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Jump I Jump
文/林囍
愿你拥抱的人依旧泪流不止，热泪盈眶
将夏仍冬，
或许，爱，就爱了，罢，也就罢了吧……
01
六点的时候，因为噩梦醒来，感觉自己再不醒来就真的要死了，突然特别难受，就像回到旧时的课堂，庆幸的是，就算自己昏迷全身是火，也还是挣扎着醒来，想让你先逃离，于是，其实，我真的想自私一下，只做自己的选择。
可是，我却再也做不到，可能，这就是爱吧！
姜夏，你还记得吗？你问我“You Jump I Jump”是什么意思？
那时我还未曾看过《泰坦尼克号》，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以为就是“你跳，我也跳”的意思，还疑问着，你为什么会这么说，考我英语吗？
你告诉我，是“爱的死去活来！”
可是，那你为什么不说呢？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呢！
你以为，课间用脚勾住我的凳子，把我拉到你的眼前，就是喜欢我吗？你以为，看到我证件照丑的时候伤心，想办法哄我笑，就是喜欢我吗？你以为，小组讨论物理题时，突如其来的摸我下巴，就是喜欢我吗？你以为，画了三八线的时候，猛地靠近，就是喜欢我吗？你以为，在课桌下用你的大长腿圈住我的腿，就是喜欢我吗？还是你以为，你的基友们把你从窗户外面扔给我，叫我班嫂起哄的时候，就是喜欢我吗？
你以为，你以为，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你以为？
是你喜欢，还是别人喜欢呢？
此刻，站在楼下不远处的公交站台，刚下的班，刚下的车，却突然迈不动回家的步伐，想起你，想起曾经，想起17岁的夏天，想起那个俗套的故事，想起你这个，只和我做了一个月同桌的男孩。
于是，我都不知道我心动在什么时候，却已经难以忘怀，并记得，好久，好久……
“姜夏，我喜欢你，你为什么永远不知道啊！”
02
你那么嚣张，怎么，感情就那么懦弱呢！
高二的时候，记得前同桌还一本正经的和我说：“任冬，我不要和你做同桌了，我要去后排，一个人不被打扰。”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发现，座位旁边多了一把椅子，而不是凳子，椅背还是对着我的，当时我就心想：是谁这么嚣张！
不知道是不是昨夜晚睡，不知道是不是手机暧昧，刚跨过周一的今天，依旧要上班，可眼睛和脑袋却仿佛疼痛欲裂，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却还记得，你那张依旧严肃的脸。
第一节课，你一句话也没说，摆着一张严肃脸。
第二节课，是英语课，你没带英语课本，此时我就在心里默默开心，“小样，看你还不转过来！”
而估计是你看不惯凹着各种姿势做笔记的我，才愿意把椅背转到另一边，事后无意听到其他女生的抱怨，说你之前不怎么和女生做同桌，好不容易和女生做同桌，还一直摆着脸，让那个女生深深地以为你很讨厌她……
此时我就在想，“看来我的眼光还是挺不错的嘛，你这个‘生姜’还算是挺有人气的，看老娘不迟早把你降伏在我的石榴裙下，哼！”
现在我就在想，“要是当时哪怕有此时万分之一的勇气，我们也就不会那么错过了，错过了四年，错过了思念，诶！”
或许我们往往都是，在环境的声音里沦陷：
“哇，你看，我觉得任冬肯定喜欢姜夏。”
“我也觉得，而且姜夏肯定也喜欢任冬。”
“……”
可是，你呢，为什么老是一如既往，直到我在电话里和你表白，你依旧如是，不接受也不拒绝，不拥抱也不推开。
“去你的，姜夏！我想我，不再喜欢你了！”
03
可是，你却不知道，你依旧是我选择，你依旧是我比较。
当有人喜欢我，当有人追我的时候，我依旧会拿你比较，然后说：“对不起，我不喜欢你，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
就这样，一个，两个，三个……
我为你错过了千军万马，而你却迈不过咫尺天涯，你难道不知道，每天追我的人都要排队的吗？周一到周七，不带重样的！
