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与六便士--德克的热情与赞美
今天在第十九章读到一段很有趣的描写德克热情似火的句子,可以看出德克对朋友热情的招待,不保留自己丝毫的感觉,迫不及待的想要喷发出自己那一份欢迎朋友的热情,让人看了颇为羡慕;同时对妻子的喜爱与由衷的赞美,将妻子端坐描述成一副画,同时也看的出,妻子对作者口中丈夫的所谓庸俗的画,也是无比欣赏。两个彼此热爱的人儿,生活一定很美好。
特摘录片段
对朋友热情的欢迎
他连珠炮似的发问,让我坐好,把我当抱枕拍打,硬给我雪茄抽,让我吃蛋糕喝葡萄酒,一刻不让我闲着。家里威士忌没了,他伤心得要命,要给我煮咖啡,绞尽脑汁设法款待我。他脸上乐开了花,高兴得浑身每个毛孔都在冒汗。
“你还是老样子。”我看着他笑道。
他仍是我记忆中那滑稽的模样,身材矮胖,腿短,人还很年轻,至多不到三十岁,但早早秃了顶。浑圆的脸,肤色亮白,红脸颊,红嘴唇。一双蓝眼睛也很圆,戴着硕大的金框眼镜,眉毛淡得几乎看不见。他让你想到鲁本斯笔下乐呵呵的胖商贩。
对妻子毫不吝啬的赞美
我说我租了房打算在巴黎住段时间,他听了使劲儿责怪我不告诉他。他本来可以亲自帮我找房子,帮我搬家,借家具给我——你还真花冤枉钱买家具?他真心觉得我没给他效劳机会太不够朋友了。我们聊着,司卓夫太太静静坐在一旁补袜子,唇上漾着安详的浅笑默默听丈夫说话。
“喏,你看,我结婚了,”他冷不丁说,“我太太怎样?”
他眉开眼笑望着她,端端鼻梁上的眼镜。汗水太多,眼镜总往下滑。
“你叫我怎么回答呀?”我笑道。
“德克,你真是的。”司卓夫太太微笑说。
“你看她多好啊!我跟你说啊好兄弟,赶紧结婚,越快越好。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瞧她端坐的样儿,是不是一幅画?夏尔丹作品,嗬?我见过世上所有的极品美人,哪个都没有司卓夫太太这样美。”
德克对画画的热情,
以及作者的描写让人不禁联想到德克夫人就是一副画中人,画中人在锅碗瓢盆前做家务的样子
但德克说夏尔丹不是没一点道理,她的确让人奇妙地联想到大画家笔下那永恒的戴便帽系围裙的可爱主妇。可以想象她在锅碗瓢盆前不慌不忙做家务的样子,仿佛在举行某种仪式,日常琐事也有了神圣感。她似乎并不聪明风趣,但那庄重凝神的样子很有意思。她的矜持不无神秘。不知她为什么嫁给德克·司卓夫。虽然她是我的英国同胞,但我看不出她是怎样的人,看不出她的社会阶层、她的教养,也猜不出她婚前的生活。她话不多,但说话时嗓音悦耳,举止也自然大方。
我问德克工作怎样。
“工作?我画得从没这么好。”
我们坐进画室,他挥手指着画架上一幅未完的作品。我吓一跳。他在画一群意大利农民,坎帕尼亚装束,懒懒站在一座罗马教堂的台阶上。
“这是你正在画的?”我问。
“嗯,我在这儿也能找到跟罗马一样好的模特。”
一段很好的比喻与描述,突然想回去再重温一般
美是世上最珍贵的东西,怎么可能像石头那样丢在沙滩上,给漫不经心的路人顺手拾拣?美绝妙又奇异,是艺术家忍着灵魂的煎熬从混乱的世界提炼出来的。他创造出来,却未必人人能懂。要想领会,你必须重复艺术家的冒险历程。那是他吟唱的旋律,你若想衷心听到,必须凭知识、敏感和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