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翠羽飞
繁花翠羽飞
文/一笑东方
垂丝海棠海棠红
在我工作的校园,东教学楼下面的中心花园里有四株海棠,年年绽放,引得师生驻足观赏,陶醉在她的粉红云霞里。若是哪日有风,那粉红的花瓣飘落也一样的摄人心魄。在我的班级右侧楼下也有两株海棠,由于地处偏僻,被外面的花木遮挡,那云霞一样的魅力,也只有偶尔看到的人会惊叹,她呢,自开自落自徘徊,无拘无束无碍,不喜亦不惧。
芦荟花芦荟花
初到苕溪的时候就养了这盆芦荟,如今移栽了很多棵,唯这一棵挺拔壮硕,九年了,今年开春就拔节开花,这花似乎带着羞怯,橘色的荧光,不疾不徐,似开未开,就这样许久了,似乎要伴着春光渐老,春天渐深,直到绿肥红瘦,它才作罢。女儿告诉我,这芦荟三到五年年才开一次花,见者吉祥,花期三到四个月。原来这娇羞不轻易吐露的花儿有这么长的花期,难怪不疾不徐,不像桃李更不像樱花,那般急切,着意的绽放,然后零落满地,它不绚烂,却耐看,经得起春光的消磨。
白玉兰白玉兰
花色如玉,在阳光下绽放,说你国色天香都不为过,牡丹尽管雍容,但是那身段远不及你,你高大挺拔,你的美丽与大方是如此自然,于群山中不见卑微之色,在红尘不露谄媚之颜。只要春天来临,只要春光绚烂,准少不了你的高贵的身影。你像谁呢,谁又像你呢?你让我想起一位歌手,她明眸皓齿,她的一颦一笑都如你这样的令人陶醉。素雅高贵,风吹来,你随风起舞,我的心不禁随你震颤,你不语,便胜却人间无数。美有千种,不言不语,安静从容,才美得透彻,静女其姝,胜过叽叽喳喳的可爱。
木香花木香花
七年前去孟子故里的时候,满院子里开满了木香花,灼灼其华,那日阳光也好,我们在古色古色的院子里,在廊子下坐着都不愿离开,孩子们欢声笑语的,似乎只要有它的地方,都会生出一份古韵,像一个古典美人,干干净净。自然的古韵是什么,是弯曲,是遒劲,弯而不折,藤花是如此,那些虬枝参天的古柏更是如此,似蛟龙欲腾空而去,又如大鹏鸟振羽远扬。
孟子庙古柏 孟子庙木香花 雪柳雪柳
按说这种灌木是不为人所关注的,在角落,在草丛中也不易被发现,花色单调,花瓣奇小,然而一旦细看,就会震撼,那一缕雪的精魂赫然映现你的眼眸中,确实有雪的精魂,有柳的风骨,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一份婀娜,一份翩然,真像一位娇小素雅的美人,令人生怜。又像一位仙子的裙裾遗落在人间的草木中。
红花翠羽百鸟鸣
自幼生活在乡野,熟悉各种鸟鸣,布谷鸟的叫声在密林中回响,那是麦收耕种的时候。傍晚时总有一种拖着长腔鸟儿在我家的槐树上歌吟,还有鸽子的咕咕声,最有人间烟火气的是那屋檐下聒噪的麻雀,喜鹊(土话叫麻嘎子)的声音有时候与乌鸦(土话叫老鸹)无异,不是那么令人喜欢。养在笼中的金丝雀画眉鸟尽管动听,可那是被驯化之后的谄媚。而真正令我心动的是那苍鹰的长啸,那一声嘹唳似能划破长空的乌云,可开天门,可见日月,可观宇宙之大,可察品类之盛,游目骋怀,可见众生,而又超越一切而上,任由下面的鸟雀对它闲言碎语,它背负青天,驰骋逍遥,哪有功夫理会这些宵小之徒。
这些鸟儿总伴着苒苒物华歌唱,或悲或喜,全凭一心。时间是可怕的,让世间之物渐渐衰老;时间又是可爱的,又令万物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