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基上的远与高

2023-10-30  本文已影响0人  刘雨路

地基上的远与高

在文化领域,“远与高”的总体方向,是在无数先人志士冗长繁琐的人文探索中,不断添砖加瓦下建立起来的,每个分支里头角峥嵘,才华横溢的人才,以专一的精研兼大气魄的别创一格完善着一层层理论“大楼”的构造。直至那凝目玄远的“荒岛”也竖起了摩天大楼,人类的脚步所涉猎的角落和仰之真理无处不在,远和高都有人文最专注的影子,一物一事一景一落,只要有了路,哪怕如何逼窄样貌,便是有了步履丈量的广度,有了地步来去的厚度,百代千代超越着路,亦是反复成为着路,新路旧路循环往复,唯有心中“路”,走过百年,横跨千年,依然如故。

王梓坤先生说:“现代科学,面广枝繁,不是一辈子学得了的。惟一的办法是集中精力,先打破一缺口,建立一块或几块根据地,然后乘胜追击,逐步扩大研究领域。此法单刀直入,易见成效。”如此可见实践和时间是检验和见证真理的两个最重要标准,去行动了,行为恒久发生了,实在主义就在互为联动中产生结果的效应。有意义的便是每个鲜活人生在人间峰值的点,仍然经得起时间消磨、推敲的,崭新如常的才是内心的精神信仰!有的人活着仅为了物质,全身心游离在生存要素里,在某个特殊时刻,如民国时期的五四运动,一大批仁人志士突然觉醒了,落后的国家的文化忽然被启迪了,精神被敲醒了,心中文化层面的清醒占据了生活的大分量,何尝不是心中空间上升为高等的生活模式了,让心中的“房间”饱腹经纶,气象万千,表象上自然气度非凡。

有了起始点,点燃了心中“爆竹”,眼界自然会生出五彩斑斓的大象之世间。科学领域的萌芽期何其相似,清醒的人广了,庞然的基数中一些人被启发了某些点,专心一致地巧思进而妙取其中内核,潜移默化中思想是必然抉择是进是退的,进之人积厚而甚广之,就像摊开的水线,延伸了极远的水线,深度够雄厚了,必然要蔓延更大的广度。

有的人活着为了信仰,虔诚的敬畏,心上望之食粮,谓之格物,粮物在,则可身康体健;心中安之态感,谓之良知,态貌随然,则可气定神闲。心下定之念想,谓之知行合一,存念为一,虚去则投射实在的,可身心长居物内而久安。也许糟糕的在一些世俗束列之中,也许朗晏的在坚守心得的目光中,是各有所求的,是本就难分对错的!

身的主宰就是心,心之所发便是意,意之本体便是知,意之所在便是物。假若一个人心中的意在侍奉双亲上,那么侍奉双亲就是一个物,如果心中的意在于经营饭馆上,那么打理饭馆就是一个物,无心外之理,无心外之物,皆是心之一动。《中庸》中说的“不诚无物”,《大学》中说的‘明明德’之功,其功夫只是在‘诚意’上,而诚意的功夫又全在‘格物’上。说到底,生活是诚然的过程,诸般否定遍及,仍趣走之原因,感觉一切于心中有落实之义,已然足矣,如此而已。

时代如流云的变化更迭,眼前是目前陆续成像的世间,目前的不代表以后和将来,有所同,有所异同。多数时候,我们总在极尽全力的于外求索,在外物上耗费大数心力,以图心安,可那些身外的,你翻来覆去“格”了千百遍,不曾向内求“知”的,只是凭合适的环境格局着外物,寻心外之理。波折来了,随时是一个可以倾覆的小舟,无心外之物。

海中的岛屿,岛屿上的高山,心中的山挺拔了,周围海水便显得低矮了,以自身化为山巅可以眺望很远了,而如果只是把自身化为小舟,大浪来时,随时可能比海平面更低矮,坠入海渊,心中物,眼中事,行之势。

古文,千年了,在每个年代的文人孜孜不倦地接引和衍变着的新文化!同一物种的蝉,一块土泥里,一样的枝干上蜕皮后的新生,却不一样的高飞远翔的体魄,瞬息万变的世界风云际会,一样的目光却是两重视界。

当你与时代有了区别,也就直面了误解和打击,远行的道路上,也会遇到相似却不同的阻力。由土墙到石墙到金属墙,由飞翔的气球到高空的飞机,每一层时代碰到的簇新中的区别和险阻,但是有一点显而易见。

与整座世间逐步之间,会让人更高级化,更现象化和符合实体论!

