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5-09
笔记本
不敢懈怠:曼德拉的总统岁月(接续《漫漫自由路》,曼德拉自述面临的艰难与挑战,总统任上的坚持与妥协) (理想国译丛)
纳尔逊·曼德拉; 曼迪拉·蓝加
Citation (APA): 纳尔逊·曼德拉, & 曼迪拉·蓝加. (2019). 不敢懈怠:曼德拉的总统岁月(接续《漫漫自由路》,曼德拉自述面临的艰难与挑战,总统任上的坚持与妥协) (理想国译丛) [Kindle Android version]. Retrieved fromAmazon.com
理想国译丛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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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翻译, ”批评家乔治 ·斯坦纳( Steiner)曾写道, “我们无异于住在彼此沉默、言语不通的省份。 ”而作家安东尼 ·伯吉斯( Burgess)回应说, “翻译不仅仅是言词之事,它让整个文化变得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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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开放的,中国必须向外部学习;它又有某种封闭性,被一种强烈的功利主义所影响。严复期望赫伯特 ·斯宾塞、孟德斯鸠的思想能帮助中国获得富强之道,林琴南则希望茶花女的故事能改变国人的情感世界。他人的思想与故事,必须以我们期待的视角来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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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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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们尚未获得自由,我们仅仅获得了争取自由的自由,不被压迫的权利。我们尚未完成征程的最后一步,而仅仅是在一条更漫长甚至更困难的道路上,迈出了第一步。因为取得自由不仅是挣脱自己身上的枷锁,更要以一种尊重和促进他人自由的方式生活。我们在多大程度上忠于自由,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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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我一直在通向自由的道路上行进。我一直努力克服蹒跚的步履,在这条路上我曾经多次误入歧途。但我已经发现了这个秘密,那就是,在登上一座大山之后,只会发现还有更多的山需要攀登。我在这里休息片刻,抽暇环顾周围的壮丽风景,回头看看我已经走过的路程。但我只能休息片刻,因为伴随自由而来的是责任,我不敢懈怠,因为我的漫漫自由路尚未结束。——纳尔逊 ·曼德拉,《漫漫自由路》
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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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对他的要求,各种分散他精力的事务,以及年龄的增长,都增加了这项工作的困难。他失去了最初的动力,最终将手稿暂时搁置。在生命的最后几年中,他经常谈到这件事——担心已经开始了的工作无法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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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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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掌声平息下来,他又详细阐述了领导人所面临的冲突:既要允许组织内部有不同意见并得到自由表达,同时又必须维系组织的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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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甚至应该能够公正地批评这个领导人,只有这样,你才能够把同仁们凝聚在一起。有很多这样的例子——要容许不同的意见,只要这些意见不会损害组织的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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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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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德拉回到演讲稿上继续,重申领导者与 “那些拥有的资源比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多的名流权贵 ”的交往,会如何导致他们忘记 “那些在我们孤立无援的困难时期和我们站在一起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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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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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你们保证……我将以自己的绵薄之力继续为这个国家的转型、为非国大服务。非国大是唯一能带来转型的解放运动组织。作为非国大的普通一员,我想我也将拥有许多在过去岁月里被剥夺的特权:尽我所能地批判,对贝壳屋大厦( House)†的任何专制迹象提出挑战,自下而上地为我喜欢的候选人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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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代人经历的是一个以冲突、血腥、仇恨和不容异己为特征的世纪。在这个世纪,人们试图消除穷人和富人之间以及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之间的差距,但未能彻底解决。
第一章 自由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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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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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德拉或许熟知爱默生犀利的名言——“伟大即意味着被误解 ”。[3]像大多数认为历史已为他们安排了特殊使命的人一样,曼德拉知道,自己能够流传后世的是他所领导的事业:政府与非国大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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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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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R.詹姆斯( L. R. James)写道, “但只能创造可以被他们创造的历史。他们成就的自由受到环境需要的限制。[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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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德拉希望这样的想法能让世人知道,否则将追悔莫及。将近 70岁的年纪,他知道自己终有一死。