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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符》第二十章 贝丝

2018-04-18  本文已影响1人  一只高腰黒一只低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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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斯·斯帕克思 [著]

@一只高腰黒一只低腰白 [译]

第二十章 贝丝

“我一点儿也不惊讶,”奶奶哼了一声,“你已故的丈夫做什么我都不觉得惊讶。”

“奶奶,他还活着。”

奶奶叹了口气,“希望永不止息啊。”

贝丝抿了一口咖啡。那是星期天,他们刚从教堂回来,这是奶奶中风后第一次去,奶奶还有了一段独奏,贝丝也不想让她分心,她知道唱诗班对奶奶意义重大。

“你说这个并没有帮到我。”贝丝说。

“说什么可以帮到你?”

“我只是在说……”

奶奶斜靠在桌子上。“我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跟我说过,记得吗?如果你问我是否认为凯斯是不是闯入了蒂博的房子,我只能说我一点儿都不惊讶,我从来都不喜欢那个人。”

“哇 ,真的吗?”

“没有必要为了这个生气。”

”我没有生气。”

奶奶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你看起来很累,想喝点儿咖啡吗?或者来点肉桂面包怎么样?”

贝斯摇了摇头,“我不饿。”

“就算不饿也要吃东西,不吃饭是不健康的,你早上也没吃,”奶奶从桌子旁站起来,“我正在烤面包。”

贝丝知道争论是没有意义的,一旦奶奶决定要做什么,就没有办法劝阻她了。

“那另一部分呢?关于凯斯是不是……”她拖了下去。

奶奶耸耸肩,把两片面包放进烤面包机里。“是不是插手你谈恋爱?我说过了,那个人做什么我都不惊讶,而且这也结识了为什么这些年约会了很多人,却没有人和你有结果,不是吗?”

“但这说不通啊,他成天出去跟形形色色的女人鬼混,说明他完全没有想跟我和好,那他为什么要关心我是否约会?”

“因为他就像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奶奶说,她在平底锅里放了几块黄油,然后把炉子打开。一束蓝色的火焰燃烧着,“你就如同是他的玩具,虽然他已经有了新玩具,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想让别人玩他的旧玩具。”

贝丝站起来,“我不确定我是否喜欢这个类比。”

“你喜不喜欢,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的是对的。”

“你是这样想的吗?”

“那不是我说的,我说的是我不会感到惊讶,你别告诉我你很惊讶。我见过他上下打量你的样子,让我感到很不安,我能做的就是忍住不诅咒他被浪水拍死。”

贝丝笑了,然而微笑只有一瞬间。面包烤好了,奶奶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然后把融化的黄油滴在上面,加入糖和肉桂,端过来放在贝丝面前。

“过来,吃点东西,这些天你都瘦的皮包骨头了。”

“我没瘦,体重还和以前一样。”

“你的那个体重是远远不够的,一不小心就会在暴风雨里被风吹走。”贝丝在窗户前点点头,坐回了餐桌旁边,“这次暴风雨很猛烈,挺好的,我们太需要这场雨了,真希望狗舍里没有胆小鬼。”

胆小鬼是害怕暴风雨的狗,他们整夜的狂吠让其他狗的日子过得很悲惨。贝丝觉得现在转变话题再合适不过了,奶奶通常也明白,就不再多说。但当贝丝吃了一口土司时,她意识到还有别的事情她想要聊。

“我觉得他们以前见过面。”她最后说。

“谁?蒂博和那个笨蛋吗?”

贝丝抬起手。“请不要这样称呼他,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他仍然是本的父亲,我不希望你养成这个习惯,万一有一天被本听到了呢,虽然说本现在不在。”

奶奶悲伤地笑了,“你说得对,”她说,“我很抱歉,以后不会再说了。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有一天晚上,凯斯带着眼睛受伤的本回家吗?那阵儿你在你姐姐家里……”她看见奶奶点点头,继续说,“昨天晚上我就开始想,虽然我当时没注意到,但那天凯斯看到洛根时,他并没有问洛根是谁,而是直接生气地问他在这里干什么”

“然后呢?”奶奶没有任何表情。

“他当时就是这么说的,我感觉他对有个男人出现在我们家一点儿也不惊讶,惊讶的是那个男人是洛根,好像他和洛根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蒂博怎么说的?”

