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语心愿》‖第七章:签字①
入住医院的几天里,除了主治医生找过沫沫几次外,重症室也找她了解她家先生以前的一些日常及病后的种种。
医生说,了解这些有利于手术及日后康复。沫沫很认真地回答了每一个问题,她是感动的。她觉得医院对她家先生的病情算是挺重视的,她必须更好的配合医生。
尽管每天注射大量的药水,先生并没有任何好转的症状。医生说,能维持平稳的状态,已是难得,就怕突发其它病症。比如癫痫、比如昏迷。
沫沫提心吊胆的陪着先生,但言语中却一直故作轻松。每当觉察到先生不适时,会握住他的手,安慰他说很快就可以手术了。等手术后就能康复,不必害怕。
第三天,医生终于通知沫沫,手术时间已排下来。定于隔天,即12月26日早上七点半左右。
沫沫独自前往找主治医生签名,但被告知手术风险大,要求至少有个先生家的兄弟同意才行。沫沫想了想,觉得医生是对的。虽然,在法律上,她的决定才最具效力。但毕竟,先生还有他的亲人。
沫沫拨通了大伯的电话,对于要他签名方生效这事,他大概是有点想法的,不过他并没说什么,而是答应会尽快抽空过来。
不过,李教授同意沫沫先签名,等大伯过来再补签。李教授和沫沫说了可能出现的各种风险,沫沫毫不犹豫地签完了几份同意书及告知书。
下午,大伯及外甥从他们那座城市开车赶了过来,他们在医院附近的酒店住下。而小叔,要下班后从更远一点的城市过来。
护士通知,因手术需要,务必带先生去剃个头。沫沫一开口,先生不乐意了。
外甥在旁边打趣道“舅舅,你那么帅,就算剃个光头,也是极帅的 。一会我们一起出去找间好的理发店,正好我也该理发了呢。”
看着眼前这个已成年的外甥,先生心情开朗起来。笑道:“那是,不看看你二舅是谁。话说我好像好久没去理过发了。大概还是陪你舅妈去云南前去的呀!说到理发,我又想起你小时候,都是我给你剃头发的呢……”
看着外甥小心地伴着舅舅走在前面,沫沫有点心酸也有点欣慰。先生算没有白疼这个大外甥。
在医院门口走了一小段路,终于找到了一间理发店。沫沫和老板说了手术前剃发,老板会意,问是全光还是剃短。先生说剃最短的就行。
回到病房不久,护士来送药,盯着先生已剃过的头看了一眼,而后摇头,说是大手术,必须一根不留。还说她好像已强调过,沫沫答应一会再出去。
有护士姑娘的话做证,先生没出声。当他们剃完光头回到病房后,先生显现出一副疲惫的样子。于是,沫沫让他先睡一会,等大伯从医生那回来后再一起出去吃晚餐。
先生刚睡下一会儿,电话响起。沫沫一看,是一个供应商的电话,她接起。对方一听是她的声音,赶忙说道“嫂子,我是刘佳瑜,飞哥说下来这边手术了,我想过去看看他,方便吗?”我让她稍等一会。
我转身小声对先生说,有美女要来看他。看到他点头同意,我有点吃惊,指着他的光头。他竟然笑了,说就算剃了光头,她也会觉得他帅。再说,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他介意什么呢?
好吧,既然他不介意,而沫沫又正想见见经常被他挂在嘴边的这个人。
这个叫刘佳瑜的妹子,是先生公司的一个固定原材料供应商。
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到他们公司一趟,一来,准会请先生和另外几个客户一起吃饭。有一阵子,沫沫都说他陪这个妹子吃饭都要多过陪她了。恼火的是,先生每次都习惯向他报备,她真是哭笑不得。
沫沫总觉得他们已超出了客户及供应商的关系,先生说这位妹子比较崇拜他,把他当哥般看待。主要是想通过他打开这个城市的市场,想拿下这个区域的总代理。当然,如果最终成功的话,多少会让他受益的。
沫沫不想听,反正他们说是怎么样就怎么样。先生知道沫沫生气了,说找个机会一定带她参加他们的聚餐。可惜的事,不久后他就生病了。
很快,刘佳瑜打电话说到了病区楼下。沫沫下去接她,看到共有两位美女。
其中一位微胖的妹子,圆圆的脸蛋上挂了几颗痘痘,带着一副大大的眼镜,皮肤偏黄,个子不高。说不上美,不过看着友善。另一个女子,高高瘦瘦,瓜子脸,皮肤很光滑,是一位美女。
矮个妹子先自我介绍,而后告诉沫沫另一位是她姐姐刘佳灵。沫沫笑了,说飞哥常提起她们姐妹俩呢,第一次见面,没想到会是在这种地方。
先生和沫沫说过,近半年,刘佳灵计划要宝宝,不再四处奔波,把较远的客户交给妹妹跟进。
以往,刘佳灵每次出差,他先生都跟随。两位男士也是很熟悉的。
只是妹妹接手这边的业务后,比姐姐更拼,跑动的更勤快。沫沫听到她的名字次数明显比姐姐多,才会心生不满。如今一见,倒也感觉是好相处之人。
姐妹俩说了一些客套话,话语之中,还是希望日后多关照。
随后,一起出去晚餐。路上,一伙人说说笑笑。
突然,妹妹刘佳瑜笑着对沫沫说:“嫂子,今天见了你,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飞哥每次和我们吃饭都要给你打电话了。”
而姐姐刘佳灵,则开口道:“飞哥,难怪每次叫你出去玩,说有美女也不感兴趣的。”
“呵呵,嫂子是个容易生气的人啊!”听先生这么一说,沫沫有点尴尬,随意转换了话题,她始终不善与人交往。
晚餐后,沫沫接到麻醉科医生通知,晚上前往住院部五楼麻醉科签字,必须带上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