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话都要有来处

有模仿才有创新。文学名著读得很少，不知道前人写了什么，如何写，怎么可能写出好小说。

汪曾祺说：“每一句话都要有来处。”他的意思就是学习、继承、借鉴，不可凭自己有限的知识和阅历写作。

我写作虽然是信口开河，其实每一句话都来自经典，都有根据，不是胡言乱语。所以有些人把我的文章当做白话经典读。

2004年我刚刚学佛，因为佛经太枯燥，我就把林清玄的“菩提系列”散文当做佛经读，一次从西安万邦书城买回了林清玄所有的书，都认真学习了。

如果读尼采少，我们会以为周国平创造了很多思想。如果读经典足够多，就会发现现代人几乎没有创新，不过是用现代语言文字说古人的思想。

季羡林写雨，雨水落地，方生方逝，方逝方生。

“方生方逝，方逝方生”可以说是创造，也可以说是引用《庄子》“方生方死，方死方生”。

他把“死”换成“逝”，意思是一样的，很符合雨水的状态。用得恰到好处，不是原封不动，而是略有创新。这就是“每一句话都要有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