“他什么都没说,但我的推测是有道理的,不是吗?他们以前有过交集吗?要么为什么他觉得是凯斯闯进了他的房子?”

“也许吧,”奶奶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蒂博没说过你前夫在找什么东西吗?”

“不,”她说,“他没说,他只是说他家没有什么东西。”

“答非所问的功底不错哦。”

“嗯,”贝丝也这么觉得,她又吃了一口面包,吃之前还觉得自己不可能吃完这么多呢。

奶奶身体前倾,“蒂博总是答非所问也让你很担心吗?”

“有点。”贝丝点点头。

“因为你觉得他在隐瞒着什么?”

贝丝没有回答,奶奶走到桌子前,拉着贝丝的手,“我觉得你没必要担心这些。也许你的克莱顿闯进了蒂博的房子,也许他没有。也许他们以前遇到过对方,也许没有。但这两件事都没有他背着你阻挠你的恋情问题严重,如果我是你,那才是我所关心的,因为那是主要影响你的事情。”她停顿了一下,让贝丝领会她的意思,“我这么说,是因为我曾见过你和蒂博在一起,很明显他对你很关心,我认为他之所以告诉你他的怀疑是因为他不想在他身上发生同样的事情。”

“所以你认为洛根是对的?”

“是的,”娜娜说,“你不信吗?”

贝丝花了很长时间才做出回应:“我也这么认为。”


这确实是一件值得思考的事情,应该真相大白的。谈话结束后,贝丝换下了牛仔裤,穿上雨衣,开车进城。早在几个小时前大雨就开始了,一场由南卡罗来纳的热带风暴引发的狂风暴雨。据报道,在接下来的24小时内,降雨量将达到150到200毫米,未来几天还会有强的降雨。最近几天,墨西哥湾又发生了两次风暴,预计最终也会在这里登陆,带来更多的降雨。炎热干燥的夏天正式结束了。

即使雨刷全速运转,贝丝也很难看清楚前方的路况。排水沟开始进水,当她开车向镇上的时候,她看到了河边锯齿状的漩涡。到目前为止,这条河还没有涨水,但迟早会的。几乎每一条50英里以内的支流都会这样,这条河过不了多久就会到达警戒水位线。这个城镇就要开始泄洪;像这样的风暴是汉普顿生活的一部分,大多数的商业活动都远离河流,以减少强风暴的影响。那条通往狗舍的路,与河流平行。在猛烈的暴风雨中,特别是在飓风中,河水有时会溢出来使通道变得危险。虽然说今天不会这么危险,但下半周应该就会了,这次有可能会更糟。

在车里,她继续琢磨着她和奶奶的谈话。昨天早上,事情似乎变得简单多了,但现在她无法摆脱脑海中出现的问题。不仅是凯斯,还有洛根,如果他们俩以前见过面,为什么洛根提起过?凯斯到底在洛根家里找什么?作为一名治安巡警,凯斯完全可以毫不费力拿到任何人的个人信息,所以这根本说不通的。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了她的生活?她无法理解。

还有凯斯……

如果奶奶和洛根是对的呢?如果他们是对的,那这么久了为什么她没有想到呢?

难道是她把凯斯想的太好了?她已经和这个男人打了十多年交道了,虽然她从来没有觉得他是个善良的人,但她完全没想到凯斯竟然会去破坏她的感情。

谁会这么做呢?,为什么这么做?奶奶说凯斯认为她是一个他不想分享的玩具,话粗理不粗,想到这里,不禁后颈一凉。

最令她惊讶的是,在这个小镇上,几乎所有的秘密都是藏不住的,而她从来没有听到有人提醒过她。她的朋友和邻居们没有说过,甚至那些第一次约她出去的男人们也没有说过,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凯斯管好自己的事呢?

