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述而篇》|| 古雅言
7.18子所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
译意:
孔子有时讲雅言,读《诗》、念《书》和执行礼事,用的都是雅言。
雅言也就是当时的普通人,官话。春秋时期诸侯国林立,各地方言也各有各的语言特色。为了便于沟通交流,也就有所谓通行的官话。这里说孔子在做这些活动时,也就是读《诗》《书》还有执行礼事时都不用鲁语,而是用当时的夏言。以表示尊重,也便于阐发本义,倡导传统文化与道德。
钱穆对此就说,“孔子之重雅言,一则重视古代之文化传统,一则抱天下一家之理想。”天下大一统,孔子一直为他的梦想的实现而努力。大国的建立与发展使各部族有共同语言的需要,因而雅言的出现成为了必然。但受条件制约,处于战乱年代的国家朝代的变更以及各地人们的迁移等,都使得这种规范性和通用性受到了影响,而推行更是困难重重。现在的普通话历经了多少年才普及规范,可惜我的普通话至今难以拿出手,有时对外地客户沟通交流时还是受一定的限制。
而周的官话,当时的通行雅言,主要流行的区域就是黄河流域以洛阳为中心的中原地区。它起源于夏,而夏就在嵩山一带,所以古雅言的基础就是古河洛话。孔子传授来自各地的学生时用的也就是这种洛阳雅言。当然,古河洛话同现在的洛阳话还是不同的。
本章不止说明孔子对雅言的看重,也说明这三者的重要性。张居正就从《诗》以养性情,《书》以考量政事,执礼以养德,以说明此三者为孔子重视的原因:切实的道理,紧要的功夫,因而更具有广泛传播的必要性和普及性。
门人记说:夫子之设教,固必因人而施。然平日所常言者,则有三件:一是《诗》,盖《诗》之为言有美有刺,美者可以劝人为善,刺者可以戒人为恶。吾人所以养性情者莫切于此。一是《书》,盖《书》之所载有治有乱,与治同道则无有不兴,与乱同事则无有不亡,吾人所以考量政事者莫切于此。一是执礼,盖礼主恭敬而有节文,既可以防闲其心志,又可检饬其威仪。吾人欲养其德性,使有所执持者莫切于此。这三件都是切实的道理,紧要的功夫。故夫子常以为言,欲人念念在此而不忘,时时用力而不懈也。---张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