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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中本聪|中本聪事件

2018-04-25  本文已影响38人  1a8661c5a646

中本聪事件

Andrew O 'Hagan报道中本聪的许多生活事件

突袭

2015年12月9日星期三下午1点30分,10名男子袭击了位于悉尼北岸郊区戈登(Gordon)的一所房子。一些联邦特工穿着“计算机取证”的衬衫,其中一个携带了根据澳大利亚犯罪法第1914条款颁发的搜查令。他们正在寻找一个名叫Craig Steven Wright的人,他和妻子Ramona住在圣约翰大街43号。该搜查令是在澳大利亚税务局的要求下发出的。Wright是一名商人兼计算机科学家,领导着一群与数字加密货币和网络安全相关的公司。当一组特工搜遍他的厨房橱柜,清空他的车库时,另一组特工进入了他位于North Ryde 德里(Delhi)路32号的主要公司总部。他们正在寻找在硬盘和电脑上保存的材料的原件或复印件;他们想要银行对账单、手机记录、研究论文和照片。该搜查令列出了数十家公司的文件,这些公司的文件将被仔细审查,另外还有32个人,其中有些是别称,或替代拼写。“中本聪”(Satoshi Nakamoto)这个名字出现在了榜单的末尾的第六名。

Craig Wright在牛津环形广场办公室(Circus office)

一些邻居说,Wrights有点冷漠。她很友好,但他很奇怪——对一个邻居来说,他是“冷淡的Craig ”——他们的房东想知道他们为什么需要这么多额外的电力:Wright在房子后面有一个满是的发电机的房间。他给他买了一堆他称之为“玩具”的电脑,但是真正的电脑,他花了很多钱,在将近9000英里之外的巴拿马。他在搜查的前一天就已经把电脑拿走了。一名记者出现在房子里,Wright惊慌地打电话给Stefan,记者建议他告诉他们他和Ramona所说的“交易”。Stefan立即将Wright和他的妻子搬到了悉尼的一座豪华公寓里。他们很快就要搬到英国去了,所有的人都认为最好现在就躲起来。

在新德里路32号,棕榈树正在将夏天的阴影投射到混凝土走道上 -附近的广告牌写着 “定制办公室解决方案” - 人们在新德里路32号一楼喝着咖啡。 五层Wright的办公室被涂成红色,俯视着麦格理公园公墓,这个公墓以生者和死者一样平静而著称。警方进入时大家都很茫然。 工作人员聚集在房间的中间,警察告诉他们员不要靠近电脑或使用手机。 “我曾试图干预,”一名高级工作人员,丹麦人Allan Pedersen后来说,“声称我们要打电话给律师。

Ramona不愿意告诉家人发生了什么事。 记者们敏锐地察觉这是一个奇怪的故事 - 这个故事太复杂了,她解释不清 - 所以她只是告诉大家,Gordon这座房子太潮湿,不得不搬出去。他们要搬到高高的公寓楼里,也在这个城市,Wright恍惚觉得他好像在度假。12月9日,到新公寓后第一晚睡醒后Wright得知,昨夜有两篇文章,一篇在科技网站Gizmodo上,另一篇在科技杂志Wired上,指出他就是Satoshi Nakamoto后面的人。Satoshi Nakamoto于2008年发表了'点对点电子现金系统'的白皮书 - Satoshi后来将这种技术发展为比特币。 在笔记本电脑上读着这篇文章,Wright知道他安静的生活要结束了。

此时,相机和记者包围了他过去的家和他的办公室。他们早已听到谣言,但是Gizmodo和Wired上的故事使澳大利亚媒体陷入了疯狂。谁也不清楚为什么警察和文章在同一天出现。当天下午五点左右,接待人员从Wright公寓大厅打来电话,说警察到了。Ramona转向Wright,让他赶紧跑。他看着窗前的一张桌子:上面有两台大型笔记本电脑 - 每台重达几千克,带有64千兆字节的RAM - 他拿起那台尚未完全加密的那台。他还拿了Ramona的电话,电话也没有加密,然后走向大门。他们住在63楼。他猜警察可能正坐着电梯上来,于是他下楼去了第61层,那里有办公室和游泳池。当他想到冲出来得太急忘了带护照时,他呆住了。

