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申氏同人续文-《元若和珍》-14.城北街
14.齐衡从宫里回来径直回了房，申氏却不在，只有秀竹一个人在忙着打扫整理她的梳妆台。
“我娘子呢？”
“回姑爷”秀竹停下手里的活，“姑娘早些时候被郡主娘娘叫去说话了，怕是得等一会儿才回来。”
“母亲叫？可说了什么事吗？”齐衡有点担心起来。
“不知道，”秀竹摇摇头，“没叫我跟着，姑爷是有事儿？需要去通报一声吗？”
“那倒不用，没事儿”齐衡暂且松了一口气，刚要转身离去，却又停住：“那个，你可知，我娘子她会不会打马球？”
“马球？姑娘小时候倒是学过打马球的。”
“那她喜欢打吗？”
“这……我倒不曾见姑娘打过几次，不过，”秀竹想了想，“姑娘自小性子安静，比起那打打闹闹的消遣，姑娘平时更喜欢些写写画画之类的。”
齐衡沉思着点了点头。
见他半天没再说话，秀竹便低头继续去整理申氏的首饰盒子了。
齐衡见了突然灵机一动 “对了，我娘子，她可喜欢戴什么首饰？”
秀竹不禁笑了“姑娘身上带的钗环首饰呀，反反复复就那几件，至于这些，不是当初郡主娘娘托人送来的聘礼，就是姑娘嫁妆箱子里的陪嫁，我要是不收拾归拢起来，有些放久了，姑娘自己都不记得了”
齐衡顿时又没辙了。
秀竹一向是聪明伶俐的丫头，见状忙说道“姑娘虽不喜欢这些戴在头上身上的，但对一些好玩好看的陈设器皿倒很是上心，上到古玩奇珍、名家字画，下到日常拿在手里的小玩物小摆件，就拿这首饰盒子说吧，姑娘就有好几个，除了放些首饰，还有这银制的梳子，玉琢的九连环，泥塑的小像，木雕的孔明锁，可都是姑娘的宝贝。”
齐衡早踱了过来，捡起几样拿在手里翻看，果然大多精致小巧，一看就招姑娘家的喜欢。
秀竹见他似有所思，又若无其事地说道，“城北街就有好多售卖这种新奇玩意儿的店铺，也不知道这几天上没上新货，估计过两天闲下来，姑娘肯定又得拉我去逛了呢。”
齐衡豁然开朗，“城北街，对，我突然想起约了城北街的李大人有要事要谈！”说着便喊李冲。
李冲急匆匆地赶了来“公子，这都要吃中饭了，下午再去吧”
“不行，现在就得去！秀竹，若是母亲派人来叫用饭，你就说我有事急得很，就不在家里吃了！”
秀竹忙抿嘴笑着应下来，本来齐衡无端问起马球的事情，她心里还犯嘀咕，可见他这般表现，应该是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城北街偏离城中心，两人也没安排马车，李冲叫苦不迭“公子，这李大人家这么远，有什么事不能约在樊楼，非要在他家里谈啊！”
齐衡刚要笑他，却见迎面走来一人，月白衣衫，高挺身材，样貌总觉得似曾见过，但一时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谁知那人却主动迎了上来，笑着打了招呼。
见齐衡似乎愣住了，李冲自顾自道“多亏李大人来接，我和公子都找不到路了。”
“李大人？”那人不解地看向齐衡。
齐衡这才想起来，“表哥？你是和珍的表哥吧？那天在岳丈大人家本是见过的，可我当时心里着急也没细看。今日反倒让表哥先认出我，齐衡真是羞愧难当。”
申氏的表哥爽朗一笑“不过只见了一面，那日天色又晚，不记得也是正常的。不过你齐国公府的小公爷，在这京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可是早就久仰大名了！”
齐衡十分不好意思“表哥说笑了，表哥今日来这是？”
“哦，我来这附近看看，有心选个好地段，也开一家铺子。”
“什么？”齐衡难以掩饰的震惊。
“怎么？”申家表哥似乎早预料到他这个表情，故意调侃道“妹夫是觉得我做不了生意？”
“这个……齐衡并没有妄自揣测。我只是觉得表哥既挥剑利落，又举止从容，无论为官从政，还是带兵征战都会很有作为，却没想到表哥竟还有经商的头脑和胆量，实在佩服。”
“习武不过是防身之用，也可以保护身边的人。但我相信，你也不喜欢打打杀杀的。至于书，我学术不精，今年落了榜，好在家里还有弟弟继承祖业，我虽乐得清闲，但总得谋些生计。” 申家表哥似乎很喜欢笑，他的笑里虽总有些调侃意味，却叫人看着真诚可亲。
只是齐衡实在不知道他这话怎么接，只好说“表哥是个难得的人才，和珍也提过一些，既然是表哥想做的事，定能做出一番成绩。”
“哦？”申家表哥似乎没听出他话里的敷衍客套，仍笑盈盈地接道“珍儿说过我的事情？她说什么了？”
“她说，表哥是个难得的好人，只可惜……”
见齐衡面有难色，申家表哥好像有着和申氏一样的体贴，笑着打断他“这些事有什么好说的，你今日来这边必是有事，我就不打扰啦。改日有空再见吧。”
齐衡忙拱手作揖，申家表哥也施礼离去。
齐衡盯着他的背影，说错话的李冲只好一言不发地跟着站那儿。
直到齐衡终于开口“你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公子，我，我不知道，我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我还以为是李大人。”
齐衡看李冲尴尬的样，气得笑出来“哪来的李大人，走，跟我来”，李冲刚要跟上，他却又停了下来：“我好像也不知道他姓什么呢”
“依我看，这申家表哥和大娘子一样，性格和蔼可亲，也是个好人。”
“好人是好人，可我总觉得他不简单。你看他面向清秀儒雅，说话却掷地有声，怎么看都不像为谋生计的人。”
“大娘子不是说，他身世和顾二叔有几分相似，又自立门户，想必是早早懂事了吧”
“他和二叔不一样，二叔虽有了继母，年少时候却一味宠溺娇惯，闯了不少祸事，后来老侯爷去世，他才意识到之前不对，痛改前非的。”
“也对，但听说申家表哥的继母对他并不刁难，他虽性子平和，但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和兄弟姊妹也总是显得礼貌客气了些。”
“那和二叔就更不同了，哎，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也只是听大娘子和秀竹提起过几次。”
“几次？”齐衡停了下来，“我怎么就听过一次？”
“公子，咱们到底要去哪啊？”
“这这这，先进这家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