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情人节,她终于联系我了
七夕当天,我一生中的第一个异性朋友终于联系我了。

她叫岩,我的大学同学。大学期间,我们一直是最好的玩伴,两个人打扑克,聊天,几乎每天都会在一起。
我曾在一篇题为《愚人节的那场飞雪》中记录了我们在一起疯一起玩的故事。
虽然她长得那么漂亮,在我眼里简直就是校花,但是我却将我们的关系一直定义为朋友。
那时也许我的心里有着极度的自卑,觉得自己并不配拥有这么美丽大方的女朋友,于是我们的关系止步于普通的男女朋友。
另外一个原因,入学开始我就在心里暗恋同班的另一个女孩,所以在情感上自然的屏蔽了对这位异性玩伴的好感。
有一段时间,我因为追求那个暗恋的女孩,故意和我的异性玩伴保持了距离,她对我说:“你们不合适”。
我从来没有问过她对我什么感觉,大学期间没有问过,毕业30年来也一直没有问过。
也许她和我一样,只当我是朋友,而非男朋友。
我傻傻的,土土的,她怎么会喜欢我呢。
我追暗恋女孩并没有成功。
我和我的异性朋友仍然维持着玩伴的关系。
大学毕业后,有十年的时间失去联系。
十年同学会前夕,我联系到我的玩伴,她并不愿意参加同学会,不过和我建立了联系。
后来,她做安利,带朋友来过我的家,见过我的妻。
因为推销安利,我们的联系多了,经常打电话聊天,也去长春共同参加过几次安利的直销会议,有一次我还是带着妻一块参加的。我的玩伴和她的朋友觉得我的妻更适合做直销,对我反而没有什么兴趣。
后来,我和妻都没有做安利,我的异性玩伴最后也没有坚持做下去。
毕业20年,我们在同学会上见面了。
那时我因为胰腺炎瘦了40多斤,黑黑瘦瘦的,有些楚楚可怜,同学们都唏嘘着,为曾经那么健壮的我而惋惜。
20年同学会正值七夕,我提前准备了一些孔明灯,在篝火晚会上和老师及同学们一起放飞,这个创意掀起了晚会的高潮。
我偷偷留了一只孔明灯。
晚会结束后,我叫出我的玩伴,我们俩在宾馆的院子里,一起放飞了最后一只孔明灯。
这似乎很让她感动,后来她念叨了几次,对我的给她的这个小庆幸念念不忘。
虽然当时我们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心底也许都把对方当成了真正的情人吧。
后来,她一直很关心我的身体,让我去她所在的城市,联系当地一个很知名的中医为我调理胰腺炎和糖尿病。
我陆续去了几次。几百公里的路程,坐长途客车需要七八个小时,一半为了治病救人,更是为了能见到她。
她跑前跑后,让她的亲属细心为我诊断,认真的安排食宿,看得得出能为我的健康做些事儿,她特别的开心。
人前,她还是那样开朗大方,人后,她时刻保持警觉,两个人在宾馆独处的时候,好像总是怕我占她的便宜,提醒我酒店有监控,不要瞎得瑟。
调理一段时间,我没有明显的感到身体健康得到恢复,也对她和我保持的距离感到失望,就终止了去她的城市治疗。
后来,联系越来越少。
去年,她去长春看病,还做了一个小手术,因为疫情,我并没有去看望她,好像也没有发红包表示慰问。
我估计因为我的冷漠,因为我不再给她小惊喜,她对我极度失望。
今年春节,微信上给她祝福,没有回应。
发了一个8.88元的红包,她没有打开(不是因为红包太小,二是她根本没有打开看是多大的红包)。
后来疫情,我发过几次微信问候。
一次是:你那里有疫情了,你怎么样?
一次是:我们这里有疫情了,我冠上了!
都没有回应。
没想到七夕,她竟然主动说话了。
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人因不惜而散,茶因不饮而凉”。
我回复她:“说得有道理,珍惜吧”。
再没有回音。
我在想,她突然在七夕发这样一条信息,是怀念那个燃放孔明灯的日子,还是与我决绝告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