Ramona随后离开了公寓。 她直奔地下停车场,当发现警察没有守住出口时大大松了口气。 她跳进了她的车,这车是租来的,恐慌中,她撞到了出口栅栏。 但她并没有停下来,反而很快驶上通往悉尼北部的高速公路。 她只是开到一个熟悉的地方,好能有时间认真想想后面怎么办。 没拿手机,她觉得自己很脆弱,她决定开车找朋友去借。 她到达朋友工作的地方拿走了他的手机,还告诉他她不想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她不想连累他。

与此同时,Wright仍然站在游泳池边上,穿着西装,怀里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他听到有人走上楼梯,于是快速进入走廊,躲进了男卫生间。一群少年站在旁边,但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他走到最远的隔间,故意将门打开。 (他猜测警方只会搜索被锁的隔间。)当他听到警察进来时,他站到了马桶的上面。警察询问年轻人他们在做什么,但年轻人说什么都没做,于是警察离开了。Wright在隔间呆了几分钟,然后出去利用公寓钥匙卡躲在了楼梯间。最后,Ramona用朋友的电话给他来电。当她发现他还在楼里没走时有些惊慌,再次告诉他要逃出去。他有一辆车,是租来的,钥匙就在口袋里。他下了六十层楼梯到达地下停车场,打开车和后备箱,露出备用车轮,将笔记本电脑放入车内。他开往海港大桥,很快汇入人群中。

Craig Wright in 2016.

Ramona继续开车,一边给神秘的Stefan发短信,Stefan在悉尼机场,已经办理了飞往马尼拉的航班。Stefan不得不兴师动众地把他的行李从航班上取回,然后他跟Ramona交谈,告诉她Wright必须离开这个国家。 她没有争辩。 她打电话给飞行中心,询问有哪些航班正要离开。 “去哪里?”售票员问道。

“随便哪个地方,”Ramona说。 10分钟内,她订好了她的丈夫飞往奥克兰的航班。

傍晚时分,惊慌失措的Wright去了查茨伍德。 他发短信让Ramona 来碰面,她立即发短信说他应该直接去机场。 她已经给他订好了航班。 “但我没有护照,”他说。 Ramona害怕她回到自己的公寓后会被捕,但Stefan说他会去公寓拿护照。 他们等到警察离开大楼,然后他上楼了。 几分钟后,他带着护照、另一台电脑和一个电源回来了。

他们在机场停车场跟Wright碰头。 Ramona从未见过他如此担心。 “我很震惊,”他后来说。 “我从没想过会这样被媒体曝光,然后被警方追捕。 通常情况下,我会做好准备,我会准备一个打好包的行李。“当Ramona给他去奥克兰的单程票时,她很焦虑,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她才能再见到他。 Wright说新西兰有点太近了,而且不知道钱怎么办。 Ramona去了一台ATM机,取了600美元给他。 他从机场商店买了一个黄色的包来放他的电脑。 他没有衣服。 “跟他告别的感觉很糟糕,” Ramona说。

站在安检队伍中的Wright很紧张他的电脑。 安检人员拦下他的时候,他的航班就快要停止值班了。就在他要被带到一间面试室去的时候,他身后的一名印度男子变得非常暴躁。 要知道这是在巴黎爆炸事件刚刚发生不久的时候。这名男子的妻子身穿纱丽,安全人员想要搜查她,他不同意。 所有的安全人员都跑过来处理这个情况,并告诉Wright走吧。 他不敢相信他的运气这么好。 他低下头,匆匆穿过了候机室。

回到Wright的办公室,Allan Pedersen正在接受警方的采访。他听到有人问:“我们找到Wright 了吗?”

他的同事说:"他刚刚上了飞往新西兰的航班"。

Wright很快就在塔斯曼海上空3万英尺的高空,看着程序员Thomas Anderson (Keanu Reeves)在黑客帝国中被未知的特工追逐。Wright发现故事情节出奇地令人安慰;很高兴知道他并不孤单。