她在心里提醒自己,还不是因为他是克莱顿,家族显赫的克莱顿。而每当凯斯过来接本的时候,凯斯看到那些男人在也没有和他们争吵,有时候,和凯斯相处起来也还挺容易的。

她真的很讨厌那个家庭。

当然,她认为凯斯不会那么过分的,她提醒自己,即使洛根和奶奶都怀疑凯斯从中作梗,也不一定是真的,而这也是她此行的目的。

她在主街区的十字路口向左拐,朝着一个更老的街区方向前进,那个街区有工匠风格的住宅房和宽敞的门廊。街道上到处都是巨大的树,基本上每一棵都有上百年的历史,她记得小时候,那一直是她最喜欢的街区。这儿有一个传统,在那里的家庭中,每当假日来临就会装饰房屋,让这个地方有一种独特的、令人愉悦的感觉。

他的房子在街道中央,她可以把车停在他的车库里。有一辆车停在那里,说明有人在他家里,但她不想以后再来。她在房子前面停了车,把帽子戴在雨衣上,冲进暴风雨走向他家。

人行道上的浅水洼溅起水来,她艰难的走上台阶到门廊。透过窗户,她能看到客厅角落里的一盏灯,电视正在播放纳斯卡的最新比赛。(译者注:美国纳斯卡车赛是一项在美国流行的汽车赛事。每年有超过1.5亿人次现场观众观看比赛,电视收视率更是远远超过棒球、篮球和橄榄球等体育运动。)肯定是这个客人坚持要看的,因为她知道这个房子的主人讨厌纳斯卡比赛。

她按响了门铃,后退了一小步。他打开门,一眼就认出了贝丝。她看到他的惊讶和好奇,还有一种她没有预料到的神情——恐惧。

他迅速扫视两边,然后才看着她。

“贝丝,”他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嗨,亚当。”她笑了。“能不能借用你几分钟,我真的很想和你谈谈。”

“我家里有人,”他低声说,“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

她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他身后的某个地方传来,“是谁?”

“求你了。”贝丝说。

他似乎在盘算着是不是要把门关上。

“一个朋友,”他喊道。他转过身看着贝丝,“给我一分钟,好吗?”

一个女人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啤酒,穿着牛仔裤和一件紧身T恤。贝丝认出她是亚当办公室的秘书诺艾尔,或者差不多的名字。

“她要干什么?”诺艾尔问道。听她的语气应该也是认识贝丝的。

“我不知道,”亚当说,“她只是顺道过来。”

“但我想看比赛,”她撅着嘴,把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腰上。

“我知道,”他说。“我马上来,”当他看到诺艾尔的表情时,他犹豫了,“我保证,”他向她保证。

贝丝想知道她是否注意到他语气中的不耐烦是不是一直都有,如果他常常这样不耐烦,她之前为什么没有注意到。要么他试图隐藏他的情绪,要么是她自己忽略了,她怀疑是后者可能性比较大,而这个想法让她有点泄气。

亚当走到外面,关上了身后的门。当亚当看着她时,她不知道他是害怕还是生气,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什么事这么重要非得现在说?”他问,听起来像个青少年。

“没什么,”她反驳道,“我只是过来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贝丝想让他看看她,“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们约会一次之后你再也没有打电话给我?”

“什么?”他像一匹易受惊的马,“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我没有。”

“我就只是没打电话而已,我不觉得我们适合彼此,我很抱歉。这就是你来这里的目的吗?要一个道歉?”

他又开始抱怨了,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和他去约会。

“不,我不是来要你道歉的。”

“那你来干什么,我家里有人。”他蜷起手,用拇指越过他的肩膀向房间里面指。“我得进去了。”

贝丝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又一次在街上来回瞥着,她便意识到确实发生过什么事。

“你怕他,对吗?”她说。

尽管他试图隐瞒,但她知道她的话触到亚当的痛处了,“谁?你在说什么?”

“凯斯克莱顿,我的前夫。”

他欲言又止,然后试图否认这一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又走近了一步,“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威胁你了吗?吓到你了吗?”

“没有,我不想谈这个,”他着转过身,伸手去握门把手。贝丝抓住他的胳膊拦住他,凑近到他脸旁,看到他的脸上的肌肉瞬时很紧张但马上就放松下来了。

”他确实威胁你了,对吗?”她追问。

“我不能聊这个。”他犹豫了。“他……”尽管她怀疑洛根和奶奶是对的,尽管她自己的直觉促使她来到这里,但当亚当证实了这一点时,她还是感到了震惊和难过,“他做了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才对,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会……”他的声音突然变弱了,好像意识到他说得太多了。

“他会什么?”

