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玉茶馆古风专栏长篇小说连载专刊

楔_血戏染人间

2019-10-13  本文已影响0人  白露渐微霜

开更月落.

古风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楔_血戏染人间

  还记得纷久往日,这世曾名唤五洲,顾名思义,也便伍族于世。天居仙界,一副悠然景色,传说这天界生在九重天傲世之上,群山之巅,风回云散。

  风儿轻轻地摇动秋千,伴着些微的落叶轻声碎吟,老旧的吱呀声回荡在这苍茫时光里。

  再者便是那四海。

  虽无得那众仙所住之处浩荡,但亦自有不凡之处,冰锁万.里,彼岸幽冥,风云难测,也便算得是个太平之世,毕竟也是无甚大事所出。

  不过时光悠悠苒苒,正恰在这金鸿五年,仙族出了个奇葩帝王,吃喝嫖赌无所不干,实在将这千万年根基毁得无剩所几。

  于也便如此没落。

  恰巧那魔族又不知何时寻见一宝,名唤辞芸,能吞这世间万千尘气,而从换为灵气,可供魔域所使。但这如此宝物缘因是贵重的缘故罢,竟是民间无人见过,不过倒深信不疑。

  渐这五洲之主逐成魔族。

  那些时日更为太平,也便是今日传说盛世,万物皆浩荡无愁,乃至如今想起,仍要勾唇的模样。要说魔者祸乱苍生,那便是大大的冤枉,这甚还比前时安康了些,若能瞧到当时场景,泱泱其乐。

  何耐这也是运气不好,当时魔帝与魔后竟已成婚万年而膝下无子,懊恼十分,心里打个邪门歪道,竟去取那轮回镜。轮回镜,乃专管轮回之物,想是与其中一将离魂取出,便有了子嗣。

  果然是那绝.色便于十月后产下一女。

  这帝姬得得惊喜,魔帝大喜,当时便赐字“皓卿”,名唤落滢,为皇太女。落家的江山,应了这轮回拖的福,更是稳固,眼睁睁就是要一统天下的模样,民安国泰。

  却没料这山河是非颠倒,但这落滢竟是个无可修法之人。

  那也能怎办?毕竟还是整个魔域以后的主子,只好是无时无刻的宠着,养了个娇纵的性子。这四海八荒可皆知这位帝姬不好惹,怒起来是能屠自己满门的忠烈。

  魔帝看着自己女儿如此模样,心在滴血。

  ·

  但如此日子,亦也过不了多久,魔域竟被一日血洗,千里迢迢血色成河,一片肃杀景色,然然星火燎原,四处尸首遍布。

  大街小巷皆是难民,赤色染红了半边天,尽管天上淅淅沥沥下着倾盆大雨,却仍洗刷不掉这浓重血腥味道。无恶不作,甚是连孩提仍不放过,四处皆是无家可归之人与抛尸荒野,本是雪化之日,却无一丝生机。

  鸦雀与秃鹫盘旋已久,鸣声宛如夺命利器,幸存之人在血染的屋檐下瑟瑟发抖,不寒而栗。雨顺着房檐滴水,一滴一滴流入土中,遍体鳞伤,嘴角挂血。

  那一袭红衣缓缓至来,如画的眉目之间无神,跌跌撞撞,好似下一秒即将要倒下。那赤色,不知是衣裳本就有的颜色,还是血液染成,痴痴怨怨,柔夷纷乱,簪子早不知掉落至何处,只剩独自一人。

  落滢还活着。

  她还着着旧时红妆,面庞上却有了道深邃疤痕,那脖颈上的海棠胎记,是从未有过的妖治。

  “命决柒日,血染仙都。”

  谁也不知她这话是甚么意思,那眉目之间戾气并出,面容姣好,仅眼底似是结了冰一般,令人噤若寒蝉。

  遥指天边烛光,蔻指略点腰间佩剑,嘴角勾起一抹笑浅淡意,四周幽幽冰冷颜色,眼底划过云烟,素瑟犹怜。

  似那地狱中亦不识人间烟火的尘埃。

  那时,她的腕上已无了那嫣然红豆,空落眸中狠厉尽显,不觉之间,指甲嵌入肉中,滴滴答答几缕血色落下,在烟雨中晕出轮廓。

  也许,曾经午醉醒时,松窗竹户,万千潇洒,野鸟飞来,又是一般闲暇,如今,仅剩了恨意。

  要这天下人,血债血偿。

  她曾道过,要活着走出这乱世,但如今时机已到,却未想,为何还要活着。

  从此阿,这五洲之内再无魔族,亦也无了那皓卿帝姬,仅剩这一袭红衣潇洒,乱世间何留残仙。

  人人皆道这落滢狠厉决绝,似覆了层霜雪的眸无情,朱唇微启,便是丧命之时。

  三月飞雪,这是五洲最冷一年天色,那拂至少女背后的落雪,逐渐消融。

  从此,不归。

  ·

  她皓腕凝霜,玉指轻抬着面前人儿下颚,垂眸浅笑,眉眼之间戾气迸发,血丝入眸,一副颓废模样,却是执剑而立,秋月面庞亦是乌墨染过。

  “你且瞧着”

  莫约立冠之年的男子施然跪地,驻足近看那黄昏雾霭朦胧,夕阳西坠,山河拓落。

  一支金簪堪堪挽起泼墨似的长发,轻风随发丝缱绻着。额前碎发半掩清隽的眉眼,墨色本是恍如融入了九天皎月繁星光华,却此时黯淡无光。

  那袭白衣拢着绛色袍子,领子、袍口处皆绣精致暗纹,腰间坠着白色羊脂玉佩,流苏随风轻飏。

  衣裳却被血液浸染,嘴角之处血迹斑驳,白玉面庞之上显着淌流朱色,狼狈不堪。

  正如那日落滢模样。

  她看着他,是久违的沧桑,亦是此间少年的恨意。

  将这面庞往地下一甩,终是撑不住,直直倒地,眸中似乎划过这一丝惊诧,随即却是以往的无神。

  “你所想守护的社稷,我皆颠覆。”

  轻启朱唇,音容宛在耳边萦绕,蹲下身来,热气缓缓拂过耳垂,刹地一惊附庸在地喉中喘息连连。

  撕裂般的痛,是从心间而起,蔓延浑身四肢僵硬,甚是稍稍勾下指尖,皆是虚妄。

  眼前一片模糊,硝烟蔓延,枯叶飘零,坠在黯色的江面之上,磅礴大雨,无情地扣打阴暗的泥土。

  月若银盘倾泻支离破碎的光,伴随潇湘暮雨,渲染凄凉的画卷,微弱光线碎影沉浮,在黑暗的囹圄中同桎梏般在眼前清浅。

  风过轻澜,四下醺氲,虽说雨可涤尽纤尘,但空气依旧令人透不过气来,唯有屋檐雨水涔涔声在耳畔盘旋久久未散。

  她遥望天边,不知看到了甚么。

  “终是我阻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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