？”
饥饿、惊悸与极度的虚弱感从记忆中袭来，让鸣人打了个寒颤。“当然记得。”那场漫长的、充满诡计的、侮辱性的审讯，对于定他的罪起了关键性的作用。鸣人眨了下眼，吸一口气，让自己恢复平静。“是当初客乡城流民冲境开始的时间。”
“那时候，你放了十三万流民入境，这些流民严重扰乱了白日防区的治安，凶杀案、强奸案、抢劫案、盗窃案……多到数不过来，新案压旧案，卷宗堆成山，平民指着国防军和警署的大门骂。“鹿津耸耸肩，打趣地看着鸣人。
鸣人的眸子颤了颤，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鹿津继续说下去：”白日防区三千多人全部用来追捕流民还不够，还从朝日防区和木叶本部各调五百人来支援，一天三班倒、地毯式排查、动员平民侦查，折腾到1016年的6月，才挖出九万流民。到遣送原籍的时候，又出事了，这些流民的原籍国拒绝官方接收，告诉我们火之国：这些人，要不就关在火之国的监狱里，要不就随便扔到哪里去，反正他们不管。九万多人，不返回原籍，堆在火之国国境上，迟早还得再冲境。有你这个笨蛋的前车之鉴，边境守备军绝不会再放人进来，硬碰硬，不出人命就怪了。”鹿津停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鸣人。
鸣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低声问：“……我方如何处理的？”
“谈判。”鹿津两手一摊。
“……”鸣人愣住，“有用吗？流民的原籍国不是不管吗？”
鹿津略翻了下白眼。“跟他们谈什么，一个个经济政治全面崩溃，大名的脑袋都被人砍下来了。”
“……”
“跟其他四大国和黄金五小国谈。”鹿津说着，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张简版世界地图，在桌上铺开，说，“看这里。”
鸣人凑上去看地图。
鹿津用手指在地图上划了个新月弧形带，将火之国周边的川之国、草之国、泷之国、铁之国和田之国连起来。“这五个国家，是小国里经济最好、政治最稳定、军事实力最强的，自古以来就是大国之间的贸易纽带，跟双边接壤的大国关系都不错，很适合作为双边大国的合作代理方。”
鸣人看着地图，一脸疑惑。
鹿津无奈地撇嘴，说：“说白了，就是五大国出钱，黄金五小国出地盘，共同安置流民。”
鸣人想了一下，恍然大悟：“五大国向五小国提供经费，让它们吸纳流民。”
“对。”鹿津说。
“这个办法，既可以避免大国的移民压力，又可以救助漂泊无依的流民，不失为两全其美的办法。但是……这五个小国愿意吗？”
“问错了。”鹿津说，“你得问其他五大国愿不愿意。”
鸣人一时不解，认真地想了想，顿时脸色一白。“姑且算五大国都愿意出钱，但出钱的比例、钱由谁来管、每个小国分多少钱、怎样监管这些钱的实际去向，都是问题。——这种事不可能五大国各自为政，必须由一国统管全盘，但是……”鸣人看着鹿津，脸色越发凝重，“哪个大国为首，其他四国都不会同意——如今的火之国已不具备号令四国的威望。”
鹿津挑了挑眉。“为什么非得是一个大国出头？”
鸣人呆住，片刻后，他会心一笑。“可以创立一个联合组织，由五大国以委员会的方式共管！——国际联盟就是这个组织。”
鹿津挑了下嘴角，“简称国联。”他伸出手指戳在地图上的铁之国，“总部设在这里，每年1月的最后十天在这里召开国际联合会议，成员国派代表出席会议。每个成员国都有权提出议案，至于是否成为决策，要集体投票，每个成员国只有一票，得票数达到2/3的议案可以成为决策，由国联委员会监督执行。同时，国联还有由五大国组成的独立监事会，一项决策，只要五国监事会有三票反对，就不能通过。通过的决策，成员国必须执行，否则五国监事将对其进行制裁。”
鸣人一边听一边琢磨，“机制还可以，成员国之间、尤其是大国与大国之间，能够形成一定的制衡，不至于一国独大。不过……”鸣人看向鹿津，“这个机制，不是大国提出来的吧？”
“是，也不是。”鹿津看着鸣人，说，“议案投票制是铁之国提出来的，五大国否决机制，是雷影起头，风影修正。”
