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节日快乐!
“今天,我见到大家很高兴,也很痛苦。高兴的是终于见到大家了,痛苦的是今天走过教室门口,一根铁丁毫不留情地穿过我的鞋底,钻进了我的脚板底……”就是这样的开场白,让我们20 年后还依然清晰的记得。
《羚羊木雕》,《一双熊皮手套》最先开讲的就是这两篇文章。抑扬顿挫,声情并茂,我们都沉醉在这真挚的情感里,沉醉在他优美的讲述里。
他的字相当漂亮,课后,会有一群学生去描,尤其那一个“中”字。我练了很多年,总也没有效果。
那年,课本新编,整整迟了一月。他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教了我们语法从实词到虚词到单句的划分。枯燥而难懂的语法,他却讲得有声有色。在后来求学的历程里,这一块都不是问题,得益于他。
他音乐天赋也极好,但是只给我们唱过《九一八,九一八》,听他吹过笛子,那是西南片教学观摩大会,我已经转学。一曲《回娘家》迎来了经久不息的掌声,我自豪地告诉同学:“他是我的老师!”艺术是相通的,文学,书法,音乐,老师在这些方面都是耀眼的明珠。
初三,我转学走了。走的时候,我都没有勇气去和恩师告别。两周后,我回家路过,突然有人叫我,回头,发现很远出处是他。走近,询问近况后,便问:“还写日记吗?”
“写!”我脱口而出。
“一定要坚持写!”老师嘱咐我。不经过思考的语言,一般都要承受严重的后果,为此,我又开始写日记,一直写了很多年,为了那份殷切的希望,为了我脱口而出的承诺。
许多年后,读了鲁迅的《藤野先生》,深深地体会到那一个谎言的深情。鲁迅先生编了一个谎言,是怕藤野先生失望。而我不敢去与老师作别,亦不知用什么样的理由来搪塞我的恩师。他有着父亲般的严厉与和善,想起那份殷切的希望,便也于心不忍呢!藤野之于鲁迅的那份希望,大约也是天下良师之于弟子的期望吧!我终究没有活成老师心目中期许的样子,每每被生活蹂躏的绝望之际,总能想起那些恩师们期盼的眼神。藤野先生在黑暗中给鲁迅以勇气、信心。我的老师们亦然。
今日教师节,祝我们的老师,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