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小孩（十六）

厂里吃过晚歺就去超市买菜，买了点大骨和特价土豆。给岳母炒了土豆丝，热了一下稀粥，好像今天还比较合味口，差不多吃完了。准备好这一切，差不多晚上八点了。

吃过饭后，就同岳母聊聊天，其实也聊不了什么，岳母的逻辑思维很紊乱，东拉西扯，不知所云。

岳母右边淋巴结因囊腺癌肿大，这几天好像肿得更厉害，有乒乓球大小。可能是有点热，岳母把衣服脱掉了。那一刻，我内心感到震撼，岳母已经瘦得皮包骨，整个人就像一个干枯的树叉，皮肤薄得像揉得皱褶的纸张一样紧贴在身上，没有一点肌肉。一双手细得像鸡爪一样。一条条青筋犹如缠绕在树枝上的滕蔓。

我呆立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外面有些风从窗口吹了进来，可能是感觉有些冷，岳母又准备把衣服穿上。这可让岳母犯了些难，不知衣服的倒顺和前后，花了十来分钟才把衣服穿上。只见岳母又从旁边拿了一件衣服往脚上套，我告诉岳母那是衣服，她充耳不闻，试了两三次才作罢。紧接着拿了一条牛仔裤往头上套。唉！岳母现在真不让人省心。

昨天下班回来后，有几本书湿漉漉的，岳母说把书洗一洗，搞得我哭笑不得。要是以前谁把书搞成这些，那非得把他剥层皮不可，而如今，这火却发不起来。也最好别去质问岳母，否则她会跟你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