在奥克兰机场,Wright将他的手机保持在飞行模式,但是他用打开的手机连接到机场的wifi利用一个新账号与Stefan进行了视频通话。他们就如何把他送到马尼拉进行了讨论。那天晚上在奥克兰有一场大型摇滚音乐会,所有的旅馆都客满了,但他乘出租车穿过了市区,并设法在希尔顿酒店得到了一个小房间。他用现金预订了两个晚上。他知道如何从atm机中获得更多的现金,不会受每天的限额影响,所以他在酒店附近的几ATM进行了取款,取出了5000美元。那天晚上他点了客房服务第二天早上去皇后街的Billabong商店买了些衣服。他觉得自己很焦虑,很不自然,通常他会穿西装打领带——他喜欢穿着时尚得体,而不是像一个极客——但他买了一件t恤,一条牛仔裤和一些袜子。在回酒店的路上,他拿到了一堆SIM卡,这样他的电话就不会被监听了。回到希尔顿酒店时,他正在收拾他的电脑,这时,靠谱的Stefan在Skype上线了。他让Wright去机场,并拿上一张他留给他飞往马尼拉的机票。报纸上登满了他的照片和他试图逃跑的故事。

在Wrigh的名字出现在新闻媒体的几个小时内,匿名消息威胁要揭露他的“真实历史”。有人说在婚外情的网站 Ashley Madison网站上看到了他,有人说他出现在同性恋交友的应用程序Grindr。在香港六小时的停留期间,他删除了他的电子邮件帐户,并试图抹去他的社交媒体资料。具他后来说,他知道他并不愿意去披露这些重要信息:“主要是夸夸其谈”。当他到达马尼拉机场时,Stefan来接他了。他们去了Stefan的公寓,当Wright把笔记本电脑放在餐桌上时,女仆洗了他的衣服。周六余下的时间里,他们都在删除他剩余的社交媒体资料。Stefan不希望任何有可能的联系:他想把Wright从世界上隔离出去。第二天,他把他送上飞往伦敦的飞机。

梅菲尔(Mayfair)

科技在不断地改变着人们的生活,尽管人们并不真正了解它,就像我们开车时,对内燃机毫不在意,但是现在有一个故事会打破这个边界。我曾经听说过中本聪或区块链——比特币的底层技术,无需任何中央机构就可以验证交易——或说这是计算机科学界最大的一件事。我惊讶于银行被迁移到区块链上成为未来“价值互联网”的基础。一个关于神秘计算机科学家的怪事正在我面前展开。我没有在新计算机范式上花太长时间。(我仍然在了解第一个。)但是,对于那些大量投资于未来世界的人来说,中本聪的故事已经有了道德剧的轮廓,完全与股市无关。总有些事情。其他人认为是宇宙的中心但是你在日常生活中却感觉不到。这个故事对于我来说就是这样,让我处于一个解不开的谜团之中。纪录片很流行,当然,以自己的方式像小说一样流行,但是要进入这个世界我必须解决自己的困惑,你也一样。

在Craig ·Wright住所遭到搜查的几周前,当时他和中本聪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公开,我收到一封来自洛杉矶律师吉米·阮(Jimmy Nguyen)的邮件,他来自公司Davis Wright Tremaine(自称是“娱乐、技术、广告、运动及其他行业公司的一站式商店”)。阮告诉我,他们想和我签约,写一本关于中本聪生活的书。“我的客户已经从真正的比特币协议创造者中本聪那里取得了写其生活的版权,”这名律师写道,“这个故事将会引起公众极大的兴趣,我们希望中本聪的真实身份揭开后,这本书能获得大量的宣传和媒体的报道。”

事实证明,记者多年来一直在寻找中本聪。 他的身份是互联网最神秘的事件一,也是调查行业的圣杯。作家们无法挖掘到有价值的证据,只能加油添醋。 对于纽约人的约书亚戴维斯来说,想找到中本聪意味着痛苦。 他在2011年10月写道:“中本聪本人就是一个密码。”

在比特币首次亮相之前,没有任何叫Nakamoto的程序员的记录。 Nakamoto使用了一个无法追踪的电子邮件地址和网站。 在2009年和2010年,他用正宗的英语撰写了数百篇文章,虽然他邀请其他软件开发人员帮助他改进代码,并与他们通信,但他从未透露过个人信息。然后,在2011年4月,他向一位开发人员发送了一份通知,说他已经“转移到其他方面”。 自那以后没人再收到过他的消息。

