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揍他

听完这话我差点吐血，心想幸亏是事后知道的，不然自己肯定举而不坚坚而不久了。自己过几天就要打唐海天的小弟，今天就睡了他的情人，这要是被唐海天知道了，估计不废了我也得废了我弟弟。一想到这我突然很紧张，赶紧跑去厕所看看小天天健在否，生怕一不留神他离家出走。一想到自己没准就和司马迁一样了，但是史记已经被那孙子写好了，后半生基本报销。哎，最好的下场也就是和郑和一个样，出使泰国吧。回到床上，金豆豆却泪不成声。这一下我就更慌了，心说你要哭你早干嘛去了！你这是后悔了啊？那我怎么办啊？我没强奸你啊，难道你要以身相许不成！金豆豆是个江湖儿女，早看穿了我的心思，嘴里叼着烟说我看你小子也就下半身算个男人，怎么，一提唐海天你怕了啊？我告诉你，我是她的情人，可是我也被迫无奈的。放心吧，我不会和他说我们的事情的。　　原来金豆豆本来是唐海天娱乐城的一名女招待，一天唐海天喝多了就霸王硬上弓，之后还把弓收藏了。唐海天有家室，家里有一只藏獒版的妻子，比老虎可怕得多，奈何金豆豆不是武松。金豆豆一失足成千古佳话，这也是万不得已，在这一片想靠个强奸罪告倒唐海天是不可能的，自己家里缺钱，唐海天有时出手也大方，金豆豆便半推半就做了地下情人。也算是各取所需吧。看金豆豆哭的泪人一样，我心里也酸酸的。金豆豆固然放荡，也算是个苦命的人。有谁天生就是坏人呢。别看不起那些小姐，谁不希望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都是迫于生计罢了。　　真要说纯出于爱好献身的，都在娱乐圈呢！我遇到过一个小姐，给我算了一笔账，假如我是妓女，姿色一般，平均每次收获200块，我也不抽烟，不喝酒，不吃饭，不得性病，不养小白脸，要想买个像样的房子（同样，房价不上涨），我得连续接5000次客人。假如每天接客两人（含法定节假日），那得连续奋战2500天，费时7年左右。可见我国人民水深火热啊，政府还得说温泉治风湿金豆豆晚上要去海天喝酒，我想跟过去，心里还是不稳，都说红颜祸水，其实是别人的红颜是自己的祸水。决定先闪开金豆豆比较好，便谢了金豆豆的好意，一个人回学校了。这次的经验要先于猛男的约炮事件，不过一直没和他们说起过，七匹狼说过，男人有多面，有些东西你是不会让任何清楚的了解你的。譬如你的邋遢，懦弱，脆弱，色情，对人一定要坦白么？保守你的秘密，因为知道的太多了的那个人，心里会很有压力，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晚饭时刻大家聚在一起，喝酒说事儿。各院的负责人找差不多了，就是有个别的院系，不是好说话的，有几个人听说里面利润很大，要半路抢饭。我问什么来路，李青天说是校篮球队的，几个副队长，在院系里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在老师面前也是红人儿，比较棘手。这些人都是大三大四的，手下兄弟也不少。青天的意思是带上他们。我不同意，这就像处女，破了第一次以后就收不回来了恩，保不准还得出去钓凯子。我看看韦猛。小猛，你说打篮球的和踢足球的哪个体力好？大家明白了我的意思，韦猛是足球队的，各院都有队员，扶起来一批，算是自己的人，虽然也要分利润给他们，但是这就是一家人和两家人的关系了，也算肥水没流外人田。但是具体怎么扶起来，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我看大家没有动静，便说出来自己的想法。海天的事情是必须要解决的，这次就带上足球队的人，一是练兵，而是为他们提高名气。至于怎么“拔份儿”，我计划还是稳妥为主。学校有个防暴大队，是学生组织的，由校保卫科负责，也就是孙科长。我想带人参加防暴大队，在巡夜的时候抓住海天的人，利用职务之便进行打击报复，这样不会受学校制约，顶多是防卫过当之类的，掏钱了事。而海天的人也不会想到防暴大队和自己这边有什么瓜葛。大家一致认可这个想法。分头去行动了。青天去和篮球队的人摊牌，韦猛去拉拢自己的队友，李猛和王飞去海天蹲点摸小混子的行动规律，我去和孙科长谈入队的事情就等狭路相逢，看谁是勇者！ 　　等待是最难熬的事情。 　　我在宿舍不停地接着电话，等待事情的进展，这样的时候时间就会变得很慢，这时间像是浆糊瓶中流出的液体，看似在流动，却拉出长长的牵扯丝连，快要断了又像一只多情的手卡住你的脖子，让人窒息的慢，等待中的焦虑，折磨的我身体里的焦躁不安齐齐发作，这种焦躁来自于内心处的恐惧据说咬人的狗不叫，吃肉的动物不长角。我之所以这样的强横和心狠手辣，是因为我比别人更害怕，害怕所以脆弱，脆弱所以逞强。