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讲故事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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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美一到家就跟妈妈去做饭了，一路上爸爸虽说也有说有笑，但总是一副心事很重的样子，让阿美觉得不安，她想趁着做饭，跟妈妈聊聊。
厨房里阿美烧锅，妈妈做饭，一个锅上，一个锅下，该大火爆炒的时候大火，该小火的时候小火，妈妈最喜欢阿美给她柴，不像爸爸每次都是大火，经常把菜烧过了，两个大丫头也是每次添个柴都是惹一肚子气。
“妈，你有没有发现爸爸有点怪，好像有什么心事？”阿美看妈妈终于闲下来，忍不住问道。
“没注意呢，早上不是好好的嘛，怎么他今天骂你了？”妈妈假装不知，随意的回答着。
“骂倒是没有骂，就是感觉爸爸今天有心事。”
“那我一会问问他，应该没事，别担心。”
坐在堂屋一个人抽着闷烟的爸爸，心里很是烦躁，听着前面厨房时不时传来的说话声，阿美又在跟妈妈讲，今天在街上看到的趣事，忍不住叹了口气。
饭烧好了，也到饭点了，哥哥姐姐们陆续回来了，就在其他人洗手的期间，二哥用手直接捏了一放嘴里，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真好吃！”
“一身的毛病，长这么大别的本事没有，就知道吃！”爸爸生气的瞪了二哥。
其他人都怔了一下，坐在自己位子上，尽量不发出声音来，因为爸爸的脸色很难看，大家都明哲保身，尽量降低存在感。
只有二哥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不改往日作风，在盘子里扒拉着，翻着找，一盘萝卜炖肉，让他吃了三分之二，里面几乎没有肉了，他还不死心，一个劲的翻着。
爸爸的脸色越发难看，盯着二哥，眼睛里冒着小火苗，而哥却全然不知，阿美用脚碰碰二哥，二哥一心在找肉，没有理会，阿美用力的踢了他两下，他才停下筷子，抬眼看看阿美，阿美虽然踢了她，但是在爸爸的目光下，却不好出声。
二哥见阿美没有言语，低下头又继续他的找肉工程，好不容易找到一块，放在嘴里伴随着“吧唧吧唧”声。
“啪！”爸爸用力的把筷子拍在桌子上，喝酒的被子受力不住，直接翻掉在地上，“砰”的一下，碎成几半，爸爸拿眼瞪着二哥，可能喝了酒的缘故，脸涨得通红。
大家面面相觑，平时二哥吃饭都是这作风，也没见爸爸发过火，今天不知怎么了，感觉天都阴了。
“你看你，吃个饭，摔盘子摔碗的，干嘛呢？要不要吃饭了？”妈妈不乐意了。
“慈母多败儿，都是你给惯的，你看看吃饭都快赶上拌猪食了，别人怎么吃？这以后出门在外，丢人不？”爸爸越说越气。
“那孩子不是小吗，大了就知道，用得着这么拍桌子瞪眼的吗？你拍给谁看啊？嫌我教不好，你自己教啊！”妈妈越说越激动。
“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吵吵吵，天天没完没了，不怕隔壁领居听见了笑话。”二哥低着头嘟囔着。
“你还敢说，你看看你自己，一天不见人影，不到饭点见不到人，一天的跟那些猫啊狗啊的东窜西跑的。我看今天我不收拾你一顿，你这毛病是改不掉。”爸爸气的边说边拍桌子。”
“你打！你打一个看看！ ”妈妈护犊子的边说边把二哥拉到身后。
“啊！我，我不打死你！今天！”爸爸气的哇哇叫，用力的跺着脚，恨不得把地剁个窟窿。
“你打我？你算个男人吗，打老婆孩子！”妈妈带着哭腔。
“啪！”爸爸拿起一个碗，用力的摔在地上，他到底是不动手打女人的，只得以此来发泄。
“啪！”妈妈也处于有点疯癫的了，拿起碗也摔在地上，然后扑向爸爸，想与他撕打。
“妈！别吵了，不要打架！”大姐和二姐一边一个抱住妈妈，嘴里哭喊着。
“爸！”大哥也赶紧扯住爸爸。
吵架声，哭喊声混在一起，一场大闹剧吸引了隔壁的叔叔婶婶，伯伯，看着来劝架的人，爸爸明显偃旗息鼓了。
“我自从到了你们家，舍不得吃舍不得喝，伺候你们一家老小，现在倒好了，本事大了要打人了，我是上辈子欠你们家的吗？”妈妈看着人来人了，越哭越有劲，哭着说着。
“走，走，走……”叔叔扯着爸爸往外走。
看到爸爸被拉走了，妈妈抱着婶婶苦的更凶了，好似宣布自己赢了似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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