他摇了摇头,“没什么,他不会做任何事。”他站直了身体,“我们只是不合适而已,就这样吧。”

他打开了门,他停顿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贝丝以为他改变主意想要告诉她一切。

“请不要再来了。”他说。


贝丝坐在家里的门廊前,凝视着滴滴答答的雨,她的衣服还湿着。奶奶端给她一杯热茶和一些花生曲奇,没有多说什么,只留她一个人坐在秋千上静一静。

贝丝抿了口茶,才意识到其实她并不需要热茶,因为天气并不冷,尽管倾盆大雨,空气还是温暖的,远处的车道被弥漫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她的前夫很快就会来。凯斯克莱顿。她时不时地低声叫出这个名字,听起来像一种脏话。

她根本无法相信,甚至想忘记这些。她一直以为就算亚当很懦弱,但遇到这种情况好歹也应该教训凯斯一顿,但转念一想,她不能责怪亚当。亚当以前是一个很好的人,他是那种会先被选为篮球或棒球比赛的人,但亚当又不是一个好人,因为凯斯威胁他不要和贝丝在一起,亚当也完全没有和贝丝一起面对。

她只希望亚当能说出凯斯到底是怎么威胁他的,但其实这也很容易想到,亚当在市中心做生意,现在的办公室是租的克莱顿家的,整个市中心几乎都是他家的。凯斯要么告诉亚当说不租给他了,要么会威胁他以后会让他的生活过得很艰难,要么就是扯到行政执法,这个人想怎么样就能怎样?

贝丝坐在秋千上,想了很多,试图弄清楚到底发生了多少次这样的威胁。她想,应该不会很多的吧,以同样突然、无法解释的方式结束约会的也就五六个人吧,亚当之后她就没有再去约会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弗兰克吗?七年前吗?还是说凯斯其实一直跟踪着她,那么久?贝丝越想越觉得恶心。

那亚当……

她约会的那些男人都在凯斯介入之后就玩完了,那都是什么理由威胁的呢?是的,他有一个强大的家庭背景,还是一个治安官,但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懦弱呢?不应该还以颜色告诉凯斯管好自己的事?为什么那些男人都不来找她,告诉她?为什么总是直接溜走呢?跟那些男人和凯斯在一起,从来都没有好运。有句谚语是怎么说来着?被骗一次,其错在人;被骗两次,其错在己。遇到这么多令人失望的男人是她的错吗?

也许吧,她承认,但是这并不是问题所在。问题是,凯斯一直在背后捣乱,来获得他想要的东西,就好像他始终拥有她一样。

这个想法让她感到更恶心,真希望洛根在这里。不是因为凯斯很快就会送本回来,她不需要洛根在,因为她并不害怕凯斯,她从来都没有怕过他。因为她知道,在内心深处,凯斯是一个恶霸,当有人坚定的站在他们面前时,恶霸们很快就会退缩。这也是奶奶不害怕凯斯的原因,德雷克也不怕,反倒是凯斯看到德雷克时更紧张。

不,她想要洛根在这里,因为他善于倾听,她知道他不会打断她的抱怨,也不会试图帮忙解决她的问题,也不会当她说“我真不敢相信他真的那么做了”或者“我真不敢相信”时感到无聊,他会让她发泄的。

然后她又想,她现在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向凯斯发泄她的愤怒,慢慢来就好。当她面对凯斯时,她需要愤怒,因为这会使她保持敏锐,但与此同时,她也不想失控。一旦她开始大吵,凯斯就会想法设法否认这一切,然而,她想要的是凯斯远离她的个人生活,尤其是在她的未来设想里有洛根,可以和本快乐相处的洛根。

不,洛根不在这里更好。如果凯斯再见到洛根,可能会反应过度,甚至激怒洛根,这可能是个问题。如果洛根没控制好打了凯斯,那洛根可就得在监狱里待很长很长时间了。她之前跟洛根说过克莱顿家族在汉普顿可以一手遮天,但现在,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可以看到远处有车开过来,贝丝看到奶奶通过窗户偷看,然后走开。贝丝从秋千上站起来,走到门廊边,车门开了。本急忙拿着背包,不小心踩到了水坑里,浸湿了他的鞋子,凯斯似乎没有注意到。本一路小跑着走向台阶,走到门廊。

“嘿,妈妈,”本抱了抱贝丝,看着她说,“我们晚上可以吃意大利面吗?”

