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旧挂钟

爷爷的旧挂钟

文/海洋

爷爷走了

他拧紧的发条仍活着

时针

围绕棺木圈下的归宿地

啲嘚啲嘚响

像在宣读爷爷留给时间的遗嘱

钟摆锤不停摇晃

仿如爷爷拿来震慑我

调皮捣蛋的烟斗头

那烟草味

在我的脑袋上方晃来晃去

熏得我的眼泪往外淌

像两条抽泣的河

钟表里的发条大概生锈了吧

摩擦着齿轮奏低沉的悲歌

我仔细听着，发觉

与我的心律声同节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