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少年的寂寞》就爱看连载我也爱写小说

[青春]少年的寂寞(13)对性和生死兴衰的悟性

2018-04-21  本文已影响88人  九线作家_Kosion宋高峰

思绪就像无关痛痒的海洛因,可以让人失眠,让人茶饭不思,让人萎靡不振,让人寻死不生。曾经比划着手指无数次的数过自己的思绪,但总也没数清,它们就像错综复杂的情感线,有很多交集,也有很多别离,你无法定义自己的哪一条思绪可以割舍,也无法确定哪一条思绪真正和自己有关。

人真的是个虚伪的动物,在熟悉的环境这些思绪总藏着捏着,生怕出现什么猫腻招来横祸。可当自己一个人并且独处在陌生环境中的时候,这些没头没脑的心情就会像的被激怒的牛,疯狂的冲撞,疯狂的想要个结果。

这种时候,还是不要有结果的好。就像月老牵扯的红线,谁知道他在喝醉的时候,把谁和谁牵到了一起,把谁和谁打了个死结儿,非要经历一番事儿才算完,像我们这种在低空稳处的众生,只能跟自己死磕,跟梦想死磕,跟自己认定的人和认定的事儿死磕。

火车站下来,没有打车,挤上了一辆公交,直奔厦大。这种陌生的环境,放大了我视死如归的勇气,总归没人认得,总归也没人背后嚼舌根。这种收放自如的心气儿,让我不再去理会脑子里的张晓璐和“套餐西施”。

在酒店睡到日落西山,跑到学校附近的小吃店里灌饱了肚子,像一个厦大的学生走进校门,溜达到宿舍后面的海滩,海风、余晖、还有怀揣的炽热。

贾敏曾在电话说,喜欢晚饭后到海边散步。

她好像也说过,晚霞带给人内心的温暖,时时能想到我们老去的样子,走过炽热和风驰电掣的热恋,终归于爱的平静与包容,像大海霞光,温柔如初。

以前一个人的时候,总想着看点什么或做点什么。于是学会了饭后翻几页《韩昌黎文集》,大学的晚自习也是相当随便的,以至于有的时候一看就是一晚上。后来再无聊了就溜到空无一人的操场,在恍惚的路灯下,摸黑的投上几个篮,直到出一身臭汗,把无聊或懒散卸掉。

现在依旧懒散的坐在沙滩边上,也像当初勘破世事般那样若无其事,可是不想看书,也不想打球,却想着女孩子。沙滩走过的人字拖和大白腿,缓慢的背影和披肩的长发,却有种在年轻里初识诗意的惆怅。因为诗意跟眼前的杂色一样,只能“有感情的朗读课文”,其真实的存在却是可望不可及。

也许是因为大海,也许是因为女孩子,竟然让我产生了只想在性欲里践踏完肉体的一生。如果说灵魂的能量是能传递的,那么我用最接近于自然的方式,去牺牲于人类的重生和繁衍,让每个灵魂都洁身自好,让每个灵魂都拥有我的能量,让每个灵魂都在垂死挣扎中涅槃重生。

或许这就是女孩儿带给我的意义,至少当时我是这么认为的。

其实把懒散或者无意义的行为卸掉不一定是好事儿,就像那些消遣时光的发呆,除了接近“套餐西施”,还有对生死兴衰的悟性。曾一度为食堂这种人声鼎沸到寂静无声的变化,心生恐惧。这种短暂的兴衰无异于我们生长旺盛,休衰死绝的一生,看着远处的“套餐西施”,我知道她美丽,她也会衰老;她旺盛,她也会像下了班的食堂人走茶凉。

想着兴衰,想着生死,只不过作为一个人的时间维度无法见证所猜想的一切,但我一定知道终有一天,即使有落霞、大海和孤鹜,它带给人的也终是走向破灭的情绪。

我想感情也是,为什么非要执著于情“生”,或执著于情“死”。从相知相遇相生的那一刻开始,便注定再坚贞、再矢志不渝的爱情,都只会走向灭亡。只不过我们掉在了“生”的陷阱里,便再也看不到情起幻灭的结果。

所以年轻时最容易焕发的冲动就是认为爱情一旦产生便永远不会死,至少在意识里不会死,但是在现实中,迟早会像日出日落,生生灭灭,灭后重生。

我继续往前走,走到了人群更多的海滩,席地而坐的情侣,谈笑着、观望着,在欲死还生的夜幕,相互告慰和拥抱。我一一的走过他们,带乱了散发的双性荷尔蒙,那些预知着兴奋的激素瞬间在我身上散发开来,沉稳、兴奋、一颦、一笑。

原始社会里男性如何在都是差不多猩猩脑袋的女性中找到自己媾和的对象,我想一定有它独有的方式,这种方式也许跟气味有关,也许跟磁场有关,所以它们的交会从来没有错过。其实人也有这种本能,只不过在逐渐发展的过程中,人更愿意去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强暴还是顺从、坚持还是重新选择,这些都不再取决于自己体性的觉察,而是全靠意志。

我对贾敏有这种近似本能的感知,远处恬淡的背影,有着熟悉的气息和场能,她就像一块极强的磁铁,能让我迅速的聚焦和定位。我知道那是贾敏,那是曾经唤起我荷尔蒙紧绷的碎花文胸,还有来回摆动的马尾,像镶嵌在夕阳里的北斗七星,每一个比例都恰到好处的扣入我的心门。

我向着背影加快了脚步。贾敏也向着前方加快了脚步,后来开始小跑,像一头初生的牛虻,不管不顾地冲进了不远处的一个怀抱里,没有退缩,没有迟疑,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他们回首、颦笑、嬉闹,贾敏用这种近乎戏剧性的借口,复习着她的“英语六级”,可能有学长和夕阳的英语六级更容易考过,有学长和大海的英语六级更容易有依托。

那些被我带乱的气息,瞬间反叛,变成密集的雨点,痛击到我身上,心里的痛像在火里烧了很久的铁,被一盆最冰的水浇了上去,窒息、沉重,还有灵魂在肉体里前后摆动挣脱的痛。周围的声音越是嘈杂,这种沉闷越是强烈。我想铁块也是想通过呲呲的声响才能掩盖住体内俱焚的声音吧。

这个“动人的场景”像一道强光刺穿我的眼睛,不,应该是心。我行色匆匆的走过他们,悲伤、惶恐、愤怒,却并没有变成毫无理智的质问,如果非要给此刻情绪下一个定义,我想应该是人格失控的回光返照。

这种理智源于我对生灭的思考,它就像一记重锤深深的砸进我的心里,钉锤着灵魂的张狂和意识的飞扬跋扈,它们统统在三十米的距离里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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