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四奶奶

2023-06-27  本文已影响0人  越过浅丘

四奶奶是母亲在婆家最好的生活伙伴,算得上“闺蜜”,年龄比母亲大十岁左右。

四奶奶的第一个孩子(我大叔)是淹死的,第二个孩子是饿死的,第三个孩子(我三姑)得了白喉是我爸背着拼命往医院跑救活的,第四个孩子又死掉了(我不知道原因),第五个孩子(我五姑)和我一样大是我离开老家上大学前最好的伙伴,第六个孩子(我六姑)与我弟弟一样大,最后一个孩子(我幺叔)当然就是超生的了。

评价四奶奶只能用一个词:勤劳而善良。

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农村,打草席是妇女挣工分的好手段。在我家堂屋里,母亲和四奶奶一个人穿灯草、一个人打压收口,两人打起草席来根本就没有休息时间;那时候我才不到六岁,就开始学做饭,小手抓上四把米,再放两个红薯,熬成粥就是一顿午餐了。陪着母亲和四奶奶干活是我儿时难忘的记忆。

我父亲是赤脚医生,常年给人看病,家里分到田地以后(上世纪八十年代起),母亲一个人总是忙不过来,四奶奶不知道帮我家干了多少农活。

田地包产到户了,家家都开始养猪养鸭,邻里纠纷一下子多起来。印象中,四奶奶从来没有和其他人吵过架;实在太委屈,我母亲和她相互安慰、相互帮忙。正因为此,四奶奶的子女们特别尊重我父亲母亲,真有“长哥当父长嫂当母”的意味。

四奶奶去世的时候,我专程从成都回去,就想磕几个头、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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