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了
除夕当日除了吃年夜饭之外,我们还要去上坟祭拜祖先。本想等孩子睡醒之后带他一起去,没想到这小家伙一直呼呼大睡,我只能一个人去上坟了。
一条马路将村子分割成东西两部分,人们习惯将东边的叫东村,将西边的叫西村。东村里的墓地集中在枣园,一个个坟包穿插在枣树中间,一棵棵枣树挺立在坟包周围。我要去的就是枣园。从家里到枣园不超过应该不超过500米,我拎着烧纸走着过去,一路上和大家打着招呼。这时候,在外工作的人基本都回来了,很多都坐在门口晒太阳聊天。
到枣园后,很多坟包前面都有了灰烬,这说明有人来上过坟了。我需要到四个坟包烧纸,而这四个坟包都在一起。这也是村子的传统,亲属的坟包基本都会安排在一起,方便祭扫。印象中的坟包和现在看到的没有任何两样,黄土一堆,上面有冬季仍残存的枯草。坟顶压纸,坟前烧纸,完了在磕头作揖,整个过程就算结束了。有比较讲究的还会放一串鞭炮。在此期间,人们络绎不绝地过来,又有人络绎不绝地离开,来来往往直至众家灯火亮起来。
过年了也去给亲人送点钱,在心里讲一讲过去的一年的事情,这也是传统。 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跟随大人开始一起去上坟,现在轮到我一个人去了。一代一代人就是这么过来的,岁月和传统就这样被传承着,多年以后我的孩子也会去,不过那会恐怕真的是物是人非了。
回到老家之后感觉彻底放松了,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和快节奏,不用匆匆忙忙地赶着去做什么,就无所事事地虚度时间,竟然没有一点负疚感。天空蓝蓝的,也能带孩子进行户外活动,尽管有时有点冷,天上飞机飞过的时候,指给孩子看。视野开阔无比,可以极目远眺,虽是一片萧瑟景象,但空气中清冷的味道已经越来越弱了,草丛里似乎酝酿着绿色蓬勃而出,谈不上草色遥看近却无,毕竟北方的此时此刻雨水还没有降临。
母亲准备完年夜饭带孩子在门口玩耍,对于母亲来说目前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带着孩子在村子里逛,遇到熟人问:这孩子这么白,是谁家的孩子呀?母亲会很自豪地说,这是我孙子,就是长得白,随他妈了,不随他爸。孩子的漂亮可爱真的能小小满足一下母亲的虚荣心,尤其是母亲帮我们看孩子经常不在老家的情况下。
我和妻子计划在老家呆四天,初三就走,毕竟家里还是有点冷,孩子不适应,另外我们也想早点回去逛一逛。好在我们老家距离居住的城市并不远,不超过一小时车程,想回来随时就回来了。快六点了,有人开始放炮了,尽管政府明令禁止放鞭炮,但一纸公文如何能将延续千年的习俗禁止呢,放鞭炮不仅是图喜庆,还有镇宅院除晦气迎好运的意义。
流水账就写这么多了,过年了,新的一年万事如意,好运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