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斗
昨天是大年初二,晚上我在亲戚家吃完饭,招呼不打一声就独自回去了。归途并不是很远,这很好,我可以一边听着歌一边晃悠悠着信步回去。
小镇的夜晚依旧也很热闹,灯红酒绿、车水马龙,一派繁荣景象,可惜我却与此格格不入;我看不惯他们一脸开心幸福的恶心模样,厌恶地抬起头,“眼不见心不烦”;纯粹平静的夜色倒映在我的眼帘上,我心里不由得一松,眉头逐渐舒展开,偌大的天空漆黑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令人迷醉向往.......
回到家里,空荡荡的房子很让人心安,我烧了点水,洗洗就上了床。
一个人躺在床上,看书也好,看电视也好,玩游戏也好,甚至哪怕是发呆,也好;只要是可以自由自在地一个人,我就很开心。
可能我注定不会有此幸福。
不一会儿,我父母就回来了。
他们急冲冲地推开房门,质问我为什么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了,我低头不语。
“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过年都26了,怎么还是这么不懂礼貌,这是最基本的礼仪!”丝毫不理会垂头的我,他们继续道。
我依旧没有说话,我知道我一旦开口一定会迎来更加猛烈的狂轰乱炸;但是我真的很讨厌那些无聊虚假的礼数,以前我会虚伪地笑着说再见,现在我却好像低能了。
接下来还是噼里啪啦一大通的轰炸,从礼貌到婚姻到工作再到年老之后,足足四个多小时,最后,我几乎是埋头哀求他们,希望他们别再说了,早点上床休息吧。
其实他们的核心思想就是———你,要按照我们的要求的工作去努力发奋,并按照我们的要求找个姑娘娶了。
......
我现在已经忘了他们走后的半个小时我到底都干了什么,还好朋友后来发了一句“睡了么”过来,点醒了我。
春节是一年过得不如一年,我只是想与束缚我的条条框框做抗争,想当一个可以率性而为的人;我没有能力背负起世人的规则的同时还去好好地活着,我就是一个酸腐气很重的残渣。
尼采有一句话,“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