佛家有云:平静来自身内心,勿向心外身求。以无形心御有形物,而非无形心驮有形物,花开有声,风过无痕。坐亦禅,行亦禅,缘起即灭,缘极则空。不要刻意地去骛逐,一切遵循着自然规律,径自张合法度自明。

道亦有云:心止之道,道知之心;心性之道,道行之心;心盛之道,道生之心。繁博之取之意境逐一丰相方始定之章度。

万物学说起始于心灵之路的演变方式上认知的变化,即是符号的产生与组合,成为的数字,成为的文字,成为了意识认知的一种种模式,组成了世间物像的各种样貌,符号论即是实体论的出发和架构点。心灵学说即是道路上无限的行远的拓展可能性,拓宽的心之体会,便开始了。无论科技多么繁盛便利,再多的道路,也需要意识认知的指引,才能从一个点到达需要去的目的地。

坚信我们这一代人会归心地再次让中华文明丰茂起来,所有的坚持一定会有意义!

——2020年,4月21日

来讲一讲一次爬山的心得。

骑车可以走的更远,爬山可以走的更高,远很简单,高却是倍感艰辛了。

一个小时爬了五百米的山,骑车可以跑几千米,高度和长度判然不同,云泥之别。

人生走了很远却没有多高无有大用,就像写东西,一条起伏线永远无法彻悟它有多高了,很多条就有了对比性,高度和长度,高总比长更远,视界大相径庭。西汉的戴圣在《礼记·中庸》记:“君子之道,辟如行远必自迩,辟如登高必自卑。”卑的意思是低;迩的意思是近。就是说登高一定要从低的地方开始,远行一定要从近的地方起步。昭示人们干事创业既要有“登高”、“行远”的目标,志存高远,敢想敢干;又要自“卑”处、“迩”处始,脚踏实地,循序渐进。古语是精炼的,言简意赅,它集中体现了中国人脚踏实地、勇往直前的民族精神和实事求是、真抓实干的时代精神和面貌。

是啊,无论做人做事,都要扎扎实实,循序渐进,这样的人生终将会遇到同时接近“高与远”的契机,以此契机,否极泰来,柳暗花明,必然有时大至,若执着其一,身与心必有一点是正在倾覆的。“爬高的心”可以说是“行”的一部分,凡是做任何事情,只要心中一起了意,就已经是“行之始”了。

阳明心学里知行合一,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他将我们通常意义上认为的心理活动,化归为“行”的组成部分,行的完成就是心中“良知”被“致”过程的完成。知行合一在认识事物道理与实行其事是密不可分的。

知,内心的觉知,对事物的认识,行,人的实际行动。知与行的合一,既不是以知来合并行,认为知便是行,也不是以行来合并知,认为行便是知,而是内有良知则外有良行,知是基础、是前提,行是重点、是关键。爬山运动是自身毅力的大磨合,爬山之前就有了这个认知,在爬山之间,以行之事逐步加深了这种看法和认知,继而成全了自身认知的想法。说到“知行合一”可以说是中国古代哲学中认识论和实践论的命题,主张人的外在行为是受内在意识支配,认为只有由衷向善做到“知”的人,才有外在自发的善“行”。尤其致良知,是中国明代王守仁的心学主旨,指人们在没有经过考虑和思考的情况下,本能地知道的道德准则,即良知。

致良知的提出者认为,只要人们推求穷究良知于客观事物,那么一切行为活动就自然合乎天理,也就即自然合乎他所认可并遵循的伦理道德标准。致良知就是告诉自己的良知,随时警醒自己,做人要无愧于天地,要有底线。回到爬山这件事上来,有了爬高的心就是行之始,在离山脚的更远处和更高处了便是知之成。实践者往往感触着最为清醒的可以认知到的。而空想主义者最大的特征就是喜欢在心中构筑无数个“行之始”,只局限于内心达到“知之成”那么一切只是规划和理论,缺乏可行性的纸上谈兵。

这样的“知之成”。一个人想去多看些书,他看了不少书,但都是浅尝辄止,读来却不思考,只求一个量,书囊无底,最后五车腹笥,读书破万卷,定然难以企及,看不了多少便可能放弃,读而不思味同嚼蜡。知行合一不是一个轻易的过程,充满了许许多多的枯燥,反复、曲折的过程,需要人的坚持、专一,持之以恒,并适时对行为进行符合天理的校正。一个底层人想站的高这个过程极为痛苦,需要爬过蜿蜒的山石荆棘遍布了的长度,比平地时越来越难越来越高的长度,但看到的风景也更广了。爬山这个过程中人心满满的变化,有高没有长也不行,需要一定斜坡对应的长度,才能正常稳定的爬上去,每一节对应着一层的高度与心境点。

走一层,沉闷的胸口疲惫的双足,越来越深沉的厚重感,每突破一阶似乎便看破了一层,也许本是微不足道的累赘心结。高度是个由心释然的存在,越高看的远方越是清然,少了低的遮挡物。身体越沉重了,心放下的也就越轻松,总要抛下一些什么,来给身囊减重,百步无轻担,放下一些什么,才更加轻便脚下前行,一切在慢慢渺小起来。

不是所有人都能登顶,谁都能行之始,知之成的不一定是成功的,却是一层层站得更高了,不断寻着高却忘了长,现实终将踏着实寻着远,缓步蜿蜒的道上发微之处累积的高。总体来说要达到成功的点,需要高,过程长,有的人还不够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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