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舞蹈
2020-02-06 本文已影响0人
吊燈下的幽灵馬
第一次被舞蹈剧震撼,是乌镇戏剧节遇上赵良的《幻茶谜经》,10月的杭州冷风瑟瑟,舞台上金光洒下,舞台下响起如雷掌声。年纪越大,越难触发收获馈赠的愉悦感,写到这里,我插播一则大胆的猜测:这是由于信仰常年缺失所引发的感受崩塌——因为不受规劝的自我,会越来越飘忽不定且难以捉摸。
言归正题,在10月的《幻茶谜经》里,我还是接受到了全方位的感动,和梦有关的寓言故事,通过肢体舞蹈浅显地讲述,我想观众感受到最重要的,还是舞台——这个由台上台下共同组成的空间中,给足了观众诚心诚意的仪式感。质朴却绝美的舞美,出土古物坐镇,导演对题材的深入理解和表达,以及最后一缕金粉自上而下,撒向香炉,都给观众造了一个不肯轻易醒的美梦。
与此相对立的,是前年观看所谓实验性剧场的《如鱼得水》,虽说打破舞台边界是许多先锋实验局思考的方向,但老派如我,仍然固执地认为,绝不能不尊重舞台这个场域,或多或少让渡出场域的边界,注定考验导演对发生在场域中的化学反应的把控能力。混乱是无意义和不成熟,它不是观众花钱买票的理由。现场一位记者携伴侣来观看,在问答环节,表达出立于导演想要营造的议题方向之上的思考,就在那个瞬间,整部剧在这种思考的审视下开始露出它本身的无意义。
翻车现场
我无意在这里展开长篇大论,其实敲出这篇文章的冲动源头,是看到了一名舞者,在雪地中的倒放动作,簌簌的雪像流星一样回到枝头,这名舞者从倒地的姿势“重生”,那画面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