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World 略160905

：95開始寫的札記(爆久

* 原創

* 雙本家 噗噗

* [ ]為語言

——李之前是怎麼生活的？嗯，在被爺爺收養之前——

就像在耳邊說話一樣，彷彿能清楚聽到女孩的聲音。

尚未弄乾的頭髮浮貼在臉頰上頭。周遭的水氣因著室內的熱空氣慢慢地凝結成水滴，然後在順著髮絲滑落。肩上披著的毛巾似乎只是裝飾作用的。李垂著眼簾想著女孩的話，外頭的光就這麼背著他照著。

Feol無聲地在他身旁的空位坐下，全身暖呼呼的，是剛洗完澡的樣子。他將整張臉放入李的視線裡，後者沒第一時間被他的行為拉走注意力，畢竟是在想事情，沒放一點心思在那上頭。

李頓了好一會兒才在Feol神情開始不悅時回過神，他問："[中]怎麼了？"

"[中]我才要問你怎麼了。幫我擦頭髮。"語氣顯得格外不開心，不過還是挪了位置至李身下的地板上。

"[英]沒事。"李伸手取了Feol遞上的毛巾便在他的腦袋瓜上揉了揉，"[英]這樣寵你，可以算是你在撒嬌嗎？"

"[英]這兩者畫得上等號嗎？要不當作給你福利啦！"Feol笑著揚起頭，李就順勢湊近低頭吻下去。"[英]嘿——這一點也不紳士。"

"[英]這的確是福利。"他扯著嘴角。

Feol說出口的話帶著笑意，眼底或許藏著什麼，"[英]我知道的是現在的李，以及我將會知道未來的李。"

"[英]你突然說這個幹麼？"

"[英]沒事，說說而已。"就像什麼都明白一樣，脫出口的話總是簡潔卻帶著意義。他或許什麼都知道。

李微微彎下身子，摟住坐臥在地板上的Feol，"[中]我喜歡你。"

"[英]你真奇怪，突然這樣講，覺得我會心動嗎？"他用鼻尖磨了磨李的臉頰，依舊掛著笑容。

"[英]沒事，就是想說，不能說嗎？"他搧了搧睫毛，搔癢著他摟著的人。

"[英]要付費的。用身體怎麼樣？你當我的僕——"話還尚未說完，

"[英]你想再洗一次澡嗎？不過有點浪費水，不如去浴室吧。"李十分故意地將臉貼近對方的右側面，聲音直打在右耳上。

"[英]誰跟你！——算了。"Feol站起身，光著的腳丫子踏在地板上頭意外地一點聲音也沒發出。他走進臥房，將平時搭著的外套拿在手上，"[中]我明天回去。"

"[中]明天？"

面對對方的疑問，他滿是鼻音地輕哼了聲以作為回答。李看著Feol在床尾坐下，不是太明顯，不過那人的身體微微地顫抖著。

他喚了他的名子，然後問："[中]Fe，你不痛嗎？"

Feol抬起眼眸，不過沒將視線放向他，"[英]如果是在說我們隔著東西，是滿痛的。"他笑了，笑得虛偽卻也同時笑得燦爛。

"[中]那的確滿痛的。"他配合著他扯開嘴角。他走向他，"[英]你的肩膀被開了個洞，你知道的吧？不痛嗎？"他清楚地看見Feol撐大瞳孔，不過那也只是極短暫的時間。

"[中]不會痛的，不會痛了。"極為簡短的句子，不帶著絲毫情感。

就像看透一切的坦然。

"[中]我明天會回去。"Feol將方才的說過的話再次重複說了一回。

"[中]知道了。"他再次吻了對方，這次吻得深了點，帶著感情的溫度。

——嗯，在被爺爺收養之前李是怎麼生活的？——

他出生在戰爭中，然後生活在戰亂裡。沒什麼特別的，就和一般人一...一樣嗎？

"[德]喂喂，我跟你說喔，爺爺今天回來了呢！你不來看他一下嗎？我以為你很期待的。喔，爺爺也很期待看到你喔！"電話裡頭的女孩自顧自的說著，不給對方回應的時間，感覺得出她的興奮。

"[英]嗯，幫我跟他說一聲我明天再去看看他。"語落，他按了關機鍵。

"[英]不去看看Nigel嗎？你不去我去啦！"Feol邊說著邊搖晃懸在半空中的腿。

"[英]別去送死。"李揉亂了Feol的頭髮，對方沒有伸手撥去李的手，

因為他的肩膀連稍微動一下都做不到。

"[中]我還沒看過本人呢，你不去我去啊，阻止我幹麼？"Feol的手指在眼球前動作，像是要戳下去一般。

"[中]...你想去就去吧。我不阻止你你也不知道在哪。"他看上去無奈，不過喉嚨裡卡著的那口氣沒嘆出來。

"[英]我去見見Daddy，去去就回啊~"得到允許後便樂得活像隻餓了好些天，然後獲得飼料的小狗兒。

"[中]誰跟你Daddy。"

"[中]你會和我求婚，然後幸福快樂的在一起。"語氣放得理所當然，像是在陳述事實。

"[中]你傻啦？"李用手背大略測了對方的體溫，嗯應該沒發燒，那腦門應該還有救。

"[中]沒事啦！"Feol擺了擺頭甩開李附在他額頭上的手，"[英]世界這麼大，還找不到個人祝福我們嗎？"

"[中]你是真的燒了還是你的自信心比一般人高上幾百倍？"他在Feol身旁坐下，打算在下一句話開始時放任他了。

"[中]李，"

"[中]嗯，我在聽。"話是這麼說著，他卻滑開手機介面。

"[英]將吸乾顏料後，彩虹的顏色會變喔。"李抬起頭，看著對方說著不明所以的話語，"[英]會因為全混在一塊所以變黑。"至時，天空也會變暗淡，空氣會凝結，生物會死亡，罪人會得到涅槃。

他們本來就該下地獄的。

"[英]你在再和我說一次喜歡我吧，不然這樣回去多寂寞啊。"

"[中]客人您要求很多。"

'[英]啊等等，我要錄下來。擼得時候可以用。"

"[中]快回去吧。"他丟了個白眼給對方，語氣卻帶著絲寵溺。他吻了他的鼻尖，輕聲地說道："I love you."

——不會痛的，不會痛了。——這句話還迴盪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