鸣人的眸子一闪，问：“他怎么修正的？”
“雷影提出，五大国有一票否决权，风影修正为多数票。”鹿津说道，“听规秀说，风影为了这个机制，跟雷影吵了一天。”
鸣人会心一笑。“是他的作风。”
“这才只是开始，创始会议之后，国联里吵得更凶。”
“没办法。人和人的意见都很难统一，何况国与国之间，有分歧就会吵。”鸣人无奈地说，转而微微一笑，“不过，总算能坐下来谈谈，不用动不动拔刀相见。”
鹿津的眉梢挑得老高，他眯着那双狭长的眼睛看向鸣人，语调拉得悠长：“你还是这么天真。”
鸣人不解地看着鹿津。
鹿津把鸣人手里的卷宗拿过来，翻了几页后，再递回给鸣人。
鸣人对着卷宗，瞳孔猛地一缩。
鹿津的指尖点在卷宗上那几张照片上，说：“176号案，就是我火之国派驻国联的使者，连同陪同人员在内，一共13人，在给国联总部送援助经费的路上，失踪了。”鹿津的声音透着一种入骨的阴寒，“事发地是雨之国驿馆，人和钱都不翼而飞，现场只留有大量血迹。”
鹿丸和佐井也凑过来，看到照片中全是干涸的褐色血迹。
鸣人一个字一个字、一张图一张图地查看卷宗，翻到失踪人员名录时，他如同被被雷电穿透，脑中轰鸣巨响，胸口剧烈刺痛。
“卡卡西老师……”鹿丸认出了被鸣人掐在指腹下的那张大头照，“鸣人，给我看一下！”他拽了几次，才把卷宗从鸣人手里拽出去。
“是星海焰。”鹿津提醒道。
鹿丸盯着卡卡西的照片看了几秒后，又把前后名录看了一遍。11个人，为首的使者是火之国财政部出来的高官松谷幸，两个文官是他的助手，其余8人是担负护卫任务的忍者，2人是大名守护，2人是朝日防区总长的副官，剩下的4人……都是木叶借调的人员。
鸣人的呼吸变得粗重，脸色煞白，问：“人全失踪了？”
“对。”鹿津答道。
“去找了吗？”鸣人问。
“在找，但是还没找到。”鹿津回答。
“为什么找不到！？”鸣人吼出了声，脸涨得通红。佐井和鹿丸都被惊得一愣。
鸣人反应过来，用手按住额头，强作镇定，低声说：“抱歉……”
坐在鸣人旁边的鹿丸把手搭上鸣人的肩，轻声说：“别担心，名录上的几位忍者都是当今忍界一流的精英，没那么容易出事。”
“就是这个……”鸣人满脸忧虑，“都是一流忍者，竟然全军覆没，足见对方有备而来，恐怕……卡卡西老师他们，是遇上陷阱了……”说着，鸣人垂下头去，咬紧牙关，谁也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
“陷阱是一种可能。”鹿津轻描淡写地说。
鸣人忽然猛地抬起头来，直盯盯地看着鹿津，表情十分激动：“我来找人！带我去事发地，我来感知，就算……”鸣人的嘴唇颤抖起来，“总能找到点什么。”
“叫你来，的确是有这个目的。”鹿津说道，“但是，除了找人，我们还要做好其他准备。”
鸣人、鹿丸和佐井的精神都集中到鹿津身上。
鹿津伸出三根手指。“咱们得兵分三路。”
3
天空如乌灰的湖，全然不见太阳，无数细长的雨丝飘落，落在银色河网和灰色大地相间的雨之国。这是“晓”过去隐匿的土地，终年落雨，支流众多、宛如蜈蚣的千足江环绕着它。青色的、灰色的、黑色的尖耸的高楼在雨中伫立，连成一片，让雨之国看起来像个蜷成一团的刺猬。这个刺猬在“晓”隐秘的统治下，在沿着国界打通了百足江，让自己被环形的水道圈住，与他国隔开。水里、陆上都设下了密集的机关，只留有三座长长的石桥分别通往鸟之国、草之国和川之国。要进入雨之国，这三座桥是最正规也最安全的通路。联通川和雨的“川雨桥”的尽头，便是雨隐村——从山椒鱼半藏时代开始，雨隐村就作为对抗风与火的桥头堡而存在着。
如今，川雨桥上的关卡十分简陋。只有四个忍者分守在两边。自从晓覆灭，这个国家就一直贫弱不振，连国防也愈发敷衍。
鹿津站在关卡前。
守关卡的几个雨忍本来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见到了鹿津头上的木叶护额，立即精神起来。
鹿津晾出工作证件——火之国中央警署二级警司。
“是奈良大人啊。又来公干吗？”领头的雨忍嘴上客气，脸上殷勤，眼底却藏着厌恶，“您是先找个地方歇脚，还是再去现场看看？”