Davis 仔细检查了中本聪的写作,总结出他使用英式拼写,并喜欢“血腥”这个词。 他认定是柏林三一学院的23岁研究生迈克尔·克莱尔,很快就被本人否认了。 这个故事没有结论,Davis 继续调查。 然后Leah McGrath Goodman为新闻周刊撰写了一篇声称Satoshi是一名叫Dorian Nakamoto的数学天才,他住在加州的Temple City郊区,实际上,他甚至不知道比特币这个词怎么念。当Goodman的文章刊登在杂志的封面上时,来自世界各地的记者来到了Dorian的家门口。 他说谁第一个带他去吃午餐,他就接受谁的采访。 事实上,他的爱好不是替代货币,而是模型火车。有人称自己为Satoshi Nakamoto,并使用Satoshi的原始电子邮件地址,访问了Satoshi曾经出现过的论坛之一,并发布了这样的信息:'我不是Dorian Nakamoto'。其他评论家,包括纽约时报的Nathaniel Popper,指认了Nick Szabo,一个很酷的加密货币核心成员,也是Bit Gold的发明者,但他坚决不承认。

福布斯相信是哈尔·芬尼(Hal Finney),区块链上无可辩驳地记录着,他是世界上第一个收到中本聪发来的比特币的人。芬尼是加州本地人,也是一名密码学专家,他的参与对比特币的开发非常重要。2009年,他被诊断出患有运动神经元病并死于2014年。要找到圣杯似乎仍遥遥无期。“比特币社区里很多人……考虑到比特币的创始人想要保护自己的隐私……并不希望看到面具被揭开。”波珀(Popper)在《纽约时报》上这么写道,“但即使是在这些人里,仍很少有人能抵抗得住不去讨论这位创始人留下的线索。”

调查员搜查Craig 的住所和办公室期间逗留的“Stefan”,全名叫做Stefan Matthews,是一名IT专家,与Wright相交已有10年,二人曾共事于博彩网站Centrebet。在那段时间,大约是2007年,很多这样的公司聘请Wright为安全分析师,利用他作为计算机科学家的技能(和作为黑客的技术),防范欺诈者。Wright是一个古怪的人,Stefan回忆说,但是他是一个可靠的自由职业者。Matthews说Wright2008年给了他一份中本聪写的文件让他看看,但是那阵子他很忙并没有看。他说Wright一直试图激发他对一项叫做比特币的风险项目的兴趣。他试图以几乎免费的价格卖给他5万枚比特币,但Matthews告诉我,他不感兴趣,因为Wright很奇怪,整件事情也有点古怪。但是几年后,Matthews意识到他曾看到过那份文件实际上就是著名的中本聪白皮书原稿。(像他们所鄙视的政府一样,比特币爱好者们在讨论“白皮书”里的观点时就好像他们在颁布法律。)去年,Wright陷入财务危机,他联系过Matthews几次。那时Matthews和加拿大汇款商nTrust的CEO罗伯特·麦格雷戈(Robert MacGregor)成为朋友,他鼓励麦格雷戈去一趟澳大利亚,评估Wright的投资价值。Wright创办的许多公司都陷入困境,他自己也深深地陷入了与ATO的纠纷之中。但是,Matthews告诉麦格雷戈,Wright几乎肯定就是比特币背后的人。

Matthews认为,自2011年中本聪失踪以来,Wright一直作为中本聪在研究他发明的区块链技术的新应用。换句话说,他利用比特币背后的技术,创造出了一种新版本的公式,可以一下子取代银行和政府依赖的记账、注册和中央集权的系统。Wrigh和他的团队正在准备几十项专利,每一项发明都以一种特定的方式,试图重新研究金融、社会、法律或医疗服务,扩展了构成区块链的“分布式公共账本”的基本概念。即使以正常的极客标准来衡量,这也是一种乌托邦式的想法,但在现在的计算机科学和银行业中,这是一个热门话题,并投入了数亿美元。因此:这就是Matthews的提议。

