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1-09

2018-11-09  本文已影响0人  乱蚌中的一粒珍珠

                                     流浪的姑娘1

今年的夏天似乎很漫长,放在衣橱里那件深蓝色的短裙,没有阳光的照耀,颜色似乎更深暗了,像极了存放在我脑海里往事的颜色。我知道,那些尘封的往事,曾经都是那么真真切切,而如今,我只是小心尘封,它是我的软肋,是软弱,亦或是坚强。

回忆,是个很疼痛的词。这意味着,有些东西,触不到、丢不下,只好悬挂在岁月里,往昔种种,抬头可见。时间,都把"现在"错写成了"曾经"。一切的曾经,都在回忆里等着。

  小时候的我们,喜欢一路骑车到村落,穿越茂密的绿色,遇见豁然开朗的金色麦田,这份喜悦至今难忘,我们不愿被命运安排,我们一路寻找,穿过杨树林,挡在路中央的鸭鹅,骑车过去,一哄而散,就这样边骑边笑出了声儿,所谓的小确幸,有的时候就是那么小、那么平凡。小路的前方,农田翠绿、一望无际,大地的芬芳和农家的炊烟饭香,我们一路骑行,一路留恋。

生命若只如初见,就这样清清静静,可好呢?

我以为我们的友情会很长,却随着日子的结束而结束了,世界仿佛一下子被撞斜了。午后的阳光,慵懒的铺撒在草间,我们的青春岁月经不住流转,褪色的古琴拨不出稚嫩的容颜,曾经追逐过的那条小路,现在已经看不清我们的身影,但是记忆早已融入这里的一花一木,只要一呼吸,就能感觉到:仿佛,你还在我身边。

我说,这是永远的情谊,永远到底有多远?是一米阳光的距离?还是一个春天到秋天的距离?亦或是一生的距离?

真正来过我生命的人,总希望她们都停留得久一些。时间,会让生命和真爱长在一起。而我们,从不说"天长地久",却一天天累积成了“地久天长”。

去年深秋,回姥姥家,在屋檐下坐着小板凳,听滴滴答答的雨声,看那只白色的狗狗在我身边打着转儿,院子里的菜地,弥漫着泥土的味道,深秋了,并没感觉有多凄冷,反而是生机勃勃、翠绿盎然,好像避开了车马喧嚣,在心中修篱种菊,内心平静而温暖。

也许我们都有这样的体会,小的时候会觉得日子太缓慢,总期待自己可以长大,至少长到可以站在窗台看一盆花开的过程,可以站在树藤下采到一串青涩的葡萄。可真的长大了,却觉得流年似水,只一个转身,就远离了那个纯真的年代,为了生活而奔忙于红尘深处,再老一些,仿佛一夜之间白了头。

三毛语录中有一句话:生活,是一种缓缓如夏日流水般地前进,我们不要焦急我们三十岁的时候,不应该去急五十岁的事情,我们生的时候,不必去期望死的来临,这一切,总会来的。

人生就是:一开始哭着讲悲欢,再后来笑着讲悲欢,到最后只是笑着、不谈悲欢。但凡一生记忆最深刻的地方,往往最不敢回去,太多搬不动的悲喜埋在那里,多少青春、多少故事,就这样葬在了心底。每个人心里,都住着这样一个人,那样遥远的爱着。这辈子也许都无法在一起,也许都没有说过几句话,可是就是这个遥远的人,支撑了青春里最重要、最灿烂的日子。

一个伤心地、一段刻骨情、一场失心疯,那都是我们的朝圣路。我们在这条路上,不断检省、修正,完成一场场救赎、一次次自渡。青春,对于我来说,就是一段肉体上流光溢彩但精神上苍白空虚的岁月。当我回顾自己的青春岁月时,都不禁为我那时的矫情、浮躁和虚度光阴而羞愧。容颜易老,我只能不断地修炼灵魂,因为只有优雅的灵魂才能支撑起皱纹里的沧桑。

生命本该这样朴素无华,是时间左右了我们太多,才给了我们闯荡江湖的勇气,给了我们踏遍河山的决心。然而,岁月终究不肯饶恕,我们走过的一山一木,要用一朝一夕来偿还。很多时候,幸福其实就在不远处,所以要等、要忍,一直要到春天过去,到灿烂平息,到雷霆把我们都轻轻放过,到幸福不请自来,才笃定,才坦然,才能在街头淡淡一笑。春有春的好,春天过去,有过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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