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箫箫:当我在看火车的时候,我在看什么
在我四五岁的时候,我看的最多的风景就是火车在夕阳西下的时候慢慢的向我驶来,然后又慢慢的驶向我看不到的地方,那时我的思想便萌生了一个概念——远方。
那个时候的青山就像一个锈迹斑斑的鸟笼,我在里面看任何遥远的东西都像一个神秘的远方。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怎么去写日落晨曦,怎么去画花海雪峰。那个时候大人们常说,你要听话,你要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什么叫封建家庭。
那个时候,我只坚信一点,我会长大,我会奔向远方,头也不回。
胡箫箫:当我在看火车的时候,我在看什么就在慢慢长大的这些年里,我从青山的那片野菊花丛里穿过了荒凉的戈壁,在各种远方里游荡着。是的,锦绣山河的壮丽,大漠孤烟直的悲凉我都已经去体验了,我曾经回头看自己,看我在岁月的花火里留下的蝉蜕,它一直呆在那片野菊花丛里,抱着书本沉思,痛哭。
我终究还是逃离了家族的封建思想,奔向了文人的世界,那是从远方演化而来的,它就是在我用思想去体验了远方的壮丽与悲凉后产生了对生活的释然与温柔,就像突然的万物复苏。
胡箫箫:当我在看火车的时候,我在看什么一个迟钝的人,往往是在长期的孤独里思考着生命的意义,我看到过一片废墟里开满了野蔷薇,我在动物的双眼里看到过温柔,我也曾在一个屠夫的眼里看到了怜悯。生命是没有轻重的,就像蒲公英,当它飘起来的时候,它也终究要落下。
我现在还会回青山看火车,看着它从我眼里慢慢驶过,带着那段孤独的记忆。如今时隔二十多年,我依旧会回忆四五岁的自己,那弱小的身子,那些武钢的红房子,那些烟囱,那些野菊花,那些无数令我孤独的东西,我都会反复的沉思。直到现在,我才慢慢的明白,它锻炼了我在成长中坚守孤独的信念,让我走出了那个叛逆的思想空间奔向了温柔的自己。
胡箫箫:当我在看火车的时候,我在看什么我不知道我以温柔来面对现在的生活会有多少畸形、歧路和伤口等待着我,可我坚信这个世界是存在着温柔的,它是每个人散发给生活的一种信念,你要用心去体会。在这大千世界,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将会用温柔来抵抗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