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给自己听我心飞扬(散文)我心简约(哲思)

老子眼中的星空

2018-11-27  本文已影响59人  黄龙河

有一天,老子将青牛放在涡水边畅饮,本是红日正午,突然之间,那颗鲜红的太阳不见了,只听青牛哞的一声长叫,接着,灿烂的星空便罩在了头顶。于是,老子就特别关注头顶上的星空,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八十一章的《道德经》也就横空出世了。亳州只有一个老子,中国只有一个老子,世界只有一个老子,老子只有一个,老子天下第一!

昨天去敬老院采风,心里很满足。一个老人说:有儿有女又咋样?吃不愁,穿不愁,住不愁,有病不愁,死了也不愁。现当代,老人有儿有女因赡养打官司的还少么?往深处想,五世同堂又如何?金玉满堂又怎样?还不是正应了曹雪芹圈就的那个“好了歌”圈圈?

在网海里最初扑腾的时候,也一度喜欢上了 QQ聊天,聊着聊着也就热了,聊着聊着也就凉了,一切都有规律。一段时间对网聊极其厌恶,于是也学会了隐身。聊什么聊?真是无聊。于是,呼啦啦删除许多好友。尽管这样,还是有那么三两个死心塌地的不断地发来祝福语、贺卡之类的东西,很让我受宠若惊,以至于感激涕零。

一度冷落了美丽的星空,想起来挺内疚。趁妻儿熟睡时,偷偷来到户外,凝望一会儿再回屋继续进行生命的三分之一。因次,常被老婆骂成神经病。妻子的定义是准确的,半夜三更站在夜空下看什么看,不是傻屌就是憨熊。长着庸俗大脑的妻子,自然不理解有着哲学思维的丈夫的行为。星空下,庸俗的老婆多得是,具有哲思能力的丈夫则少得可怜。我常如是想,以对消那恶毒的谩骂和无情的嘲讽。不过,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习惯了也就释然了。其实,妻子也是蛮可爱的。

仰望星空,我在想:有几个不弃不离,一生相依?有几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有几个地久天长,永世不忘?又有谁能等到云开月朗,地老天荒?这是你的那是你的,有一天你死了说不定连老婆也不是你的;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这才是正理,正理就是正道,道是什么,就是天理就是不可拗转必须遵循的东西。老子说,人发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老子又说,道可道,非常道……老子又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不知从哪天始,我学会了冷静的孤独,让思想的鸟儿自由飞翔而不倦怠,让意志的马儿随心驰骋而不脱缰,让思维的鱼儿着意畅游而不止息,让奔腾的河流纵情宣泄而不泛滥,让强劲的茂草恣肆繁衍而不无序……让心情沉淀而不沉沦,让理想庄重而不呆板;也学会了放手和决绝,也学会了等待和忍耐。

老子不断地托梦与我,让我多看看星空,我不得不遵从老子的教诲。人类自有文明以来,就理所当然地宣布:人类自己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不可遏制的魔鬼,那就是欲望的魔鬼。文明的成果越来越丰富,人的欲望越来越膨胀,越来越肆无忌惮,并且以一种貌似公允的理由,不断地彪炳着自己,以至于不能自拔。能跳出这个泥潭的只有少数几个人,老子跳出来了,释迦摩尼跳出来了……

自从我们的祖先把手中那块叫做石头的东西敲打了一下,变成了叫做文化的东西,与此同时,一种超乎寻常的怪异的力量诞生了。从那直至形成了蔚为大观的科学文化成果,人们也许不会注意到,他们的这一切都不过是自挖险途自掘坟墓,犹如一群蝼蚁,熙熙攘攘、亢奋不已地天天营造着精美的巢穴,创造着一个又一个所谓值得炫耀的成果,却全然没想到它们创造的东西,正是毁灭它们自己的炸弹,就像来不及搬运的积年的煤山,到了一定时候就会自燃,这一天还会远么?那时候,一切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一切的一切都将回归原始。

星空下,我们可以任意界定时空的内涵,可以以我们所谓的科技文化成果,去品悟无穷无尽的宇宙史与几十亿年的地球史,可是你真能品悟得透吗?悟透了也就空了,悟空么悟空,吴承恩是伟大的;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罗贯中是伟大的;还有伟大中的伟大——曹雪芹,《好了歌》一曲,长醉不愿醒。

儿时的我,喜欢独自躺在庄稼地头抑或麦垛上仰望星空,虽然偶尔没有星星和月亮,可是我依然喜欢这样,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夜空的深邃,偶尔可以依稀看见有云飘过,虽然有些黯淡,可是庄稼的絮语,虫豸们的歌唱仍让我潸然泪下不能自已

在七鱼河(我就读的师范旁的一条河)上课的时候,老师说过关于星空和沉沦的话题,大致是:不在星空下沉沦,就在沉沦中敬畏星空。什么意思,到现在似乎有点明白。毕业前的那晚,静静地躺在校园的草地上,望着夜空的精彩,竟也潸然泪下,是明天就要迈出学校的大门,是从今就要走向社会?那晚,心情很复杂,复杂得一塌糊涂。积两年的感悟,画成一篇叫做小说的东西,《赠你一枚铜钥匙》,洋洋几千字,崔波老师编辑的《清颍》上可找到她的影子。那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发生的故事。

