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写作的路上遇见了现代诗人余秀华
1976年出生于湖北省钟祥市石牌镇横店村的余秀华,因倒产导致脑部缺氧,患上了脑瘫。小脑损伤,从此走路摇摇晃晃,难以控制面部表情,说话也非常困难。
这场意外,并没有让她彻底失去自理的能力。即使身患残疾,一辈子苟延残喘,也不愿意各方面凑合——尤其是婚姻。
19岁那年,与自己年长12岁的尹世平结婚,很快发现,两人之间根本没有爱情。尹世平要的,是男女搭伙过日子,余秀华要的是肉体与灵魂的契合,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尊重。
在母亲眼里,余秀华不甘心像动物一样活着,她更不想在无爱的婚姻里熬到油尽灯枯、生命结束。用智慧与庸俗宣战的彪悍人生,活出多少底层人生的新高度。
曾用至情至性的诗词,大胆表白歌手李健,结果被网友指点,这是对李健的打扰。在她的笔锋下,怂怼道:“你又不是他老婆,自作多情!”这毫不容忍的态度,把围观群众看乐了。
作为一个底层身残的草根,心比天高,命如纸薄,众人觉得她自不量力。
很快得到李健与妻子的回复,“在云端里写诗,在泥土里生活”。曾在节目上朗读她的诗。当事人皆坦坦荡荡,给操心的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网友打脸。
又有多少人把偶像停留在幻想中,从而改变自己,她既明白自己的身份与李健的距离,又能不卑不亢从草根坚守逆袭活出自己励志的艺术人生。
复旦大学教授雨果说:什么是爱呢?爱就是一路同行,不离不弃,如果能离能弃,就是不爱,或者爱得不够彻底。
在这个世界上,要如何维持一个长久的爱情,要保证自己跟对方不但是在生活当中一路同行,关键是“精神上能够同行”。
刚开始为什么会相爱,因为有很多共同话题,很谈得来,谈恋爱,谈恋爱主要靠谈,而慢慢生活阅历出现不同,变得很繁忙,然后慢慢的开始谈不来。
两个人开始不再同步而行了,不是一路同行有问题,所以想要保持爱情,长久的方法,那就是你要尽可能保持你们在精神上的同步。因为爱是一种需要学习的东西。
如何更好的去爱,怎样更恰当的去爱,学习爱的一本圣经,我相信艾瑞克·弗洛姆写的《爱的艺术》里面答案。
余秀华的生命之所以独特,是因为她身上有太多的矛盾。
她美吗?实在谈不上,当她用颤颤巍巍的声音来朗读,“我爱你,我想抱着你”的时候,觉得这是一种生命的绽放。
余秀华可能是中国最励志的农村妇女,也许仍然还没有听说过她的名字,但她的故事却曾感动了无数国人。
读过她文章的都知道,一个只能依靠父母才能生存的脑瘫患者,却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语言天赋和丰富的想象力。
她家境贫寒,生活困难,甚至她还曾拿着饭碗想去乞讨,但她却怎么都跪不下去,不是因为残疾,而是,她觉得,“我的人生怎么能这么活呢?”
作为一个只有念过高中的她开始写诗,把诗歌当成他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拐杖。颤颤巍巍地用右手按住自己的左手,写下每一个字,身残志坚的她超越了自己并不协调的身体,自信地行走在摇摇晃晃的乡间小路上。
2015年《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如平地一声惊雷,炸翻了互联网。诗书一上热搜销量噌噌上涨。
那些用日夜酝酿出的心酸、热烈、韧性、执着,被人们发现,也改变了她的命运。
同年她写的诗集“月光落在左手上”轰动文坛,成为国内销量大的诗集,同年,她更是当选湖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声明。
那些曾经苦痛经历写成的诗歌,如今却给她带来了真正的独立和自由。
法国作家马尔罗说过:“人活着可以接受荒诞,但是,人不能生活在荒诞之中”。同样,诗人可以接受绝望感,绝望感是一种确证,它提供给诗人一种景观,排除盲目、偏狭、迷拜和无意义的牺牲,赖此确立真实的信仰。
在约瑟夫·坎贝尔的神话理论里,所有的故事和英雄从未更迭,它们本质上都是英雄冒险故事的变形。
在大多数人的心目中,诗歌是高贵典雅的,性是低俗的。而女人用诗歌描写性,无疑触碰了传统的底线。可在她笔下, 字里行间的桀骜和叛逆,挣脱那些对世俗不协调的外壳。
余秀华成名,除了她的诗歌之外,还因为,她携带了一个过去与未来践行自由灵魂的故事。
身残志坚的她,用晦涩的自由和顽强意志力书写简陋本子上的一词一句,镌刻在时光里的麦田边,乡间小路上,摇摇晃晃行走在岁月河流中。
我是明明,请记得,世界和我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