“当然可以,亲爱的。你周末过得怎么样?”

他耸了耸肩,“你知道的。”

“是的,”她说,“我知道,你先去进屋换一下衣服,太奶奶烤了些饼干,你先吃点儿。还有把湿了的鞋子脱掉,好吗?”

“你要来吗?”

“马上就来,我要先跟你爸爸谈谈。”

“为什么?”

“别担心,不是关于你。”

凯斯想要读懂贝丝的表情。

贝丝把手放在本的肩膀上,“去吧,奶奶等你呢。”

本进了屋,凯斯把车窗摇下来十几厘米,“这个周末我们过得很愉快,不要再问他了。”

他的语气充满了自信,可能真的过得很愉快吧,也可能是因为洛根不在她身边。

她又向前迈了一步,“你有时间吗?”

凯斯把车停在车库,关掉引擎,盯着她。他打开车门,朝门廊跑去。刚走在门廊上,他晃了晃头发上的水,咧嘴笑着,他可能觉得他很性感吧。

“怎么了?”他问,“就像我说的,本和我这个周末真的过得很愉快。”

“你让他打扫你的厨房了吗?”

凯斯的笑容瞬时间消失了,“你想要干嘛,贝丝?”

“别紧张,我就只是问了一个问题而已。”

他继续盯着她,想要读懂她,“你和本在一起的时候我不会问你们都做了什么,这是礼貌,希望你也有,你现在想谈什么?”

“实际上有好几件事情。”尽管她感到厌恶,但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并向门廊的秋千示意,“你想坐下来吗?”

他似乎很惊讶。“当然,”他说,“但我不能呆太久,我今晚有安排。”

贝丝心想,你当然有安排,要么就是想让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事,好让贝丝时刻记得他们已经离婚了。

他们在秋千上坐了下来,做下后,凯斯来回晃动,然后向后靠,伸直双臂在秋千上,“这秋千真好,是你安装的吗?”

她尽量在秋千上和凯斯保持安全距离,“洛根装的。”

“洛根!”

”洛根蒂博。他现在在奶奶的养狗场工作,还记得吗?你见过他。”

他挠着下巴假装在想,“那天晚上在这里的那个人?”

贝丝心想别装作你不知道一样。“是的,就是他。”

“他还可以清理狗舍,倒垃圾吗?”他问。

很明显贝丝听出了凯斯的挖苦,但她选择忽略他。“嗯。”

他摇了摇头,深呼吸,“那他比我好。”他耸耸肩转向她,“所以你还有什么事吗?”

贝丝在脑海里小心的整理着即将说的话。“我很难开口,就是......”她故意吞吞吐吐,知道这样会让他对没有说出的话更感兴趣。

“什么事?”

她坐直了身体,“前几天我和我的一个朋友聊天,她说了一些我不相信的话。”

“她说了什么?”凯斯保持警惕的靠近贝丝。

“好吧,在我告诉你之前,我只想说这只是流言蜚语,一个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听到的,最终传到了我的耳朵,是关于你的流言。”

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没事,你说。”

“她说……”她犹豫了一下说,“过去你一直在跟踪着我,你威胁那些和我约会的男人,因为你不想让他们和我约会。”

她说话的时候故意不看凯斯,但是从余光可以看到凯斯被吓到了,不仅很震惊,还有愧疚感。她使劲闭紧嘴,害怕自己忍不住爆发。

他的表情变得放松,“真不敢相信,”他用手指有节奏的敲着腿,“谁跟你说的?”

“这不重要。”她拒绝了回答,“你不认识她。”

“我很好奇。”他步步紧逼。

“这并不重要,”她又说了一遍,“反正这不是真的,不是吗?”

“当然了,你怎么会想这些呢?”

骗子!她心里抓狂了,不愿再说任何话。在沉默中,他摇了摇头。

“在我看来,你可能要重新交一些朋友了,老实说,你竟然怀疑我,我很受伤。”

她强迫自己微笑,“我告诉她这不是真的。”

“但你想让我亲口告诉你来确定你是对的。”

她听到他的声音里有一丝愤怒,提醒自己要小心。

“你刚好过来了,”她很随意的说,“我们都是成年人,而且已经认识彼此很久了,所以我们可以谈这些的。”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就像一个无辜受害者。“我这么问你有让你不舒服吗?”