鹿津看着他，一笑：“你说呢？”
雨忍一愣，随即赔笑：“您要去哪里，我怎么知道。”
鹿津微微扯了下嘴角，说：“我去找个地方洗个热水澡，你们这里天天下雨，湿气太重，我浑身都要脱皮了。”
“这样啊……那我推荐您去‘春潮温泉’，不但水好，而且美女多。”雨忍促狭地挤挤眼睛。
鹿津附和地笑笑，不再说话，抬起脚便走。他走出没多远，刚才和他说话的雨忍便叫来同伴，附在他们耳边说了几句话，自己便静悄悄地跟上鹿津。
鹿津走进几天前来雨隐时入住的那间旅馆，他验了身份、交了钱，跟侍应生打听了一下信义的住处，便拿着房门钥匙上楼。他来到信义门前，敲了几下，信义便打开门让他进去。
雨忍扒在窗外向里面看，只见那两个人已经在桌边坐下。
鹿津拿起桌上的纸和笔，写下字：木叶三人已带到，去查失踪的人（焰、佐）和“双面人”（鹿）。
信义看了字，给了鹿津一个肯定的眼神，写道：雨隐有关人员已经召集，下午两点火之国、雨隐和国联三方会审。
鹿津露出一丝鄙夷的笑，写道：审不出有用的东西，得暗查。
信义写道：你去查。阿晃替你参加会审。
鹿津给信义一个眼神。
信义点头。
于是，鹿津也点头。
信义拿起写满字的纸，用随身携带的火柴点燃，扔在地板上任它烧成灰。
窗外的雨忍咬咬牙，在心里咒骂。
4
这是第七具尸体了。黄棕色短发，穿着大名守护的制服。尸身血肉模糊，四处露出白骨，腐臭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几天的时间腐烂不到这个地步，大概是被食腐鱼咬了。鸣人紧紧地咬着牙，脸颊无法抑制地抽动，死死地盯着尸体，眼中满是愤怒和悲痛。
“入野宗高。”鹿丸捂着鼻子说，从口袋里掏出记录本，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便写下一段文字：入野宗高已经死亡，尸体发现于7月22日10:27，发现地点是熊之国天水河底。说实话，鹿丸感到很庆幸，这具尸体不是卡卡西。
“在朝日城的时候我见过他，大名守护中位列第十一，”鸣人忽然开口说道，声音里充满怜悯，“很和气的人，记得他当初正在追求一个心爱的女孩。”
鹿丸忽然想起来，档案上显示入野宗高已经结婚了。他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下鸣人的肩。“先把他安顿在本地的存尸馆里吧，我们还要继续找剩下的人，或许……”
还有活口吗？鸣人与鹿丸都十分怀疑。
本以为八个当世一流忍者，怎么也不会全军覆灭。可至今为止，找到的都是尸体，而且尸体全部被抛弃在离事发地很远的地方，弃尸地点也没有规律，从事发地到弃尸地现在可以连出四条毫不相干的路线，像是随心所欲地丢弃垃圾。
鸣人整个人都紧绷起来，攥紧的拳头不停颤抖，关节苍白。这是丧心病狂的挑衅——对火之国援助国联的使者团下手，就是直接挑战当今的和平机制，是对整个国联宣战，难道他们想挑起一场以整个世界为对手的战争吗？为什么人总是记不住血的教训，总是试图把人类推进地狱？
鸣人眼中充满愤怒和悲痛，看上去像一头弓着背的狮子，马上要冲出去撕碎猎物。
鹿丸有些吓到，他一动不动地盯着鸣人，不知该怎么做。
时间一点点流逝，鸣人的怒火也渐渐消退，但他的脸色依然苍白，两片嘴唇紧绷着。“鹿丸，走吧，安置了他，我们去找……卡卡西老师。”鸣人的声音到最后变得很轻，像是害怕给人听到他口中的名字似的。
鹿丸点点头，从背包里取出裹尸袋，在地上展开。
他们抬起尸体往袋子里放的时候，一条几乎没有肉的胳膊掉了下去，刚好砸到鸣人脚上，腐肉落在鸣人的脚面上。鸣人抖了一下，随即将手臂的骨头和那些零碎的腐肉一点点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搁在尸体上。
鹿丸忍住呕吐感，和鸣人一起，把裹尸袋封好。他发现鸣人的手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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