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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行之烟雨江南

2017-07-12  本文已影响61人  柳树下有对睡莲

我歌,时间幻梦,江湖何处是相逢。

此篇为烟雨楼台,飞雪回风篇。


踏歌行之烟雨江南

** ** 摆渡(少司命)
** 西风吹**
夜幕垂
** 古道马儿瘦**
** 月光懒懒的睡满了阁楼**
** 断鸿声惹惆怅**
** 拆成心上秋**
** 枯叶飘过**
** 砸疼我眼眸**
** 红泪垂**
** 百事非**
** 谁又把一杯怀旧**
** 我扶着往事慢慢往回走**
** 透过时光捡起那年的邂后**
** 栏外黄花**
** 已开不出温柔**

月亮向阁楼洒了一汪水,水光潋滟,那丝丝波纹爬上了少女的双手,也波动了少女的心。

她扶栏坐在阁楼,望着那慵懒的月光,便想起了那牵着瘦马走在古道上带着纱巾的男子。他应是由大漠而来吧,一路的风霜,即使是江南温润的水汽也没有洗涤去他满面的沙尘。

她见那男子摘下面纱,便笑了,笑那一本正经的面容生生从鼻梁开始变得黑白分明。

她弯下腰,将丝巾在水里搅动出几个波纹,那丝巾在水中就犹如顽皮的鱼儿,旋转嬉戏,连带着那个抓住它的手都似有着调皮的情绪。

少女将丝巾递给他,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随着周围皮肤由黑到白的改变而越发的清淡,清淡的就如江南的水雾,从来都不需要浓妆艳抹。

少女嘻嘻的笑了起来,男子眼中露出疑惑,却因远方的踏马呼唤声而急忙的翻身上马。他好像有着很重要的事,重要到连女孩子的丝巾都忘记还给人家。

少女看着那渐渐变小的背影,一阵愣怔。天又下起了雨,她捡起地上的油纸扇,匆匆的跑上一旁的石桥,却也不见那人的身影。

“真奇怪”少女看着阁楼的月光,将手指在那水中轻轻一点道:“明明是你拿走了我的手帕,可为什么我却一直在想念你?”


** 庐州月(许嵩)
** 三月

** 一路烟霞**
** 莺飞草长**
** 柳絮纷飞里看见了故乡**
** 不知心上的你是否还在庐阳**
** 一缕青丝一生珍藏**

待他衣锦还乡之时,小镇口的那条恶犬已不见踪影。询问才知,那黑狗已经老了,不知跑到哪个山头闭上了眼。

他父母早逝,曾经的学费全由族中亲戚供付。回到宗族祠堂,问候着个个亲戚,兜兜转转,才问出,曾经的邻家女孩碧桃近来状况。

一亲戚道:“还在原处住着。”

听此情况,他难抑心情,于家中奔去。

他家与邻家只有一条泥泞小路之隔,雨天时,女孩总会撑着伞在门口犯愁。而他,总是会搬条凳子坐在门口低头看书。

女孩会敲敲自己的门作出响声,他便会转过头,看那女孩噘着嘴道:“想想办法喽。”

他低下头看着她那裤管下的一双白底粉桃绣面的鞋子,无奈的放下书,回到家中找来几块青砖铺在了路上道:“我要是走了,你下雨天可怎么出门?”

他走在路上,又想及当时女孩踏在青砖上,身子还没摆稳的又是得意一笑:“你当我傻啊?大不了下雨天就不出门喽”

天上的云不知何时聚在了一起,豆大的雨点打透了他的青衫。他加快了脚步,可临到家门口,脚步却慢了下来,不知何时,原来家门口已经变成了青石板路。对门的连大妈正热切的为一大汉披上斗笠,大汉憨厚一笑的拿着伞跑了出去。

连大妈看到他,也是惊喜道:“哎呀,小莫回来了?”

他愣了愣,道:“是呢,雨下这么大,您怎么不留住那人?”

“嗨,那是我女婿,碧桃出去买菜了,谁知道下这么大的雨,我女婿去给她送伞了”大妈说着,脸上又堆出了笑:“我女婿人可真不错,你看这小路,就是他给铺的。”

雨又下大了几分,它们在落在地上又飞奔向他的裤脚。他回了屋,找到一把伞,便也飞奔的跑了出去。

街道上的小摊铺都已纷纷收工回家,他又跑到了那弯桥下。大雨垂成幕帘,桥上的人模糊又遥远,碧桃走在伞下,身旁的男子正细心的为她撑伞。

一切又似回到从前,他为她铺上青砖,看着她蹦跳的从青砖上踩过。雨声纷扰,他已无心读书,便也撑起了伞跟在她的身后。

他总是会站在桥下看着碧桃由桥的一侧走向另一侧,烟雨朦胧中的她总是那么单薄,她会在桥的最高处停下脚步,然后回过头撑着伞在桥上转个圈。

雨忽然停了下来,阳光洒向桥边,顽皮的小孩由桥下蹿出,好奇的瞪大了双眼道:“这位叔叔很是面生,您从哪里来啊?”

