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走远了
2018.2.22 周四 晴
那一年,鞭炮声震耳欲聋,紧接跪地磕头给长辈拜年。春晚播放时,还在吃着团圆饭,一起盯着电视机,感受逸出屏幕的欢乐。
那一年,没有那么多套路,亲戚好友见了面,使劲地叙说着一年来的喜悦和忧愁。看,谁家又添了个大胖孙子,瞅,谁家的孩子今年没得到奖状。有时即使是说着不幸,似乎也真的没有那么不开心。
那一年,道路还没有被来来往往的车辆挤满,走一家亲戚就得一天,不是三两句就结束了形式上的拜年。小孩子有个几十块的压岁钱就兴奋地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男孩子买鞭炮,女孩子买发卡。
那一年,走街串巷地看各种各样的春联,还有家门口的红灯笼,处处洋溢着红红火火的新年气息。
那一年,至亲还是至亲,交流中只有真诚,言语中透露着关心。不是简单的问候,也没有思想上的分歧。
如今,总是感叹着不再有年味,躲避着走亲访友的习俗,大年三十也只是和平时一样,各自回屋早歇息。
回忆起来,那一年渐去渐远,我以为是时光改变了生活,却恍然发现,改变的是自己。
不知从何时开始,不愿意像以前那样因一件小事就快乐地起跳,不愿意和越来越多的人交流,甚至那些曾经很熟悉的人。
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年少青涩的话题已经变成要思考以后的道路,工作,婚姻等,说着说着就失去了谈论的兴趣,仿佛只有不涉及到实际问题的我们才有着永远聊不完的语句。
最近身边的朋友工作的工作,结婚的结婚,生孩子的生孩子,一转眼我们不再是曾经的孩童,却共同怀念着孩童时代。
才发现,成长或许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当不再收到压岁钱的那一刻,当不再天真地吃喝玩乐的时候,当开始思考下一步要如何走时,一切在悄然改变,却又紧迫地推着我们前进。
年前的我们就在商讨着如何聚会,可现在年后又过了七天,大家离开的差不多了,也没有聚会成功。
《皮囊》中“每个人都已经过上不同的生活,不同的生活让许多人在这个时空里没法相处在共同的状态中,除非等彼此都老了,年迈再次抹去其他,构成我们每个人最重要的标志,或许那时候的聚会才能成真”。
是的,即使我们真的长大,也不愿面对坐在一起没话说的尴尬,也不愿再向任何以前熟悉的朋友敞开心扉,或许酩酊大醉时才找回那个本真的自我。
最终,我们又开始着急地回归自己的轨道,继续前行。这一切来得那么慢,走得却那么快。
新年伊始,看着大家充满信心地期待着这一年的来临,却真的有些慌了神,自己是期待着害怕着走着忆着懵懂着。
大年初七晚的小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