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从四月七号下午五点半离开家到五月七号下午四点半离开女儿家,整整一个月差一小时,一方面是因为返程的车比到达的车早二十五分钟,另一方面是因为女儿家去车站比自己的家去车站远了近四十分钟的车程。另外这次出行和离开还有一个不同点,就是出行时,晚饭是在车站吃的,而离开时的晚饭是在车上吃的,原因还是因为女儿家距离车站较远,路上堵车啥的不可控因素太多,早出发,晚到达是常态。还有就是离别时坐的车是始发站,进站和上车都可以提早一大截,而出发时进站和上车则只需卡点就可以了。
在女儿家待了近一月,临走时两个孩子都明显的表现出不舍,女婿说:还是喜欢下班后家里有人的感觉,他说进门就能待在一尘不染的家里吃饭,拿起的所有的衣服都很干净的感觉真好。女儿说:爸妈走了,好日子也到头了,感觉回家都没有动力了。我相信孩子们的真诚,可是生活毕竟是他们自己的,解决生活中遇到的难题,是每个人成长的必经之路,两个孩子也是逃不掉的。身为母亲,我感觉自己也很矛盾,一方面希望孩子们事业有成,一方面又怕他们生活缺乏品质影响身体;还有一个矛盾就是一方面想尽力在生活上帮助孩子,另一方面又希望孩子能够事业和生活兼顾……我为自己的贪心而愤懑,也为自己的分身乏术而懊恼。为此我只能慨叹:“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这次出行整体而言很是顺利,车子开出地库时,天空飘起了零星小雨,温度低到我来上海的极限,比刚来时还冷,实在令我始料不及。好在大家都是习惯出行前看天气预报穿衣服的人,我和那人几乎把所有要带走的衣服全套在了身上,两个孩子也是穿的像早春,在车站女儿拍了全家人的自拍照发群里,身在深圳的小弟马上回复说:怎么穿这么厚,感觉你们去的不是江南而是大漠。五一后上海天气一直阴晴不定,温差很大,实在也是令我慨叹,断断续续在上海生活超过半年时间了,一直还好,就这一段变天严重,影响到我的关节炎都犯了,腿疼脚疼的走路趔趔趄趄了。
从家到火车站的路上,雨一直时大时小的在下,我们放好车子出地库时,雨点已经相当稠密了,全家人赶忙拿出雨伞撑起来,从地库出口到进站口的距离,雨伞已经泪水涟涟了。车站人不多,进站安检很是顺利,进站后我们直奔候车室进站口时,已经五点五十了,没几分钟我们乘坐的列车就开始进站了。
进站时出了点小偏差,我看到以往我们坐这趟车进站的地方没人,就走到它的字幕闪烁的左边去看,发现我们乘坐的车应该接下来就要进站了,就告诉还在原入口等待的那人我们去那边排队,结果他直接来一句:“怎么可能在那边,一直都在这边。”
他这样说,我无语。站在哪里开始探头探脑的左顾右看,忽然那人大声说:“好像真在那边,开始进站了”说着自顾自拿着行李往过去走。过来得太迟,去别的进站口的地方全是人根本过不去了,只能排在人工通道进站口,就这样一个自以为是,我们几乎成了最后进站的人。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最后就最后,反正始发站进站早,不影响上车。
车里人满为患,管控了三年,今年警报解除了,出行的人从来就没少过。每次出行看到生活回归正常,心里既有喜悦,又有恐惧,毕竟我们是被病毒伤害过的一家人。那人抵抗力差,每次出门我都是N95,酒精随身带,一刻都不敢放松。往事不堪回首,如果可以选择,我再也不想遭遇任何一种病毒,太可怕了。
由于出行前夜的失眠,昨晚在车上睡的还不错,就是睡得太美了,毫无形象的打呼了,打呼也就算了,关键是还被睡在上床的老头批评了一顿。虽说打呼是不可控坏习惯,但我还是自知理亏,任凭老头各种吐槽,没敢言语。可那人却不干了,他和老头少不了你来我往打起了嘴帐。我对老头在车上随意叫醒人批评无力吐槽,但就说那人,他这人有个特点就是他想怎么说我都行,就是见不得别人说我的不是。
我们认识三十多年了,我已经想不起来他为我和多少人打过多少次嘴仗,为此没少挨我疵,可关键时候他依然我行我素,好在我在身边,嘴仗有,但更严重的如肢体什么的却从来没有过。
奶奶生前常跟我们说:妻贤夫祸少,这话我记下了。每次他为我和人理论几句,我都是极力熄火,丝毫不敢有任何拱火的言行。不管自己是否有错,我也会积极认错,在外能不起冲突坚决不起。能在外随便找茬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善茬。这是我一向的观点,即使占尽天下所有的理,也绝不和垃圾人一般见识,这是我出行的原则。石头大了绕着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的理由是任何时候记住自己出行的目的是最重要的,其余的都没必要当回事。
躺在铺上用手机买好了一些回家必须要用的东西,接着开始码字,感觉这个姿势已经是很久前的事了,今年眼睛明显不好,也慢慢意识到了电子产品对人体的伤害,所以手机使用率已是明显降低,未来健康生活是我对自己所有的要求。
再过两小时我就要下车了,初步合计下车后在车站广场吃个饭,乘公交回家。一个月没住人的房子,想必早已落满了灰尘,回家后迎接我的应该又是一场大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