有人说爱一个人很幸福,也有人说被人爱也是一种幸福,可是为什么我都觉得这两种都不幸福呢?夜空若没有了月亮的辉光,会不会难过,月亮若少了星星的陪伴会不会疲惫,星星若没有了云的穿梭会不会闪烁,云儿若没有风的推动会不会僵硬,风儿若没有思想的牵引会不会无序……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每个人都在找寻风景看风景,每个人又都是风景中的风景,仔细想想,不是这样的么?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夜的冷清连着晨的寂寥,再衔接着日的喧嚣,这就是人生。思想可以流浪,但不可以泛滥;财富可以享受,但不可以攫取;还是一任自然的摆布,听从自然的召唤为好。老子就是这样认为:人发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盛开在冬季里的雪花是那样的美丽,融化之后便是一地的泥泞,满目的忧伤和莫名的恐惧……

满天繁星,或多或少总会给人童话般的想象和无忧无虑的美丽。老子的青牛喝足了涡河水,又哞地对我叫道:但愿我们少一些煞有介事和对同类的自残,但愿我们多一些关爱和宽容,至于地球究竟能在宇宙中逛荡多少年,用当代哲人毛泽东的话就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它去吧。但请记住:青牛所去的方向就是人类可以追寻的方向。

岁月如梭,流年似水,八十一章我看了多少遍还是似懂非懂,有一天我问老子,老子手捻长髯默笑不语,青牛接过话茬:

不知我们何以西往,好吧请记住我的孩子:吴承恩你知道吧,西游记你知道吧,那是一个老少咸宜妇孺皆知的故事;当代伟人勤工俭学知道吧,缘何也往西天去?西天有什么?西天有真经?结果怎么样,不都回到了东方?顺着一个方向往前走,最终还不是回到原点?我的子孙一个叫达尔文的已演示过了,道在东方,道在中国!为什么,一个一个都往西,其中之奥妙,慢慢悟吧。

望星空,唯觉飘渺无垠,更觉人微无力;那些时不时眨巴闪耀的星眸,不正是人无助、悲怆、黯然的泪光?

欲望导致贫穷,清贫然却富足。儿时,虽没有什么可供娱乐的东西,却有着诗一般的静谧与安宁。夜幕降临时,并不马上点亮油灯,或弄只小杌凳,或拎只草蒲团,或坐在自己的鞋子上,或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听大人们讲述前三皇后五代的趣闻轶事和亲身经历的杂叙笑谈;夜风徐徐的时候,孩子渐渐安静下来,或靠着家人的膝头,或枕着大人的臂弯,可眼睛都不约而同地虚睨着深邃遥远的夜空,絮絮叨叨的陈年往事,则像催眠曲一样把孩子们一一托举到九天云外……

有时,大人摇着蒲扇纳凉话家常,小孩则端着饭碗、躲着狗儿嘻笑追赶。大些的男孩,领着一群稍小的小孩子乐此不疲地玩着祖辈传下来的的游戏,

没人讲故事没有小伙伴同玩的时候,总喜欢听大拉二胡。大的二胡声总是那么悠扬迷人,总有一种穿透夜空的力量;每当这时,娘则一边拍着我们姐弟的肩膀,一边摇着扇子为我们驱赶蚊虫,就着大的二胡声,将我们摇入一个又一个甜美的梦乡……

流年似水,人生无常,碌碌将近花甲岁月,待得自己记事、上学、立业、成家、生子、迁居,春秋竟已轮回得越来越陌生,祖母上世纪六十年代因贫病交加去世,祖父于1983年去世,父亲2001年离世,母亲去年(2011)底离世。人生无常世事难料,说走也就走了,没有遗言没有嘱咐。天上一个星地上一个人,父辈们讲过,祖辈们也讲过,因此,我常望星空。地上的人不断地死去,天上的星不停地落下,但天上的星依然那样稠密,地上的人也越来越多。对应我的那颗星在哪里?找了几十年,还是没找到。

望星空,我曾想:作为“万物之灵长”的人类的确值得自豪么?再伟大的人,只要将自己的一切托付给那无限的时空组合而成的宇宙,只要面对那浩瀚无边深邃莫测的星空,你除了哀叹人生的无常及繁华的短暂,还能有什么?

茫然四顾,何以常驻?去日苦多,譬如朝露;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大道朝天,青牛低吟……浩瀚星空无边无涯,许久不曾仰望,是闪烁的霓虹灯弱化了夜的背景,是快节奏的生活、浮噪物化的世事让人不再拥有静默的心思?不管如何,星移斗转,灿烂的流星依然划过夜空,美丽的尾巴总能拽住我的遐思,遐思中,总能听到老子的青牛哞哞叫着朝我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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