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承受之轻（2）盛果之季，也有荒凉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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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生6｜母亲的哀嚎

留下的娃叫Pajama, （条纹）睡衣，很快就跟着妈妈学会爬墙上树，吃花跑瓦顶。有天我在收拾花草，臭臭独自爬墙回来，在车库里长吟，深沉忧伤的嗓音，不断爬进爬出。我发现Pajama没有回家，在菜地里喊它，没见回来。跟着臭臭走到大门前，发现Pajama躺在门外，鼻子耳朵嘴巴有鲜血，一动不动，液体从屁眼滴下来，久久一滴。邻居说是对门的车撞的。路中有血迹，它应该就是在那被撞的，也许是臭臭把它拖到门口。

臭臭尝试叼着它的耳朵再把它拉回家。我拿来麻布裹起pajama小小的身子。臭臭在车库里啃纸盒，抓鱼扑叶子。这是它表达悲伤的方式。

后来，臭臭独自上山了，住在白王庙里。有天朋友上山，拍庙里的野猫，我一眼认出了臭臭，它容光焕发，似乎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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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生｜ 臭臭

有过一只猫，叫臭臭，它的口气很臭。它是唯一一只不让睡床的猫。

刚领养回来时，臭臭瘦骨嶙峋，肚子塌下去，严重的营养不良。不知道跟成长环境有没有关系，小时候住在素食客店里。有一天，邻居来投诉，臭臭吃了她家的鸡。那天我才发现臭臭怀孕了，那时它的体重，已经恢复到正常猫生。

一天早上，小维在楼下喊我，臭臭生小猫了。我披上外套就跑下去，它已在楼梯旁地板上生了一个，叼回盒子，继续生第二个。一直到下午七点，陆续生了五个。拉出一个亮晶晶的袋子，然后舔呀舔呀，变成湿湿的会动的介于老鼠和猴子之间的小怪物。

胎盘它吃掉，不紧不要地，中途还来找我摸摸头。每舔完一个娃就用心地将自己上上下下清洗一遍。有几次臭臭将娃们留在框里，自己出来走走，吃吃，吃完没多久继续生。

刚到家时，瘦骨嶙峋 从早到晚，生了一半，歇会继续

2. 营养不良的妈妈

半日大的猫宝们，轻轻小小的叫声，微微的呼吸，像堆着的毛球，小小的爪子，未睁开的眼睛。生命的脆弱和强大，其实是一体的。

前两周，体重记录：

Day 4 五只总体重472g，臭臭体重3410g.

Day 5 五只总体重550g，臭臭体重3450g.

Day 6 五只总体重617g，臭臭体重3460g

Day 7 五只总体重677g，臭臭体重3505g

Day 8 五只总体重737g，臭臭体重3430g

Day 9 五只总体重794g，臭臭体重3420g

Day 11 189, 186, 166, 178, 178 (897),  3363

Day 13五只总体重1000g，臭臭体重3380g

我就像个神经质的妈妈，守着哺乳期女儿和幼崽们的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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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抓树鼩育儿

宝宝们刚睁眼时，臭臭已经开始育儿训练，天亮去捕猎，咬掉头的耗子，被放在窝里，发臭前我将无头耗子扔掉，它立马去再捉一只树鼩（长得像老鼠，有蓬松的尾巴，像老鼠和松鼠的混合体，云南林子里很多）。只捉，不吃。

4. 要弱的，还是萌的

小猫刚会走时，晚上总要花好久追猫。追上一只，门还未关，又跑了一只。时不时还要捞起落水猫，又擦又烘。一断奶赶紧送人。很快送走了四只，留了最可爱的一只，小圆脸，有时候觉得它像一个小人那样抬头看我。

最小的那只，送给了邻居。送走那天隔着院子听见它在哭，一整天我都觉得揪心。那是最弱小的一只，有着大肚脐。R.说喜欢老幺。现在想想也许我们是应该将最弱的留下，因为有信心能带好他。当我们想要“更好”的物质时，是追求，还是因为没有信心？

5. 越界

送给了邻居的小幺，有鸡有鼠陪伴，有院子和娃，定会是好日子。哭了两天，第三天开始安静了。傍晚听见妈妈和孩子逗猫的声音。上午偷窥了一下它被绳子拴着，在大门前舔脚趾。于是我拿了几条小鱼，当去问候顺便让他们把绳子解开。打开大门时再想想那一幕，猫咪在太阳下舔脚趾，老太太在洗耳朵，一切似乎又那么安详，感觉自己似乎越界了，于是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