在最初的怀疑之后,尽管对Wright的做事态度略有厌恶,MacGregor还是被说服了,并与2015年6月29日与Wright签署了一笔协议。MacGregor表示,他确信Wright就是传说中比特币失踪的父亲,并且他告诉我,他在后来的草拟协议中,是他坚持将Satoshi的“生命权利(life rights)”列入协议的一部分。Wright的公司深深地陷入债务中,这笔协议更像是一个救援计划,所以他同意了所有条款,似乎没有考虑将来他需要做什么。根据稍后Matthews和MacGregor给我的证据,几个月后,这协议将花掉MacGregor的公司1500万美元。'没错,'Matthews今年2月说。 “当我们签署这笔协议时,Wright的律师获得了150万美元。但我的主要工作是与新律师建立联系......并将Wright的知识产权转让给nCrrpt公司 - 一家新成立的nTrust的子公司。“该协议包含以下内容:清除阻碍Wright公司业务恢复的未偿还债务,并与新律师合作,就转让非公司知识产权达成协议,并与律师获得Craig 的故事权利。

从那时起,“中本聪革命(Satoshi revelation)”将成为协议的一部分。Matthews说:“这是这个商业计划的奠基石,重组了大约1000万澳大利亚债务,并在伦敦上市。”

这个计划对nCrypt后面的人来说总是显而易见的。他们将把Wrigh带到伦敦,并为他建立一个研究和发展中心,大约有30名工作人员在他手下工作。他们将完成关于他的发明和专利申请的工作——他似乎有数百个这样的专利——而整个项目将作为中本聪(Satoshi Nakamoto)的作品出售,中本聪也将作为项目的一部分被揭露出来。一旦包装完毕,Matthews和MacGregor就计划以超过10亿美元的价格出售知识产权。MacGregor 后来告诉我,他与谷歌和优步(Uber)以及一些瑞士银行都在谈。Matthews告诉我说:“计划是把它打包卖掉。”“而不是要运营它。”

顺时针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数: Hal Finney, Gavin Andresen, Robert MacGregor, Stefan Matthews

自从我和Julian Assange合作以来,我的电脑已经被黑客攻击过好几次了。我发现这种材料已经被抹去,这并不稀奇,而且我很小心地确保了律师的方法不是诱捕行动的一部分。但是我很想知道这些人拥有什么。我猜想是MacGregor——或者他背后的人——一定是我从加州收到的邮件中提到的那个“客户”。11月12日,周四,我来到了位于牛津广场附近的MacGregor办公室,在那里我用化名签了名,然后用数学公式在会议室的墙上涂鸦。MacGregor穿着定制的夹克和牛仔裤走进了房间,胸前口袋里有一个蓝色的口袋方巾,一条围巾和一双棕色的皮鞋。他当时47岁,但看上去只有29岁。他身上有一些东西——亚历山大·麦昆(Alexander McQueen)的围巾,律师的一丝不苟——我从来没见过谁能如此轻易地谈论这么大的一笔钱。当我问他整个练习的要点时,他说很简单:“买进,卖出,赚几个零。”

MacGregor把Wright形容为“生金蛋的鹅”。 他说,如果我同意参加,我可以独家访问整个故事以及Wright周围的每个人,并且最终都是为了证明Wright就是Satoshi,方法是只有Satoshi才有创世纪区块的私钥。 MacGregor告诉我这可能会发生在公开的TED谈话中。 他说这是'游戏结束'的标志。 这之后,Wright的专利将被出售,Wright就可以离开公众的视野,继续他的生活。 MacGregor在第一次会议上告诉我,“他想要的只是平静,继续他的工作。对我来说,结果与Craig一起工作,例如在谷歌,与四百名研究人员一起工作。”

我告诉MacGregor,必须有一个验证的过程。 我们谈论了钱,并简短地进行了磋商,但开过几次会后,我决心拒绝。 我写这个故事的方法与我名下的其他故事一样,将通过观察和采访,通过记笔记和录音,通过筛选证据。MacGregor说:“这应该是不加掩饰的。” 他多次说过,但我不确定他是否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这是一个不断变化的故事,我是唯一记录变化的那个人。 MacGregor和他的同事们已经确信Wright就是Satoshi。在我看来,他们的行为方式表示这个故事已经结束,而非刚刚开始。