而我唯独会给周一的那个男生温柔一点，不论是学长学弟，亦或是同届，因为高三的末尾，那是我们能唯一坐在一起的一天，“妈的，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上了周一这个鬼日子，现在一天的客户报告都能把我烦死，而我竟然还心生窃喜，姜夏！这都是你害的……”
现在的办公室，都以为我是个冷脸坏脾气的大妈，就像那时的你一样，可我记得，曾经我是个很爱笑的人，记得有一天，班主任很认真的把我叫到办公室，说：“任冻啊（山东老师的缘故），最近看你老在笑，上课在笑，下课也在笑，有什么好笑的，高三了，马上要高考了，抓点紧吧，还分不清主次吗？”
回来之后，班主任就通知我们换了座位，你去了最后一排，我有了新同桌，只有换座位到周一那天才能坐在一起，进入倒数三排的男生天地，大家都揶揄我们，班长班嫂的叫着，而你依旧，不否认也不拒绝。
现在想起来，可真是傻，你肯定就是不喜欢我吧，懒得理会，懒得解释，懒得表达。
还记得高中的愿望墙，大家会许下心愿，封好，贴在后黑板的墙上，像一场庄严洗礼，像一弧心灯明语，某一天，我却发现，我的愿望不见了，我想，或是我妄想：
“姜夏，那是你吧！你个胆小鬼，心愿都偷，怎么就不敢偷我呢！”
04
夏天，冬天，夏天，冬天……
及至大二下的冬天，回家，同学聚会上，我才又见到了你，你也不和我坐在一起，你也不和我说话，那天，你喝了好多酒，末了，才执着的要送我回家，“任冬，今天，今天，我要送你回家。”
不知是心意，还是醉意。
新疆的雪依旧很大，踩着，会有咯吱咯吱的响，夜晚，我们在这里走着，身后，会留下一排排脚印。
你看，我们要是能早点这样走着，又怎么会错过呢！
“姜夏，及至今日，我终于觉得我不再喜欢你了，我们，就这样吧，等不到接受，就让我来拒绝吧！”
楼下的公车站，我已经忘记说了些什么，纠缠着什么，夜晚，来的更早一些，零点，一点，两点……
直到妈妈打来电话，“任冬，你干什么呢，怎么今天还不回家？”
虽是质问，却依旧温柔，“妈妈，我就在楼下呢，你看，我一会就进来了。”
我能看到窗口，那是妈妈您闪烁的目光，您也没有再纠葛，给了我放肆的勇气，现在回想起来，依旧会很温暖。
凌晨三点，我叫来了你弟弟，让他把你接走，我不知道，你们当时又去了哪里，可那个夜晚，我却再也不能抑制，然后放声哭泣。
不知道是不是一夜没睡，不知道是不是眼睛哭泣，刚跨过离别的今天，依旧要起床，可眼睛和脑袋却仿佛疼痛欲裂，而就在这个时候，我还记得，你拿着椅背坐在我身旁。
可我依旧是这样一个姑娘，貌美且怂，我给你发消息：“姜夏，我给你三天时间，要是你准备接受我的话，就来找我吧！”
果然，你来了，却依旧，不接受，也不拒绝。
“那，姜夏，再见！”
05
You Jump I Jump，我会依旧当作“你跳，我也跳”的意思，这样，就不会“爱的死去活来！”
“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这是绿亦歌在《致岁月迢迢》里，我最喜欢的一句话，若你喜欢，若你深爱，你一定要和你喜欢的人去一趟宜家，虽然这样，可能会暧昧，也可能会流离。
“可是姜夏，我们似乎连这样的机会也没有了，那，姜夏，再见。”
过得年来，因为在一家外贸公司上班，客户都不过年，所以刚上班来的周一，就堆了满满的报告和文件，投身在海洋里，及至深夜来临，好不容易发送完了所有邮件，伸展一下腰的时候，我竟然还心生窃喜，“妈的，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上了周一这个鬼日子，现在一天的客户报告都能把我烦死，而我竟然还又想起你，姜夏！这都是你害的……”
看来，忘记一个人，还是挺难的。
或许很多年后，你走到某条街，进到某家店，回到某个教室，打开某本书，当这熟悉打开你尘封的记忆，你依旧会想起他或她，想起那个夏天……
我们都不能肯定，我们会完全忘记某个人，或许，一辈子，他或她会依旧在哪里。
这让我忽然想跳脱一下，我也会想起，会不能忘记，那个夜晚，在陌生电话里醉着哭着说我不再喜欢你的那个人，年度里，她依旧在。
但是，我们却依旧得拿自己的方式去开始，或去终结，给一个答案，别再不明不了，你可以奋不顾身抛弃一切去说爱，也可以假若寻常考虑周全去说拒绝，怎样选择，都好。
或许：
“爱，就爱了，罢，也就罢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