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舞 (9)石门方圆
龙女:走出古墓,太阳高悬。我一路奔出古墓,托着钵盂,托着黄昏,托着一个浩大的深渊。天空弯曲。天空倒悬。天色已经黑了。黑了。真的黑了。万丈玄神已经开始了。我的古墓,深黑的古墓,钢索上,我跪拜着,我跋扈着,我手撕着四十二章经。真的,当黄昏垂下来,我的古墓,走出古墓的我,朝着唐朝的方向鬼啊变。一切的方向都在瞬间打开了。
舞:瞬间的,听不到了。
广佛:托着袈裟的。托着黄昏的。托着但刀剑的。刀剑匕首一同空寂。瞬间上下合一。
白云道:此刻,一路跋涉。我篡改了石门的方式。石门朝着唐朝的方向万千而去。瞬间,空洞的语言被说出。而我的颜色,已经天然的了。属于道教的冠顶,属于道门的冠冕,属于青衣的我,已经朝着方向空集了。而大千世界已经空燃了。一切都在石门反转。
龙女:走出古墓,古墓一片的腐烂。古墓大地上,轰然倒塌的了。繁育的孩子。属于我的孩子。山外,全真教的羽毛正在发出腐烂的味道。全真教的那些道士们,都已经出门了。他们的羽毛,他们的丹青,雁塔之上的颜色,都已经朝着唐朝的方向而开始了。
众孩子:起来了。起来了。我们的四个方向都打开了。
舞:瞬间,羽毛腐烂了。瞬间,石门方圆各地而来。无数的师尊,无数的龟甲,无数的铁甲,无数的船只,无数的道观上的白玉金,属于儒门的火焰。属于儒门的道观。儒门,我们的儒门,刮下来了。北风疾驰了。北风的羽毛被掀翻了。
广佛:剃度了。加上袈裟。我的披风,我的北方的将于黄昏而抵达的地方。出了此刻的寺庙。出寺庙,出白马寺,出我的白马上的遥远的北风,真的,此刻的白马寺,已经西决了我的万千的气象。白马寺。白面书生。我啊,我的白面书生,一路而上,从白马寺出发,诡辩在了宇宙的空间上。桑叶满了。桑满了。我的葫芦被,我的杯酒上的江湖行,我的白马寺上,马匹还在嘶鸣,马匹还在马厩里呼啸。而我的马牛风电,我的鱼腥龙草,颤动了,我的差点弄了的江湖悠悠了。万千的剃度的我,穿上袈裟,万千的羽毛瞬间凋零。于是,我上了马匹,上了唐朝的劈开的大地,挽起那袖口的我,挽起那风云的我,已经打开石门的四个方向。
白云道:石门的四个方向。朝着东,那是一大片的茅屋。朝着南,那是一条巨大的河流。朝着西,那是一段段的阁楼,飞扬浩荡在瞬间凝固的北方之上。朝着北,则是一大块黑暗的无数的无限的数不清的黑暗的大陆。无穷的大陆,凝固在北风之上。一大块的黑暗的大陆。属于我的大陆。道观上。上下合一的黑暗的大陆。摇晃的大陆。
众孩子:舞蹈了。我们舞蹈了。万千的闪电轰击在了北风之中。
龙女:孩子们啊,我们的四个方向,都已经打开了。朝东,一代女巫啊,一代的子孙啊,一代的羽毛啊,都已经飞翔了。朝南,一古瓦的河流,一挑五的河流,上下狐疑的河流,涌现着无数的羽毛的河流,滚滚向东的河流。朝西,一大段的阁楼,无数的阁楼,住高的阁楼,上下合一的阁楼,阁楼上,万年的漂泊,万千的江湖悠悠,万千的江湖杀念,已经飞仙了。朝北,则是一片无穷的黑暗的大陆,大陆上,无数的众神,无数的巫师,无数的子民,无数的河谷和白云,无数的纲纪和混沌的万千黑暗的大盒,已经浮在了水面上,十八个断头的始祖,十八个混沌的始祖,十八个穷神造化的始祖,无穷大的地方,伏羲帝师,红球负载着十八个的宇宙,十八个相吊的上下合一的始祖,我的始祖。
舞:儒门的师尊们,我的师尊啊!
广佛:佛陀啊,佛陀的羽毛了啊!此刻,万千气象已经永恒了。
白云道:真的,已经抵达了。万千气象的爆炸,已经红开了。蓝洞之中。羽毛之中。火焰之中。愁死的马匹之中。血之中。雪中悍刀行。雪中的大武。属于周武王的大武。属于周西岐的大武。属于道观上的大武。上小号。下小号。大武。大韶。真的,一切的方向,四个方向,从唐朝以来的四个方向,都已经打开了。
孩子们:哭泣的我们,哭泣的大陆,我们的黑暗的大陆,摇晃着我们的始祖的大陆。
龙女:佛典之中。石门的四个方向全部打开。一同打开。一切的方向,位于我的红颜之上。我的钢索,我躺树上的钢索,马上上马,马匹的背脊上,黑暗而弯曲的方位,我的黑暗的无穷的大陆啊,一切的典籍,都在聚集了。
舞:大概是这样了。方圆都已经聚集满了。可以开始了。马匹的四个方向可以开始了。
广佛:可以开始了。
白云道:道观空了。我的万千始祖,都已经飞走了。我的伸缩之间的宇宙,我的跋涉在天下的红段的云集,我的浮现的云集,门外的三尺雪,已经满了。上马吧。我的脊背上,黑暗的深渊啊,打一段的大陆,北方之中的大陆。大陆摇摇晃晃。万千的始祖开始飞了。
孩子们:众神的黄昏了。死于黄昏之中。我们的气象挽救不了此刻的石门。
龙女:此刻,满树了。谁也无法拯救大河岸了。谁的万物还在哭泣?谁的大河岸还在摇晃?谁的大黄昏还在上下浮动?谁的石门,出了我的古墓之外,谁的石门还在继续扩大自己的边际?谁的大门,还在开了?谁的楚泽,谁的大泽,谁的云雨激昂?谁的香妃之地还在飞翔?
舞:真的,一切的巫女已经云集了。快到了。儒门的圣贤至今在何处?
广佛:众生的黄昏,是否安在?众生的佛门,白马寺,我的烈酒,谁的雪中悍刀行?只能怪声音了。只能怪自己的淡薄的佛门了。白马寺,愁死的马,我的杯酒,悍刀行的马匹,上下而已的马匹,守着自己的淡薄的佛门,依稀梦里泪。泪水啊,谁的断肠?
白云道:上了我的道观,水缸满了。一切的清水至今还在流淌。
孩子们:拯救黑暗大陆的我们啊!雪中喊道,我们的摇晃的大陆,至今还在雪中行走。而万千的石门,石门的万千,易之中的石门,浮在刀剑上的石门,四个方向全部打开的石门,它的浩瀚,它的元神,属于我们的众生。此去何在,万千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