我并不想暗示任何邪恶的东西。公司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我也是。很快我们就携手合作了:我保留了自己的判断(和独立),但我很沉迷于故事展开计划的思考。在这一点上,没有人知道Craig Wright是谁,但从最初的证据来看,他似乎比其他人更有资格成为中本聪。他似乎具有技术能力。他的社会历史背景符合,而且时间轴也对。巨大的证据摆在面前,怎么可能不引人注目呢?我慢慢地开始了这个项目,拒绝了妨碍我独立一切。这将成为后来的一个问题, MacGregor 和 Matthews,或者是黑人,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但在最初的几个月里,没有人要求我签署任何东西,没有人拒绝我。谜题将会揭开,有些会继续存在,但这些人确信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正在发生,整个过程应该被见证和记录,这一点似乎没有什么神秘之处。我给MacGregor的邮件想当然地认为,在保证证据方面,对我的故事有好处,这对他的交易也有好处,这似乎是千真万确的。然而我感到遗憾的是,我没有提醒他,这可能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交易失败,我的故事不会死,人类的兴趣不会因为成功而停止。

就在这个时候,在我和MacGregor第一次见面的四周后,Wired和Gizmodo报道说他可能是中本聪。这一消息引发了来自数字加密货币社区的海啸响应,而且大部分都不利于Wright的信誉。他是否留下了人工痕迹,暗示他参与比特币的时间比过去早了?他是否夸大了他从各个大学积累的学位的数量和性质?为什么他声称他用积累的比特币购买的超级计算机的公司说从未听说过他?

正如一位评论员所说,“这种气味有一英里高。”nCrypt的人对这种诽谤并不在意,他们认为对Wright的每一项指控都很容易被驳倒。Wright发表了一篇令人印象深刻的论文,证明他的“足迹”并不是伪造的,而针对他的“密码算法”证据是伪造的(人们在这一点上继续争论)。他制作了一封来自超级计算机供应商的信,信中承认了这一订单。查尔斯斯特特大学提供了一张他的员工证复印件,证明他曾在那里讲过课,而Wright发给我一份他提交的博士论文的副本,批评者称他没有。

*

我提前5分钟到达了28 - 50度,在梅菲尔的一家酒吧和餐厅。就在12月16日下午1点前,午餐时间的人群中,身穿蓝色西装和白衬衫的男士们正在吃牡蛎和小排骨,喝着杯子里的高档葡萄酒。当MacGregor和Smith夫妇一起来的时候,我正在观察一名端着大酒杯站在酒吧的Graham十岁的tawny port。这就是他在邮件里给我的电话。现年45岁的Craig Wright身穿一件黑色夹克,身穿一件白色衬衫,系着一双蓝色斜纹棉布裤,腰带上系着一件大型阿玛尼扣和非常绿色的袜子,他打扮在时尚的餐厅里看起来并不协调。他坐在我对面,低下头,一开始他让 MacGregor说话。Ramona非常友好,谈论着他们在伦敦时间的故事,就好像他们是几个刚刚进入梅菲尔(Mayfair)的度假者一样。她没有喝酒,但我们其余的人每人都要了一杯马尔贝克(Malbec)啤酒。当Wright抬头笑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笑容很美,但牙齿却不整齐,从他鼻子的顶端到他左眉上方的区域上有一道伤疤。自从他离开悉尼以来,他一直没有刮胡子。

Wright告诉我他在闲聊时很垃圾。他也希望我写的是“毫无保留”;他觉得自己被所有人误解了,正常情况下,这不会困扰他,但他不得不考虑他的工作的体面和家庭的权利。他似乎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告诉我,他在Gordon的老邻居们并不友好。

“他们甚至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Ramona说。

“他们现在知道了。”他回答。

我发现他比我预想的更容易沟通。他说他的父亲曾经为美国国家安全局(NSA)工作过(但他不能详细说这事),但是直到今天,他的母亲还以为他是在为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工作(NASA)。他说,“我关心的事很多,但我很少关心人,我很关心这个世界的状况。但这两者之间并没有多少过渡的东西。”他说他他对我写关于他的事他感到很开心,因为这让他觉得是在“走进历史”,但主要原因是因为他想讲述他与天才合作的故事。他和Ramona都有时差反应,也都对家里的事情感到焦虑。Ramona说,“我们今天应该在我们公司举行圣诞晚会。”

