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

2017-01-12  本文已影响0人  孙八戒在87

                                                                      Write for myself

                                                               Write for my original family

【Ⅰ】亲爱的我

        今天我回到敦义,原来的家,准备劝说爸爸可以去日本玩一玩。当我把钱塞到爸爸手里的时候,他执意不肯,忍不住地发火,又习惯性地压抑住自己的怒气。爸爸脾气最大的特点也是这样了。且听他断断续续地冒火,我停在那里,试着读懂爸爸的心思。或者爸爸以为这是在给他安排临终之前再快活一次?也许不是。或者爸爸就是位资历宅男呢。在我的成长记忆中,从小跟母亲很亲密,有一点的离别便会哭起来,当年孩童时候,我家住岱头,住在岱尾的爷爷都能够听到我的哭喊声。后来,我到市里上学,每天晚上放学后我想看到爸爸,可爸爸经常不会跟我和母亲在一块。因为爸爸在镇上工作,所以只会偶尔来与我们住一块。当看不到爸爸的天数里,我又会哭起来(大概声音会比以前小)。似乎,在我的原生家庭里,很少能长期聚居。而今天,我也只是瞬间想到要回来看望下生病的爸爸。

        晚饭间,奶奶、爸爸、还有我。平时较沉默的爸爸倒开始讲出一点心声,很明确地表示不愿出国旅游。谈到花钱,他感到非常后悔当初没有给母亲买断医保,当初的价格只是现在的零头。爸爸在查出cancer(似乎英文显得不那么沉重)以后去上海治疗,扣除医保报销后的花销也不小。金钱,在荏苒时光里,渐渐成为他难以负荷的沉重,即便爸爸是位有担当有能干的父亲。Death不知何时会降临,他说:外出游玩没意思,我现在有个心愿是要把你母亲的医保办下来。话说中国人有三种哲学观,一种是儒者的、一种是佛教徒的、还有一种是强盗的。爸爸选择了儒者——为这个家庭承担责任。话又说,三十而立,到这个年龄,我似乎觉得这三者是没有好坏分别的。爸爸若能有一半是强盗、有股他人生死与我何干的劲儿,也许就不会那么累了。外人看起来还显得悲惨。

        然后,母亲回来,父子间的谈话似乎难以继续。我古怪地讲(汇报)了些工作方面的事情。

【Ⅱ】亲爱的你

        你向你的母亲炫耀自己工作方面多么有成就:领导非常看重,更重要的任务等待着你去完成。当你在讲你的成绩的时候,你开心吗?NO,Absolutely not。

        成长的年轮一圈又一圈,终有时日,你开始觉得自己只是个附属,一种工具。一切光荣成就在这个家庭里只不过是用来抗拒根深蒂固的卑微。而你知道卑微的根一直隐藏在你母亲心里。似乎、好像、大概,要在这个家庭里存活,唯有你母亲的意志必须坚守。

        如今,当你跟你母亲接触紧密时,总会产生一种不适感,也许部分原因是界限的缺失。在你建立自己的家庭,摆脱了原来家庭里模糊的界限后,你开始回顾自己的以往。你找到心理咨询师,想问个究竟“Whatthe fuck wrong is?”。她没说什么,让你画个图,大概嘛就是母亲的原生家庭序列图。再一次咨询,她还是没说什么。你感到奇怪,专大上的咨询师难道是徒有虚名?也许这就是咨询,永远不会告诉你生活的正确答案。后来想起这段疑虑,你觉得是暗示了你母亲在她原生家庭中地位。没有对错,在老旧的年代,你看那泛黄的照片也许会生起类似温馨的感觉。可那老旧的年代重男轻女的观念可能不是现在的你所能理解的。任何今天看来很正常的需求得不到一点满足时,心结便有了。那心结很怪,像一粒魔鬼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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