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姐夫

2017-09-27  本文已影响0人  南小传

        去年的中秋节,姐夫还是没有挺过去,生命终止在了四十七岁。其实他身体一直都挺健康,虽然一直做着体力活,但是平时连头疼感冒都很少见。正月初五他的父亲办丧礼,初六一早家里的小伙子们开着农用车去添土,姐夫在家门口从车上摔了下来,但是便陷入昏迷。几个小时的抢救,三个月的住院治疗,虽然没有恢复,但是总算把命救了回来,后来又是换人造颅骨,身上起褥疮。他是细皮嫩肉型,出事两个月便开始起褥疮,大家都以为这只是皮子嫩,想着法的治,但是一直好好歹歹。谁知最后是全身感染,医院说是褥疮治好的希望是10%,但是花费却是三十万。女儿还没有结婚,儿子还在上初中,家里没有那么多钱,也不敢赌,放弃了治疗。那段时间果儿快要出生,我一直在老公的老家里待产。爸妈这边没法回,父母也不让回,因为知道我是太感性之人,也是怕伤心难过影响腹中宝宝。所以直到姐夫去世,也没有能见他最后一面。这一年多来,一直感觉到很大的遗憾

姐夫家和我们一村,我和大姐的年龄差距比较大,而他和大姐都是早早辍学,早早恋爱那种,所以我的记忆里一直是有姐夫的存在的,从某种意义来说,他就像是我的亲哥哥一样的。村里人以前开玩笑说“你小的时候自己去你姐姐家,走着走着就迷路了,得让别人把你送去”。而当大姐和姐夫感叹时间的时候也会说起他们刚恋爱那会,我连姐夫两个字都不会喊。陪伴了那么多年的人,突然逝去,心中总是放不下。可是即使是自我感觉满身的本事,却也是没有办法,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亿万富翁,可以帮助提供给他最好的医疗 。

姐夫和姐姐在村里其实是恩爱出名的。大姐的脾气不好,但是姐夫却是不笑不说话。所以在他卧床的那段时间,村里的人或是他单位上的人,都买了东西去看他,鼓励他快点好起来,感叹着命运的不公。

我想即使是再开明的人,有时候也会想不通,自己一直没有做过坏事,没有害过人,为什么会有不可思议的坏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而自己又无能为力。我想那段时间姐夫这样想,大姐也这样想。而最后的结局肯定他们两个人想破脑袋也无法想通。这个时候我想中国的宿命论真的可以让人找到一点发泄口。因为我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所以我只能认为这就是命。

虽然从小经历了很多人的逝去。但是依然对死亡这件事情无法释怀。我想起了《行尸走肉》中瑞克对卡尔说的话:每个人都会死去,包括我,和你的妈妈。你可能对死亡永远都无法轻松对待,但是我们必须要接受他。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旅程,我们没有办法去改变别人的宿命,只有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爱身边的人,爱自己。至于那些已经逝去的,只能想着他们曾经爱过我们,我们也爱过他们,并且会一直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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