“没有,但你竟然怀疑......”凯斯收起手指。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可能会想知道别人在你背后说了些什么。我不喜欢他们那样谈论本的父亲,我对那个朋友也是这么说的。”

她的话产生了她想要的效果:他骄傲,而且自高自大。

“谢谢你保护我。”

“没有什么保护可言,你知道流言蜚语嘛,就是小城镇的有毒废物。”她摇了摇头,“所以最近怎么样?工作进展顺利吗?”

“和往常一样,你呢,你们班孩子听话吗?”

“我们班有一群相当不错的孩子,到目前为止都挺好的。”

“那挺好的,”他说着向院子走去,“风暴来了,我开车的时候几乎看不见路。”

“你开车过来的时候我也很担心,风暴来的太快了,昨天海滩上还很美的。”

“你去海滩了?”

她点了点头,“我和洛根去的,我们已经交往有一段时间了。”

“嗯,”他说,“听起来你们挺认真的?”

她斜眼瞟了一眼凯斯,“别告诉我那个女人对你闭口不谈。”

“不,当然不是。”

她笑得很开心。“我知道,我就是开玩笑的。而且我们还没到那一步,但他是个很棒的人。”

他把双手合在一起。“娜娜奶奶怎么说?”

“为什么问这个?”

他挪了挪屁股,“我只是说,像这样的情况可能会很复杂。”

“你在说什么?”

“他在这里工作,你知道现在的法院是怎样的吗?你可能会让自己暴露在一场重大的性骚扰诉讼中。”

“他不会这样的。”

凯斯耐心地说着,好像在给比他年轻很多的人讲课。“相信我,刚开始的时候每个人都是这么说的。但仔细想想,他在这里谁都不认识,而且他为娜娜奶奶工作,我怀疑他很有钱。我没有恶意,但你要记住,你家有很多土地。”他耸了耸肩,“我只是说,如果我是你,我会非常小心的。”

他听起来很有说服力,尽管和她了解到的事实不一致,但她很有爱心,毕竟凯斯也是为了她着想。她想,这个人不去当演员真的是可惜了。

“土地和房子都是奶奶的,不是我的。”

“你知道律师会怎么做的。”

我很清楚,她想,我清楚地记得你的律师在监护权听证会上做了什么。“我不认为这会是个问题,但我要和奶奶谈谈这件事。”贝丝说。

“这可能是个好主意。”他听起来沾沾自喜。

“我很高兴我对你的看法是对的。”

“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和洛根约会的时候很舒服,除了你刚说的性骚扰问题,我真的很喜欢他。”

他的腿交叉。"我不会说我对你们谈恋爱一点儿都不介意的。"

“但你不是说......“

“我是说我不在乎你和谁约会,我也不关心,但我关心的是谁进入我儿子的生活,因为我关心我的儿子。”

“对,你应该的,但这有什么关系呢?”贝丝抗议道。

“好好想想吧,贝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的意思是你工作的地方不常接触到坏人,而我经常看到可怕的事情,所以我当然会担心那些和本在一起的人,我想知道他是否有暴力倾向或者是不是一个变态。”

“他不是。”贝丝打断了凯斯的话,怒火一直在积压,“我们调查了他的背景。”

“那些都是可以伪造的,想要用一个新的身份生活很简单的。你怎么知道他的真名是洛根?不可能是在镇上问别人知道的吧。你跟他以前的朋友聊过吗?还是他的家人?”

“没有……”

“随你吧,我只是提醒你要小心。”他耸了耸肩。“我不是因为本才这么说的,是为了你。世界上有一些坏人,他们之所以没有被关进监狱,只是因为他们已经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

“你让他听起来像是某种罪犯!”

“我也不想,他可能是世界上最善良、最负责任的人。我只是说你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在你决定在一起之前,前期保守点儿总比事后后悔好。你平常也会看报纸,看新闻,我跟你说的你肯定看到过相关报道的,我只是不想让本发生什么事,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贝丝本想再说些什么,但和凯斯坐下来之后,她第一次觉得跟他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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