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少年的你
朋友,你是否,在最单纯的那几年,也曾炽烈地爱过一个人?
朋友,你是否,在最茫然的那几年,也曾与谁一同并肩前行?
朋友,你是否,在最美好的那几年,也曾拥有一颗光芒万丈的初心?
少年的他,与少年的你,是否……
也曾有过共同的憧憬?
隔着忽明忽暗的屏幕,我并不知道,你想到了谁。但我却知道,我想起了谁。
那是一个,只属于我的梦。
是由无数个黎明深夜,无数处过往光景,慢慢堆砌的梦。
美好,苦涩,飘渺,易碎。
以至于无论后来的我走多远,尘世滚滚,心中始终都留着那片……从未被沾染的柔软。
我不想用太多的技巧与辞藻去描绘这场已然破灭,坠落尘埃的梦,只愿把我在这些时光里所有最真切的感受,再次将他,将我,用这熟悉的文字,一一描绘。
致他,致那五年。
也致自己。
我与他的初见,是在一个蝉鸣不歇的夏夜。一个无意之间,让这个京城少年走进了我的眼里。慢慢地,一点点地了解,一点点地靠近,他如四月的和煦柔风,不着痕迹地潜入我的心里。不知不觉地在点点滴滴中,留下了他的身影。
那时的我,满心都是前所未有的茫然。也许是因为成长的磨砺,也许是因为亲人的决定。我开始一个人回家,一个人做作业,一个人煮饭,一个人看着幢幢高楼间的夕阳西下,一个人对着楼下孩子们此起彼伏的欢笑出神。
璀璨日辉洒满了空荡荡的房间,在我空荡荡的心中回转。
对于从小被许多人围着转,无微不至地关心着的我,那时的生活落差着实太大。外公外婆去了乡下,爸妈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时间关心已是毕业班的我。
轮转发放的试卷,接连不断的考试,节节攀升的成绩,是我那时生活的全部。那段时间,也是我性情大变,飞速成长的分水岭。
我很孤独,却只能接受;我站在分岔口,却只能选择顶着压力继续前进。
直到他的到来。
少年的他就像一束光,破开茫茫重雾,引领着我,重新出发。
那一刻,即使明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我还是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他。
炽烈,单纯,坚定,无畏。
我遇见了一个不一样的自己。
从前总被大人调侃少年老成的我,怎么会料想到,竟有一天,自己也会做出这样疯狂的决定。
我与他有着那么多的相似,他就像是另一个我自己。是他为我指引了方向,给予了我一个梦想,也成为了我的信仰。
他,就是我的初心。
从此,我为他拿起了笔,在一个一个夜深人静时分,写下有关他的所有文字。 把满心的情感,与对充斥着他身影的未来的憧憬,汇聚于笔尖之下。
而少年的他,也有着自己想要去努力攀爬的险峰。那是一个耗尽他童年、少年、甚至一生时光也要去完成的梦想。
那时,所有人都否认他,挖苦他,瞧不起他。肆意嘲讽着他的那些失败,嘲讽他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未来,这样不惜一切地去拼。
我知道,那深深埋低头的少年的他,也许有过失落,心中却不改坚韧。他始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他明白,他背负的,不仅是自己的命运,更是从小父母对于他寄予的厚望与倾尽所有的心血。
怎可因为一时软弱就毁于一旦。
他很懂事,懂事得令人心疼。
“哪有什么一夜成名,其实都是百炼成钢。”
少年的他终于站在那样受人瞩目的高处,所有的光辉齐聚一身,梨涡浅浅,铿锵说道。澄澈的眼里是我初见他时,那抹令人心疼的坚韧。
我终于陪着少年的他,熬过了长夜,迎来了破晓的曙光。
我是那样欣喜,也像他那样确信着,这世界不存在不可能。
所以,便将妈妈的劝言不当回事。随之也忘记了,其实我与他,只不过是一场属于我自己的荒诞幻梦。
其实我与他,从未开始。
我总是那样傻傻地相信,只要我够努力,站上高处,他就能看到我……
总是傻傻地相信,他不一样……
也总是傻傻地忘记……
我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决意割舍的那天,我哭得很厉害。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心如刀绞,烈火灼心。
深夜里,我哭得无声无息。
昏天黑地。
恍惚间,亦是初见那时,少年的他逆着光,笑意浅浅。
他早已深深刻进了我的生命里,我的所有过去,我的一切未来,全是他挥散不去的身影。
他就是我前行的力量,是我提笔的缘由,是我珍护的初心,是我最初的信仰啊。
所有的所有,都是缘于他啊。
最终,从头至尾,就像一个荒唐至极的笑话。不过还是割舍了这份过去,只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疤痕,嵌在心尖。
一触就痛。
随着时间流逝,我看着他越攀越高,愈发熠熠生辉,却慢慢觉得,眼前这个人是如此陌生。
深沉,凌厉,全无少年的他那番温和,柔中的坚韧。他身上原有的光在渐渐流逝,如今为他镀上的,不过是无数的镁光灯汇聚下营造的假象。
余生漫漫,世界之大,我都再见不到少年的他。
蓦然,我竟想起了很久之前,妈妈对我说过的话。
原来,真的没有例外。
我没有那么幸运,他也没有什么不同。
都是命中注定会走上的轨道。
那些书稿,最终还是成了过去。那些我在走过的路途中所惦念过的他,最终还是成了心底那道不深不浅的疤。
后来,随着时光沉淀,我才慢慢明白,他凌厉的眼里留藏的那抹温柔。
世界纷杂,成长也许使他更迭了些什么,可是有些东西,会是永恒不变的。而我只看到了表面,便武断地给了自己一个结论。
因为在意,就要求他一定是我期望的那个样子。
全然不知,他也有他的轨迹。
可是,这些都不再那么重要了。
亲爱的少年,但愿真的有那么一个平行世界,你只是平平凡凡的你,而我,只是简简单单的我。
少年的你,少年的我,有着一个真正的开始,有着一个美好的结局。
你为我跳专属于我的舞蹈,我为你写专属于你的文字。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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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我的故事到此便结束了。不知道你的故事,是否也愿意与我分享?
没关系,其实说与不说,都不重要。人要活在当下,过去的,便让它留在过去吧。偶尔午后小憩忆起,也不必介怀。
请你相信,终有一天,真正属于你的那个人,会踏着七彩祥云,满身霞光地从天而降,来接你去浪迹天涯。
晚安。
J.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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