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同题写作

儿时的游戏

2021-06-13  本文已影响0人  醒来的且放

仲夏的风吹来时,太阳是耀眼而炽烈的。那时还没有空调,热并不能成为童年嬉戏的阻碍。小小的我们总爱去附近的公园寻找大自然馈赠的玩具。那年头,我们很小,公园很大。

我们在林荫下寻找昆虫遗落的薄翅,有红蜻蜓,也有蝉。在池塘边,能打捞起体态轻盈,浑身通透的鱼与虾,在泥泞的黑土上,我们一层层挖掘,便一一识别那些喜欢阴冷潮湿,或没有眼睛的生物。我们蜈蚣,甲虫,还有蚯蚓都装在透明的玻璃瓶子里,哪怕路上落单流浪的蚂蚁,也会成为我们新的观察对象。

热情洋溢的观察家仿佛贯穿了整个夏季——便是最初的人。

以前,这一切都每一天都是崭新的,像是美丽迷人的伊甸园的开放,初始的第一步,迈向不可知的日日夜夜。

即便再酷热难耐的夏天,回想起来,却是我们正处那个年龄,正寄住在那小小身躯,理应体验的世界。

没有人来教我们做出选择,也没有人迫使我们收获些什么。因为生活似乎忘记如何登场,好像每一笔一画的记载都会如冰棒般融化,唯有回忆才能更好的蔓延开去。

那时,透明的塑料瓶子还很少见,我们都是拿家里很厚的玻璃瓶子去诱骗小鱼小虾。瓶子里装几粒剩饭,用绳子绑在瓶子外沿,缓缓的沉入湖底。于是,我们做柳树下,一小时又一小时的等待着猎物的上钩。

在等待中,能够感受到付出与不确定的关联,有时会带来结果,有时会带来失望。成年后,学会了打麻将,似乎也是同样魅力的游戏。时空交错着,不同的游戏却以相同的频率诱骗起我们来。

池塘边的气泡在浮现与抽象之中,在忘我与习惯性的模糊边界。

那些年,我们不知道蝉鸣从夏末的哪一天开始结束,不知道蚯蚓能断成几截还能重获新生,也早已忘记用绳子套住玻璃瓶的法子。

身处夏日、微风、欢笑、昆虫和有待成长的时光之间,那时的我们对自己都没有多少认知,但我们在逐渐认知这个世界的过程中,以一种玩耍,或游戏的方式,感知着生灵的奇妙与脆弱。


直到从天而降的生活,猝不及防的坐在你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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