而且这次的事件是自己一手策划，其中利弊不得而知，倘若一切按照想象中进展还好，一旦出了什么差错，不仅仅是自己难以掌控，身边的这些朋友也难逃其咎。我时常想，如果大家从未相识，或者只是简单的萍水相逢，那么自己和他们的大学生活，也许就会截然不同孤单的时候我喜欢看看窗外，站在楼顶看落日。给自己打气，我想看到更美的风景，所以要站得更高。 　　打发时间显得更加困难，几个人就聚聚去打打篮球，喝喝酒，没有人愿意说正事，因为这只会增加彼此的紧张感。 　　孙科长同意了我的建议，收编了我的人马，单拉出一组，我是组长，李青天是副组长。负责周五到周日的夜班。海天那边的消息过来了，那群小子都是周三过去学校选货，周四开车过来带走。我安排好了人马盯紧目标，抓紧时间部署盗版书的事情。篮球部的人约好了选个时间谈谈，说白了就是约场子了，大家突然发现一段时间内竟然有这么多架要打，不禁也倒吸口凉气。这和初中高中不一样了，社会的人手黑，而且打完之后一旦出了什么事，开除之后就永远的告别学生时代了，没有转学校的可能。我们决定还是先摆平海天那几个，因为这个事儿是校外的，尽早解决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况且我有种习惯，吃骨头总想先来最硬棒的。在我看来时间上比较有优势，自己的人事周五到周末值班，重要的不是可以有权利动手，而是有权利在半夜出宿舍楼了。周一到周四是别人值班，真打了起来，只要主要人员过去交代情况就可以了，其余的人可以趁乱混过去的，这就保护了大半的弟兄。 　　这一天周四，我和李猛正在宿舍打牌喝酒。简单的扎金花，李猛比较坏，总是私下留下一张A，关键时刻就拿出来干我一把，我没加防范，稀里糊涂的多喝了两瓶多，两个人酒力上来了较劲了，一次压到一瓶，正喝的要死要活的档口，电话响起来了，是王飞：“我，三大队的人看见那些家伙进校园了！”大伙迅速联系好身边的朋友，聚集在*场附近。*场边是一个公共停车区，宿舍楼下也可以放自行车，但是有灯光而且人多口杂，混混们都去偷僻静处的车子。大家到了*场简单碰面，四下散开，渐渐的围拢了四个少年，散布在他们的周边。假装是晚上锻炼的学生，或者散步的情侣，最搞笑的是王飞和李猛两个人，没人愿意和他们搭伴儿，他俩竟然抱在一起，时不时的嗯嗯啊啊的吵两句，俨然一对变态。

时间慢慢的过着，四个混混绕着人群，来到了自行车停放处，一个人坐在旁边抽烟望风，其余三个人开始偷偷的搬运车子，聚集在一处，用管钳咬断连锁，骑上就准备走！　　我看事实成立，示意韦猛，韦猛打了一个响亮的呼哨，三十几个人影忽的围了过去。四个混混见有人过来知道事情不好，扔下车子就跑，这时别的防暴队员、校国旗班执勤的都被惊动了，我的人大喊着抓小偷啊，当然他们的目的可不是抓那么简单。韦猛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边跑一边抽出了甩棍，一个少年岁数不大，哪能跑得过韦猛，传言韦猛自己在乡下老家徒手抓过兔子，没打也没用药，活活把那兔子给追的累死的。两人只剩一步距离，韦猛一个加速跳起，一脚踹在混混的后背，那人向前扑倒，韦猛追上去单膝跪在他身上，一甩棍便打晕了一个。前面三个回头一看有人被摁到了，都回来抢救，韦猛被另外三个围住了。李猛和王飞带人随即跑了过来，大家拳脚并用打在一起。路边有围观的同学，不少女生认得我他们这一伙人，大呼小叫的拦着自己的同学和朋友，这时候杀意一起，谁还收的住手，况且混混们随身带着管刀，一步手软就有可能吃了大亏，谁都不会给对方机会的。一时间骂声，喊声，叫喊声响彻校园。我和韦猛两人浑身是血，其余人也是灰头土脸。国旗班的人和三大队值班的，也刚过来，我等人将混混们制服，刚要交到保卫科，两辆捷达车瞬间开到，明晃晃的车灯照的人睁不开眼睛，大伙刚松懈下来，车下冲出七八名大汉，手持砍刀已经杀到了，李猛大叫不好，我刚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王飞一看真家伙上来了，吓得一下子不知道去哪好了都。被控制住的混混一看援兵到了，张大嘴巴喊开了“彪哥我在这呢，干死这群王八！” 　　说话间混混们也挣脱了国旗班队员的控制，学生们没见过这样的架势，一下子被冲散开了，捷达车后面赶上来一辆面包，把人拉走了，一时间大家全傻了眼！ 　　回头再看自己的人，我眼泪都下来了，青天腹部中刀，已经倒在血泊中。 　　顾不得许多，密密麻麻的人群，将我的肩膀冲撞，剩下我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发呆，随后是警车的轰鸣，救护车也到了，七手八脚抬着青天上车了。 　　这就是这一次事件的结果。开始的这样匆忙，结束的令人想窒息。