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Q出行记——葡萄牙（一）

从马耳他去葡萄牙，坐在飞机上的阿Q心情不错，向下望着“袖珍国家”低声说：“再见！”

心情好的原因之一是机票便宜。去葡萄牙的波尔图飞三个多小时，才二十多欧元，“圣约翰大教堂还收了我十欧呢”。价格便宜，当然和他买的早又是旅游淡季有关。

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想清楚去这个葡萄牙最北面城市的理由，毗邻世界上最古老的葡萄产区，还是这个城市有“反抗者”的名声？

把葡萄牙作为踏足欧洲的第二站，和电影《阿Q正传》在这里获得第十二届菲格拉达福兹国际电影节评委奖有些关系。“得奖的应当是作为电影主角的我，怎么是什么电影评委？妈妈的，真不像话。不过，电影、评委都离不开我。算了，不去计较了。”

天国的洋人们经常说起葡萄酒，阿Q看過法国人和葡萄牙人的争吵。傲慢的法兰西人说法国葡萄酒世界有名。葡萄牙人说，我们那里种的葡萄比你们好，你们把我们的酒贴上自己的标签，还好意思自夸？

葡萄酒没有争出个高低，话题转到足球。

法国人得意地说，2015年欧洲杯你们败在我们脚下！葡萄牙人反问：“第二年呢？”

阿Q听明白了，原来是各胜一年，平手，有什么好吹的。

听说历史上葡萄牙是最早到中国的欧洲国家，那时是中国的明朝，太监郑和还三下西洋呢，有什么了不起？

下了飞机直奔波尔图火车站， 听说那里是一个修道院，修道院自然有修女，修女就是静修庵里面的尼姑。自从摸了小尼姑的脸，大拇指和第二指上的滑腻感一直没有消失，小尼姑“断子绝孙的阿Q”咒骂回忆起来令他想入非非。

赶到那里已是夜晚，修道院一百多年前就已经荒废，哪有什么修女？

不过用两万多块蓝瓷砖镶嵌的葡萄牙历史画面倒是让他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虽然不明白画的意思，但是把画烧在瓷片上，而且那么多，还是第一次见到。仰着头东张西望，直到脖子酸痛。

几年前回绍兴，厕所都贴上白瓷砖，还加了个房顶，比原来里面伸头就看到外面、外面探头就看到里面强多了，只是骚臭味道呛鼻子。“还是过去的好，通风。”

关于瓷器有两个说法。500年前，作为第一个登陆中国的欧洲船队，葡萄牙人大量购买景德镇出产的青花瓷器，很多西方人跑到中国倒瓷器。海路遥远险恶，到中国的葡萄牙人一半再也未能回家。另一个说法是他们向当年的统治者摩尔人学来的手艺。

“那老头四脚朝天做什么？这么远都能闻到酒气，肯定是醉鬼。”“两个穿红衣服的可能是火车站的职员，老头伸手可能是希望他们拉一把，他们就是不接手。说中国人见死不救，这里不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