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2018-09-29 本文已影响2人
Ciara_谷粒
我怕死,但我更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死。我提前面对着本是在垂暮之年(或许)才该面对的困境——我希望能“背对”——但它 逼着我——也可以说——他——他逼着我。
《边城》中翠翠的外公能捕捉到大限之将至——不管这描述是真是假,我可没机会经验了。
我死,不是为了死——这其中的动机可悲地简单——我想活——太想活了——对死的恐惧折磨我,不让我做任何事。为了终结它,也是为了终结“死”——我决定穿过它(如果你明白的话,这句话有三种情况)。
我感到,过去,现在和未来之将来这三者在我的恐惧中合一——跟这种毛骨悚然地感觉比起来(我希望此刻自己能将它用自然科学的语言表述出来——这种微妙的,怪异的永恒感),我先前的恐惧算不上什么。
我很早就领悟到人文学科的局限。如果你细细想的话,这个世界总是灰色的——最诱惑人的颜色——不至于总是黑。
我曾想学一点东西——我还有那么多东西没有学(说到底,也不能学)——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我只模糊地听说它已被找出了纰漏;又比如量子力学,连皮毛我都未曾了解。
我是想成为钻石的石墨。
本以为自己还算有点语言天赋,但我发觉,连这一点,也不过是可笑的一厢情愿。
在我知道我活着就是为了死的时候,我竟感受到抚慰——尽管这抚慰有些可笑——跟善恶得报的“逻辑”一样可笑。——如果非要比较这三者谁更甚,我认为“悟性成佛”在entertaining 方面占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