青天送去及时，只是不深的刀口，一个月后伤愈，只是不能有大动作。我们其他人虽然动机是好的，但是和校外人员发生群殴影响恶劣，加上有人员流血，记处分一次。校外人员情况不明，警方抓捕中。 　　我的队伍一时间声名大噪，大一的后起之秀，让老生们也不能望其项背，我也就成了所谓的天儿哥。篮球队的约都没约，直接跟我们和解了。书的事情总算有惊无险，可是代价也是有的，我们都不在是干干净净的好学生了。但是第一学期的考试也悄悄的到了。这是多么让人绝望的消息，用王飞的话说，人家都是去复习，我是去预习。 　　我也人模狗样的去复印店排对，开始打印复习资料，早晨起来就念经一样，大一的课程都是基础课程，如果挂科，没有补考直接重修。不管你是学什么的这几门都要过的。否则只能等到大四清考，如果清考都过不了，学分绩不够，只好肄业。也就是没有毕业证和学位证，就跟姑娘结果不孕不育一样，但是其中过程要难过得多。不可同日而语。我看了一下课表，上面还有斑斑血迹，是刚开学时拍上去的蚊子，密密麻麻的课程，什么物理化学高数线代思修，其中最坑爹的就是思修，纯粹是哄孩子玩的，这种科目的存在完全是政治洗脑，据说上一届有个哥们写了一篇周杰伦的歌词，竟然得了90多分！这是公认的按面积给分的科目。思修课程的存在就是一个零存整取的五一小长假，奈何我他们没存过，倒是超支了不少，老师点名三次一次都没去，好不容易去一回，还是组织看电影，建国纪录片，我和李猛喝的孙子一样，当场就吐了。搞得屋里一阵子乌烟瘴气，许多女孩表示头晕恶心，莫名其妙的想吐，李猛嘴里还嚷嚷着说走咱就走啊，你有我有全都有，结果一块儿被撵回宿舍了。本来打算第二天去给老师赔礼道歉的，没成想老师一气之下卧病不起，之后换了个代课的，代课老师第一堂课就声明，她酒精过敏，要求同学们好自为之。我和李猛为老师考虑，再也没去过。高数是大家最头疼的科目。快考试之前就听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棵树叫做高树，它的上面挂了好多人。我对数学完全没有激情，我脑子里面最熟悉的数字就是36，38，后面加上abcd，虽然不知道这个老师是谁，但是我还是决定要好好看看，那种买彩票一样的赌博，就在大家准备鱼死网破的时候，老师宣布了一条消息，他有往年的参考习题册，十元一本，大家自愿购买，买了练习册平时成绩就是满分，因为可见你有平时练习解题。同学们几乎崩溃于伟大数学带给老师的奇异逻辑，有练习册就有平时练习，那家里面还有存着明史的怎么办啊？说人家是天地会的啊？明显的文字狱啊。不过同学们倒也乐得冤枉，每人一份，十元二十分就算到手了，也不亏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一天还是来了，孙科长找到我，告诉我事情大了，唐海天的手下被抓了，其中有人重伤还，现在唐海天扬言要废了我和韦猛。我虽然不是塑料人说报废就报废，但是这是真正的社会大哥，我自己几斤几两，还得掂量着来。人家纹的披肩龙，我这画的是haloukitty，我跟关公耍大刀，这什么概念?没辙的几天，我就躲在宿舍里面，毕竟学校还是有治安条件的，外面的人不敢冲进宿舍找我，买了不少泡面，过起了跑路的生活。这期间就靠李猛和王飞来调剂生活了。偶尔和哥几个去食堂吃个饭也得四下看看，因为那些打手的年纪和我学生们相仿，经常来学校泡妹子，学校的妹子也有寂寞难耐的，真就跟着他们。身上纹个壁虎就敢说自己是那那那的大哥，最搞笑的纹身是一个理发店的小子，他自己说是豹子头，我看了很久还是觉得像是超威的标志。这些混子们常在学校出没，我可不想吃着拌面呢，被人用饭盆儿砸了，估计上了报纸也得不到广大人民群众的同情，还得落下个笑柄：某某学生在食堂被社会青年用小铝盆儿打成重伤，医治无效，与世长辞。望广大学校引起重视，食堂餐具改换塑料的我的学校附近还有一所大学，名曰某师大，学子们之间流传一句话师大的美女，d大的饭，看上去仿佛很好吃的样子，其实不然，记得李猛解释过这件事情，天儿哥，你以为这是说师大的妹子有质量吗？上了大学一个月后，大家发现两者的可取之处，不过是便宜。我们常去外面的小饭馆吃饭，饭菜实惠，老板的态度也好。有时候喝的高兴也会闹笑话，有一家店的老板，和我们喝多了，直接拍给服务员300块钱要结账，老板娘一听就不干了，不是因为老板喝多了犯糊涂，而是因为她终于抓到了老板藏私房钱的把柄，当场就把老板一顿暴打。老板娘是饭店的厨子，一直手拎20多斤的炒勺，手劲不是一般的大，打的我心跳加速，心想可知道为啥男人都想找个温柔贤惠的了，真遇到个脾气不好的，这辈子不死就成特种兵。除了非常的反侦察能力，还能练出好身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