很久之后,可能正是出于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感,他写下了那篇箴言: “几个世纪以来,全世界的男男女女,来了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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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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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犯往往肩负着为更大范围的人类服务的历史使命,例如圣雄甘地( Gandhi)、安东尼奥 ·葛兰西( Gramsci)、瓦茨拉夫 ·哈维尔( Havel)和米洛凡 ·吉拉斯( Djilas),与他们一样,曼德拉能够坚守他自己的信念,并在某种程度上,也将这种信念赋予了他的关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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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写道: “在这样的情境下,一些从前的自由斗士面临着忘记原则的危险,忘记了那些被贫穷、愚昧和疾病折磨的人,一些人开始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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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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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德拉在 1962年被捕以前早已尽可能地遵循战士的行为准则。他期望他的同志们——由经过考验的忠诚斗士组成的团体——是无可指摘的。种族隔离政权的国家机器是精确且控制严格的,要想抵抗并最终推翻它,就需要有一支同样纪律严明的武装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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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他们的组织依然保持坚定、有原则,领导层和普通成员一样受到严格的纪律约束,并激励成员在政府的计划之外也能发起社会倡议增进社群福祉,否则就难以抵挡抛弃穷人、开始为自己聚敛巨额财富的诱惑。[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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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监狱中,曼德拉完善了后来成为他最伟大特质的一种能力,即能够理解,他所面对的人,不论朋友还是敌人,都是一个复杂的人,其人格具有多重面向。 1990年 2月 11日下午他获释时,在媒体相机的咔嚓声和群众欢庆的喧闹中,让他感到遗憾的一件事是没能向监狱的看管人员道别。对他来说,他们不仅仅是一个非正义政权末端身着制服的执行机器的一个组成部分,同时也是有家庭的人,他们和其他人一样,也有对于生活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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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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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个人的真正考验, ”瓦茨拉夫 ·哈维尔写道, “不是看他如何扮演自己想要的角色,而是看他如何扮演命运给他安排的角色。[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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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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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德拉能够把作为一个人的德克勒克和代表一个国家的德克勒克区别开来,认识到他也不过是一个压迫的、完全依靠暴力的国家机器的代理人或牺牲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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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避免地,任何解放运动都会来到这样一个十字路口,必须做出事关人民命运的关键决定。被
第二章 以谈判实现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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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两年前, 1988年 6月 11日,来自 67个国家的大约 6亿人在电视机前观看了在伦敦温布利球场( Stadium)举行的一场专为曼德拉 70岁生日献礼的流行音乐会。 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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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在傍晚时分,曼德拉终于抵达阅兵场,对群众发表讲话。他以和平、民主和全人类自由的名义向满怀期待的群众致意: “我站在你们面前,不是作为先知,而是作为你们——人民——谦恭的仆人, ”他说, “是你们不知疲倦的付出和英勇的牺牲使我今天有可能站在这里,因此我将把我的余生交到你们手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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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德拉在 1993年 4月 13日发表电视讲话,这一及时的干预抑制了群众的怒火。他的语气体现了愤怒和道德力量的完美结合,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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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向真相与和解委员会( and Reconciliation Committee, TRC)†申请赦免时,谋杀哈尼的两名罪犯——雅努什 ·瓦卢斯和克莱夫 ·德比—刘易斯——承认,他们希望通过掀起一波种族仇恨和内战来破坏谈判。哈尼的死是场悲剧,但事实上,他的死最终把众人的注意力和当务之急带回到我们通过谈判达成的解决方案上,这是对持有各种信念的南非人民走向成熟的致敬,尤其是对哈尼纪念的致敬。[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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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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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n Clausewitz)的经典著作《战争论》(On War)。[68]在与右翼打交道的过程中,曼德拉把这位普鲁士将军关于战争和冲突的理论运用到实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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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森蒂先生说出的三个词 are going”——几乎确定无疑地意味着,他、他的同事和他们的家庭将继续去投票,即使前面是刀山火海。几十年前,这种决心甚至可能还没有人敢想,但是现在,反抗已在这个国家的每一个角落扎根立足,已经开始成为现实。作为一名出租车司机,姆森蒂可能搭载过成千上万的乘客,听他们讲述心酸的故事,映照出他和与他一样的黑人艰难承受的现实。然后有一天,变化开始变得似乎有可能。 1976年,学校中的青年爆发起义,反对把阿非利卡语强行规定为授课语言,白人政权的反应是收紧了人民脖子上的绞索并宣布进入紧急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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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ldwin)在描述一个王国的衰落时写的: “武力并不像它的拥护者所想象的那样有用。例如,它并没有向受害者显示出敌人的强大;相反,它暴露出敌人的软弱,甚至是惊恐,而且这一被揭露的真相赋予了受害者忍耐的力量。不仅如此,制造出太多的受害者,这最终对于他们的敌人来说是致命的。[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