他苦笑了一下,看着桥那头已经走远的两人,道:“我也是庐州人,只是离开了几年,所以你不认识我,你不认识我也没关系,只是因为我离开了太长时间,真是太长时间了。”


** ** 梨花胡同(鸦青)
** 梨花胡同曲散人走**
** 说书的先生没了听众**
** 有一位姑娘眉清目秀**
** 笑语嫣然说她能够懂**
** 梨花胡同已人去楼空**
** 说书先生他没有观众**
** 有一位姑娘十七八九**
** 拂袖而坐轻轻开口**
离落的太温柔

“余幼聘金沙于氏八龄而夭。娶陈氏。陈名芸,字淑珍,舅氏心余先生女也,生而颖慧,学语时,口授《琵琶》”

梨花胡同有这么一位说书先生,他年岁不详,来历不详,喜爱穿着青衣长衫坐在胡同里立一小方桌讲故事。

来听故事的人大多为闲赋在家刺绣裁衣的妇女,偶有几个男人凑个热闹来听,却都坐不住半刻便起身而去,只因这位先生讲的不是《水浒传》也不是《三国演义》而是一本不知名的闺房记乐之书。

其实妇女们也是不大爱听的,只因闲在家里单单秀个花也实在无聊,倒不如坐在胡同里,借着梨花树的阴凉,听着先生讲书,学个一词半句也可用来教育自己那不懂事的孩子。

“玉衡挤身而入,见余将吃粥,乃笑睨芸曰:
“顷我索粥,汝曰‘尽矣’,乃藏此专待汝婿耶?”芸大窘避去,上下哗笑之。余亦负气,挈老仆先归。自吃粥被嘲,再往,芸即避匿,余知其恐贻人笑也。”

先生讲到此处,座下的妇女们皆是掩面而笑,有人道:“先生为何负气?那芸娘爱你甚也”

说书先生淡淡一笑,巷口却跑来一男孩拉着一妇女的手道:“娘,回家做饭啦”妇女拗不过孩子撒娇,便道:“那你留在这儿帮娘听好吗?”

男孩撇撇嘴道:“先生讲这个都讲了十多遍,不能换一个吗?”

男孩的娘笑道:“也是,但先生讲别个我们也是听不懂啊”她说罢,又嘱咐男孩儿道:“娘都交了一个铜板了,你不坐到最后,娘就亏了。”

男孩不情不愿的坐在那里,他捧着脸道:“先生,你为什么不讲三国,讲水浒也会有很多人来听啊,多好玩啊。”

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妇女与孩子们各自搬着板凳回了家,那说书先生也起身搬起了板凳,一回身却见对面的高宅门口坐着一个女孩,十八九岁的模样,正淡笑着看向这边,她与他的视线交织在一起,却又害羞的撇开了头。

先生摇摇头,正收着凳子,一本书却掉到了地上,女孩儿马上起身跑来,将那本书宝贝般的捡起。

“浮生六记”女孩儿的声音就如她的长相一般美好。

女孩儿问道:“可以看看吗?”

两人在高宅的屋檐下躲雨,女孩儿低头细看着那书,书页在她的指尖一张张的翻过,先生却看着由屋檐上滴下的雨水发呆,水珠留下的越来越慢,先生抬起头,天果然放晴了。

女孩儿惊喜道:“你说的就是《浮生六记》?”

先生点点头接过那书,女孩儿却又追问道:“这可是你写的?”

先生又摇摇头道:“是我的一位故人所著,只可惜他在几年前患病去世了。”先生说此,眼中又有了些许哀伤与惋惜。

女孩儿点点头,可目光依旧留恋在那本书上,先生道:“只可惜此书只此一本,小姐要是喜欢便借与小姐。”

女孩儿闻此便是喜上眉梢,伸出的手刚欲碰上那书却又被院子里呼唤的声音打住了。她缩回手道:“我在门口听就好了”

她说罢,便转身进了大门。先生伸出手再次确认那雨水已停,抬腿踏过一个水洼,心中已想好第二日该讲些什么。

先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梨花胡同讲着同样的书,他看着这里的花开花落,也看着那座大宅由红的艳丽到白的沧桑。

那座大宅里再不会有一位少女巧笑盼兮的坐在那里听书。

先生有一天终于鼓起勇气,问起那座大宅的事情,妇女们只道:宅中的小姐被许给了一个大官儿,那大官儿年岁太大,姑娘刚过门没几天便死了,大官儿家嫌她不吉利,就又把姑娘送了回来。

原来她还在这座宅中,先生起身望向那院落中伸出来的枯枝,又转过身,继续着他的故事。

那日,梨花正香,先生已是直不起身的老人,他收着青年抛向碗中的铜钱,城外炮火连天,他叫住了那个年轻人道:“小伙子,城内吃紧,你怎么还给我这老头儿钱啊?”

那年轻人转过身,笑道:“来听书的人越来越少了,你为什么还在这儿讲啊?”

先生细想了想道:“我乐意呗。”

小伙子也笑了:“我是来替我娘听的,我也是乐意呗,老先生快去吃饭吧。”

先生笑着点点头,转过身,却见那座大宅的门开了,东风拂过,梨花飘散在来人那月白色的短衫上,她搬来一小凳,刚坐下,便抬起头,两人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相视一笑,却有下人跑来道:“小姐,快走吧,那帮兵要打到城里来了,咱们要搬家了。”

那个曾经的女孩儿又进入了大门内,时间仿佛是个圈,她从那里出来,却又从那里回去。先生摇摇头,却又似感觉到了什么般,疯了一样的向大门跑去。

“砰”的一声,随着下人撕心般哀鸣“小姐!”

先生回过头,那大门又紧紧的关上了,他长立深巷中,梨花随着那风飘飘洒洒的吹向天空,那漆黑的大门也终于成了摆设。


每次就三首歌吧,那个飞雪回风就留到下几首歌曲吧,写到这里,我也真的很想打自己,但我那么心疼自己怎么会下得了手呢
~
庐州月与梨花胡同啊,听的时候总是会听起一首就会想到另一首,所以呢,我就把两首歌曲一起放到这一篇了。梨花胡同里的那个小姐我多希望她就停留在十七八九呢,拂袖嫣然也是多么美好啊。


如果你忍着打我的冲动读到了这里,如果你发现我写的东西莫名其妙令人发指,那么。。。你就告诉我吧(。ò ∀ 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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