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都结婚了!
上了岁数,能热泪盈眶的婚礼已经越来越少了。呆都结婚了,大儿子都能做花童了,冰哥都当总管了。这个时候我们总容易感慨时光很匆忙。总有些人,你是发自内心地希望他过得好。
我和冰哥说,两个孩子居然也要过日子呢!
作为圈里第一个成家的,我当时并没有觉着有多鸡冻,只是比大家更早一步稳定下来,过上了老公(房贷)孩子(车贷)热炕头(各种贷)的生活。因此当我们老大都已经到了给他们做花童的年纪,我真是很难不把呆当做孩子来看待。
校服的时代一去不复返,再也没有穿什么都美的盲目自信,再也没有一张素颜走遍天下的青葱岁月。剩下的就只是败家又无济于事的化妆品,和放满全部家当的衣帽间.....但话说谁的青春不散场,好在剩下的还有不需要擦粉就能赤裸相见的人。
本人30岁,认识这群疯子时17岁。
十七岁你在干嘛?
对!我在物理,化学,生物课上做梦啊!
“刘仲苗,别以为我不知道咱们班谁是生物课代表!”现在仍记得袁老师在办公室批斗常年生物不及格的我!可谁又曾想到那个当年不敢正视的班主任后来还动员学弟学妹帮冰哥录求婚视频呢?当年是谁以“叫家长”要挟,让我离“十大zhui恶中学生”的冰哥远点的呢?
现在看来,这群人里,只有冰哥的梦没白做!
十七岁的毛,在边揪头发边做理科题!
谁还没有个学霸的闺密!一考失利就剪头发!饼子吃完,还不放过饼子渣! 对,还有代表月亮,不,代表青春的那一脑门子的大旮瘩.....但这些标签,都比不上“毛美丽”! 比如,现在我家开水果店,她来我家还要给我带一块她自己冻的榴莲。
十七岁的猪,在宿舍洗秋裤!
"等我有钱了, 我要买一件不掉色儿的内衣!"
如今她找到了能为她买内衣的聂文。但是却依旧有其他她想要的东西。从十七岁就养生养到30岁,如今孩子都快一岁了,还在养。当初的那一丝丝文艺气质和矫情,现在已经演化成了和婆婆的正面交锋。猪始终还是没学会放过自己。
十七岁的二娜,在迟到的路上扎头发!
佛说,前世500次的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1000次的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一次有缘相见。二十几岁的时候我还以为她上辈子是死于脖子骨折,因为我们几个绝对是她拯救星河系换来的朋友!踹一脚,放不出个大屁,说的就是耿二辣。宿合四个人集体睡过,当我们三个人朝班里狂奔的时候,二娜却在一遍又一遍的梳头...当我们三个坐在班里装作没有迟到的样子时,二娜让袁老师逮个正着..故事发生到这一步,结果却是我们三个挨骂了...“谁和耿娜娜一个宿舍?为什么起床不叫她!”
谁还没有一个不知道怎么就交上了的盆友...如今三十岁我才明白,谁也拯救不了谁。二娜现在窝在家里不工作,又拒绝家里安排的相亲。说是工作和男人都没有合适的。我作为已婚人士,没有办法设身处地的理解究竟什么是“合适”。
十七岁的风风,在顶着那头“鸡窝”挑葱姜蒜。
风风这个家伙,起初的时候我是拒绝的!毛的初中同学不知道为什么死皮赖脸非要和我们俩拼伙吃饭,还不吃葱姜蒜! 恶人多作怪!我和风风的友谊是建立在肥肉上的,她不吃,都给我吃!风风是这几个人里矫情仅次于猪的,她文艺的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看不上的人清高的要死,看上的人掏心掏肺,幸运不幸运的,风风对我的好是无条件的,我可以肆意挥霍!只要在吃饭的时候给她夹菜,她就可以满足了。
但是三十岁,你会发现。有些好,你甚至都没有时间去挥霍。
十七岁的叔呢?在极力向各科老师解释他没睡…
“孙嘉伟!把眼睛睁开!”
“老师,我没睡,真的没睡...”
我们现在也不信他没睡,十七岁的叔就已经是我大叔了!"
三十岁的叔,依旧是我叔。重复着别人的话语,你说什么,他都一脸疑惑的说他懂。孩子两岁了,还在家里考证儿。但还有时间时不时出来打打牌。
十七岁的呆呢?
十七岁的呆已经去上军校了。
只记得他上课吃黄瓜蘸酱。搞笑的是被眼神不好的班主任发现了,还在班会上说“咱们班有同学太过分了,上课还吃冰激凌!”
三十岁的我呆,依旧可可爱爱。坚持转业回来,打牌打了快一年,现在还说没解恨。让大儿子撒花,连个红包都没给包。燕哥说他要是有呆这资源,早就发家致富了。但我们从来不和呆计较什么,因为呆就是我们爱他的原因。
十七岁的冰哥,坐在我前边。
三十岁的冰哥,躺在我枕边!
每个故事都有曲折剧情,每段爱情都有动人旋律。
我记不起是哪个瞬间,决定和冰哥过一辈子。好像是高中的时候他看到我输液的时候哭了,又好像是他那个时候说就算死也要埋在我边上...忘了,现在只记得他死也不要给我扫地墩地!
生活固然辛苦,但总有些人让我们觉着人间值得。
本人三十岁。
这群疯子陪我走过了十七岁。
不忘记十七岁的岁月,是我对这个世界的敬意和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