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7月9日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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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商文明》
郑州位于黄河南岸，安阳以南 150 公里。 1954 年郑州成为河南省的省会，是一个拥有 100 多万人口的繁荣的工业城市。这座城市之所以重要，一定程度上在于它优越的地理位置。中国北部分为两大部分，西部为高原，东部为平原。黄河流出河南北部的黄土高原后，进入东部平原，在历史上形成了几条河道。郑州恰好位于黄河出黄土高原的河口，成为东部与西部的交汇处。同时它也是全国两大铁路干线的枢纽，一条是南北向的京广线，一条是东西向的陇海线。
由于这座商代城址压在现代城市之下（安阳殷墟则不同，它的商文化遗存埋藏在麦地与棉花地的下面），因此考古工作相当困难而缓慢，我们对于商城的认识仍是支离破碎的。
迄今安阳地区尚未发现一座商代城址。夯土城址，在中国北部各个历史时期都有发现，二里冈城址是其中最早的一座。不过比它早的还有山东城子崖、安阳后冈的龙山村落以及属于二里头文化的夏县城址。郑州商城在建筑上非常重要。但作为一项浩大的社会工程以及军事设施，它敏感地反映出了这座商城内社会结构的复杂程度。
就时期而言，中国古代文明的发展，至少在三代，更多地显示出延续性而不是断裂性。这一点周人早就认识到了；他们说“二代之礼一也”（《礼记》），“殷因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论语》）。商文明上可追溯至夏，下可延续至周，其分界仅仅是由于政治变革造成的，而文化和社会的发展是不间断的。当我们在中国北部的一个地方发现一个遗址，如果仅仅依据文化特征，我们再也不能把它定为夏、商或周文化了。
我们认为郑州二里冈期正好位于传统的商人统治地域的中心，这一点可以从考古资料和这一地氏的仲丁迁隞的传说得到证明。在年代上，二里冈期可定在传统商代纪年的前半个时期内。人们也许注意到文献和传说已成为有力的证据。这在目前缺乏强有力的证据以及人们力图寻找综合性的解决途径——而不是纯粹的考古学方法——的情况下是必然的。
我们认为郑州二里冈期正好位于传统的商人统治地域的中心，这一点可以从考古资料和这一地氏的仲丁迁隞的传说得到证明。在年代上，二里冈期可定在传统商代纪年的前半个时期内。人们也许注意到文献和传说已成为有力的证据。这在目前缺乏强有力的证据以及人们力图寻找综合性的解决途径——而不是纯粹的考古学方法——的情况下是必然的。
这里不仅是高度分化和专业化的社会，而且是一个不同阶级和不同手工业分布于不同地点的聚落格局。其中心是一座城市，是统治者和官僚贵族居住的地方。各种手工业作坊分布在四面城墙之外，其中一些作坊还发现夯土或没有夯土的房基和墙，可能反映出类似于安阳的情形：部分工匠附属于上层阶级，而不是下层阶级。北郊的墓葬相当复杂，发现有二层台、腰坑、殉狗和青铜礼器，同时发现一些上层贵族的居住区。而南郊则发现了大量的平民的房屋和灰坑墓葬
商代早期文化是 1953 年在郑州二里冈发掘后被认识的。嗣后河南的许多地方乃至安阳殷墟以及河北的邯郸等地都发现了同样的文化遗存。……商代早期文化的特征在陶器上表现为：陶胎比较薄；纹饰以细绳纹为主，也有与铜器花纹相同的饕餮、云雷纹及各种印纹；器形有鬲、甗、豆、罐、瓮、大口尊以及晚期遗址中不常见的斝等，三足器与晚期遗址所出的有显著的区别，例如足部细高成尖锥状，口沿外卷或内折等。青铜容器的特征表现为：多平底、质薄、花纹也较粗疏
盘龙城是一座城址，南北长 290 米，东西宽 200 米。它位于湖北省武汉市以北 5 公里的黄陂县滠口乡。城址以南是长江的一条小支流府河，其北部是一座小山脉。其东部是一个小湖，盘龙湖，在水位较高的季节湖面会沿着城址以南的低地延伸至城址以西。
二里冈期商文明向西延伸的情形最不清楚。郑州以西的河南地区曾经是二里头期的分布地域。二里头文化最初被认为是早商，但现在越来越多的人认为是夏。这一问题放在后文中详细去谈。整个这一地区的二里冈期商遗存还没有充分地发表。有资料显示，二里冈类型的遗存在山西中部的太原和南部的夏县曾有发现，但这些发现的详细资料还未见到。陕西渭河流域腹地的扶风县，曾发现一组陶器，包括鬲、豆和罐等器物，被视为与藁城和小屯前王朝的同类器相近。这个看法缺乏说服力。不过，同在渭河流域的岐山京当出土的一组青铜礼器，令人信服地说明了二里冈期晚段商文化的存在。
我们利用小屯妇好墓出土铜器的形式和装饰风格作为安阳商文明王朝时期开始的标志。从大都城区（安阳为其中心）向外看，我们发现安阳王朝的铜器和陶器的分布范围与我们前面所说的二里冈期大致相同，并且各个区域的商文化遗址更为密集。不过南部边缘的情形还不十分清楚。商王朝与南方的互动似乎有所加强，更为频繁，更为深入。但现有的考古资料中仍然缺乏商文化的聚落。
一些边境地区的商文化聚落属于殖民地，带有特别的使命。盘龙城的废弃在年代上不仅与商代从郑州迁都安阳（经过短暂的移都他地），而且与山西南部的开发同时，这里不仅有很大的铜锡矿，而且有盐池。卜辞中少见武丁时期征伐南方的战争记录以及南方继续为商王朝提供贵重物产，都说明商与南方的关系是相当稳固的。因此，这些设想要求我们密切注意商代考古的进展。甚至它们可能为回答商都为什么从一个靠南的地方迁往靠北的地方这个问题提供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