MacGregor问Wright作为一个自由主义者是否影响他的工作,或者说是这项工作是否将他变成了一个自由主义者。他回答到:“我一直是一个自由主义者”。然后他还告诉我他的父亲在和他母亲离婚后或多或少绑架了他。他讨厌别人告诉他应该做什么——这是他的主要动机之一。他相信自由,也知道自由意味什么,并且他的工作成果将在未来保护人类的隐私。他说,“我们会往这样的方向发展,这个地方是人们的隐私可以得到保护,并且在未来一个人的隐私会成为他是谁的决定性因素。如果你愿意,一个人甚至可以用电脑来重生。这就是自由。”事实上,他从来不会停止想象他自己不一样的人生。那天下午,他好像因为别人否认他是中本聪而心事重重。他摇了摇头,然后说他希望继续安静工作。他的妻子告诉他,“如果你想在这个领域保持 清醒,请忽略Reddit。”

第二天,12月17日,我们又在Claridge’s酒店的私密房间里见面了。 你可以看到屋外房顶上的鹤鸟被加上了童话般的灯光。 Ramona进来看起来很累,完全烦透了。 有时候,特别是疲惫的时候,她会憎恨这些人对他们的控制。 “我们出卖掉了我们的灵魂,”她在安静的时候对我说。

MacGregor说,他将在晚上准备明天要让Wright签署的文件。 这实际上是Wright的公司持有的知识产权转移给nCrypt的最终签署。 这是交易中的主要要点。 MacGregor非常有信心,他认为这项工作是“世界历史性的”,它会改变我们的生活方式。 他经常将区块链描述为互联网以来最伟大的发明。 他说,互联网为通讯做了什么贡献,区块链也会为价值做相应的贡献。

MacGregor解释说,Wright的澳大利亚公司正在与nCrypt签约,并且他已经向ATO伸出了“橄榄枝”,后者迅速而积极地做出了回应。 ATO有很多麻烦要解决,跟比特币是商品还是货币以及应如何征税有关。 它也怀疑Wright的公司是否完成了他们所宣称的那么多的研究和开发,以及他们是否有权享受他们申请的退税。 ATO曾表示无法看到支出的走向。 有媒体报道的一些批评者声称,Wright的公司只是为了索要退税而设立的,尽管ATO甚至都没有这么做。

Wright 告诉我,多亏了税务局,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对现有的专利进行梳理,这些梳理工作后来在nCrypt 团队赶进度的时候省了不少事:银行现在意识到了加密货币的重要性和高效率,现在也在加紧推出自己的加密货币。与此同时,美国银行也在为10个方案申请专利,不过,Craig及其团队认为他们预先掌握了这些方案。政府用了很长时间裁定比特币没有价值——原因是其不稳定,使用者多为犯罪分子——但是现在他们却看好该项技术背后的技术潜力。

Wright对ATO的评价是“他们就像小孩一样变化无常”

MacGregor 看了看手表,整理了下衣服。“我认为这是历史性的时刻,就像是从前比尔盖茨在车库里创业时的情景。”他转身对Wright说:“你把这个东西发布到公众中,有人认为是好事,有人认为是坏事,但总而言之这让你能看到它以后长远的发展方向了。”

“没有比特币这一切都没有意义,”Wright 说道:“但比特币仅仅是轮子,我还想建造一辆汽车呢。”

Ramona看起来没精打采。她在担心她这个发明了比特币的丈夫可能因为一些不怀好意的人使用比特币而受到牵连。MacGregor 宽慰她道“不是他发布的比特币,这仅仅是一项技术,而不是钱。”当然Ramona还是很担心。“我们在讨论的是法律风险,现在我告诉你的从法律角度如何看待这个风险,我可以用我的职业生命做担保,发明比特币这件事绝不会引火上身。” MacGregor 继续宽慰她。

最后,Wrights一家对Craig作为一个青年的计算机取证工作者(computer forensics worker)所做的事情感到担忧,他的大部分职业生涯看起来都很可疑,但是在Claridge会议室里他避而不谈过去的事情。“重要的是我现在做了什么。我不是圣人。我无法成为人们口中谈论的中本聪,这是不可能的。”

-----未完待续----

翻译:梁桂莲、行走的翻译C、刘晓平、刘金明、linzheming、黑人、黄世亮

原文链接:https://www.lrb.co.uk/v38/n13/andrew-ohagan/the-satoshi-affair

另请阅读:

《寻找中本聪|Dvaid Kleiman的亲戚告澳本聪Craig Wright案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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