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can speak》:“how are you” 用人情温
“那些日本人巴不得我早死呢,我要活到200岁。”在爽朗的笑声说出来,她的乐观也让你让祝福她要活到200岁。你可能想不到这是从一个二战期间被日本强征的韩国慰安妇老奶奶的口中说出来。内心中温暖与愤懑交织在一起,泪水不自觉地从眼角渗出,但从心底里又被这位罗玉粉老奶奶的乐观与坚持所打动,只希望她不要背负太多,晚年能安稳地度过。就像她在公园里晨练一样,继续朝着阳光感受着自由。这是影片《I can speak》的结局。
影片从标签上“历史、喜剧”,从一开始就很好奇,是将喜剧历史化,还是将历史喜剧化,但就现在的电影来看,拿捏不好都会走向两个不同的极端,戏剧化的历史与历史化的喜剧,适得其反。
影片讲述了一个韩国市井一个看似爱管闲事、规则至上并且有些霸道热血信访老奶奶,没有一个亲人,在街坊里开着一家缝纫铺,每天对着政府的市政法律当面指责着街坊四邻商铺老板各种违规行为,一发现有违城市治理规章的,她都会第一时间去信访处投诉,前台办事人员已经将她当成自己的噩梦,纷纷避而远之,并且都称她是“鬼怪奶奶”,但大家都以她年龄太大为由,不喜欢她争执,而是将这种行为当成一种“闲的没事干”。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当成一个茶余饭后的笑话,偷着乐而已。但是奶奶还是一直坚持着自己的所做的一切,甚至为了搜集房屋下雨渗水的证据,甚至在雨夜里披着雨衣拍下了房屋开发商偷偷凿地撒硫酸的恶劣行径。这也就出现了影片开始部分那个带着些许恐怖的镜头了。
剧情从新上任的信访处专员的出现而开始反转,他叫朴民载,年纪轻轻就是7级公务员,上任第一天就遇到了这位“鬼怪奶奶”,但他处变不惊,用信访规则让这位信访专业户第一次去填写信访申请单。第一次交锋,朴民载胜出。随后更意外的是这位奶奶抽了一把号码,将自己所有的问题全部都以信访申请表的形式,整整一包递交给了朴主任,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用制度反制这位朴主任,刷足了自己的存在感。因为处理房屋纠纷,两人的交流渐渐多了起来。一次偶然的机会,这位老奶奶想让民载给她教英文,并用一包的信访申请书作为威胁,被迫下民载接受了,但是提出了考核80分以上才行。
就这样两人的师徒关系正式成立,民载故意给奶奶教很难的单词,结果75分,没能通过考核。但是偶然的机会,民载知道了老人竟然给自己的弟弟做饭,但老人一句“我一个人吃饭也无聊”随口简单的解释让朴主任感怀,并承认了自己以前的错误,认真教奶奶英语,字母、单词、对话,这位鬼怪奶奶奶的英语水平突飞猛进,老人的和善也让信访处的每个年轻人成为了朋友。她想说出那句“how are you”。
前段剧情,这位“鬼怪奶奶”就像一个老顽童,和年轻的正经的民载之间发生了一些列的啼笑皆非的故事,尤其是她总是义正言辞去指出社会中的错误,法律的盲区,政府施政的漏洞脸上的那种坚毅与肯定,油然而生出一种敬佩,但是她骂街式的指明错误,对错误的那种恶狠狠的咆哮,又觉得是一种社会的清流,但当之后街坊四邻眼中反馈出的那种不屑与可笑,让荧幕前的我们不禁会问一句“奶奶,这样值吗”?内心中有一种些许的扼腕。看到民载与奶奶一起学英语,三人一起吃饭,喝酒、看月亮,真希望他们是一家人,想到奶奶的年纪,只想他们能够这样下去,快乐度过每一天。
当民载问到奶奶为什么要学英语时,她掏出来一个照片,他要去美国找她的弟弟。弟弟是她唯一的亲人。好心的民载拨通了这个电话,但是电话那边传来的却是狠狠的划清界限的决绝。后来房屋纠纷的结果,令奶奶情绪激动,去信访处找民载质问,情急之下,朴主任还说出了远洋电话那头的尖锐回复,心碎了。两人就此没有见面。另一方面,玉粉奶奶的好友正心奶奶意识逐渐模糊,希望借力向世人公布那个想尘封已久的历史——日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强征慰安妇。因为,她们都是受害者。想在有生之年让世人知道。但玉粉奶奶因为母亲规劝与弟弟的前途,想把这个记忆带到坟墓中。最终,玉粉奶奶下定决心公布自己的身份,亲自去指证这段历史,帮着那个曾经在自己想死的时候拉自己一把的那个好友在意识清醒下。,用自己的嘴亲自告诉大众真相,这也揭示奶奶学英语的真实原因。她用自己告知世界,不想历史真相被颠倒黑白。
之后群众哗然,街坊四邻都躲着她走,就连平时跟他走得最近的杂货店老板娘,也闪着她。喜欢热闹的她可能孤寂无比。“我是因为你为什么不信任我,街坊四邻这么长时间,你跟我说了,你就不用承担那么多,真不知道你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这是珍珠嫂与奶奶抱头痛哭的真情流露。茫茫社会中生活在一起的陌生人之间会更加了解互相感受,更能说出某些真心的话。更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给予温暖与帮助。在得知奶奶的遭遇后,民载也彻底知道了奶奶学英语的真实目的,登门道歉,两人的关系和好,民载继续帮着奶奶练习英语,帮她去美国发言作证。最后,奶奶还给民载做了一件西装,让他去参加9级公务员面试,当面试官问到家庭时,她最后说道“我还有一个奶奶”。
在美国作证中,奶奶身着一身韩国服饰,瘦弱的身体在会场内高大的发言席上显得格外渺小,下面就坐的各种人在等着奶奶发声,也不想让她发声,强大的压力直直压在奶奶的胸口,当她看到民载时,开口说“HOW ARE YOU”时候,眼泪夺眶而出,一个老人冲破家人与社会的禁锢,勇敢表达出来,内心中的勇气与力量真得很难体味出,只想用泪水给予她内心的鼓励与关怀。而这种力量来源于萍水相逢中信任与被信任,此刻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很懦弱,所以不想去用言语去评论,去表述,去附和那些歌颂,因为旁观者总以为自己代表上帝。
整部影片,没有像以往历史片一样为了激发起观众的对日本二战所犯罪行大脑中所刺激出的愤慨,没有用悲惨去刺激激进,最终忘掉历史事件的背负者与幸存者,没有将苦难作为一种消费。从受害者现在的生活入手,记录她表面普通内心激荡的生活,也希望所有人能够关怀身边的历史亲历者,其实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想为自己的社会做些什么,都祈求能够平静地生活,享有应有的权利与尊重,而不要让他们只是作为历史的见证者,用作国与国之间政治上博弈的工具与棋子。
在欢笑与泪水的回环往复,愿她们在安稳的现世中,时光未央,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